個說話的機會。
大太太白了二姨娘一眼,嘟囔了一句什麼,才端著碗出去了。
“二姨娘,坐吧。”秋茵雖然厭惡大哥,也不喜歡二姨娘,但起碼的客套還是有的,何況她好歹也是個長輩,秋茵不能讓她站著說話。
“不坐了,我只是想問你個事兒。”二姨娘湊了上來,手顫巍巍地在衣兜裡掏著什麼東西,良久她才拿出了一張疊好的紙,紙張已經皺巴巴的了,有些地方還破了,一看就是二姨娘精心地粘過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在邑軍的房裡發現的,雖然二姨娘不認得幾個字,也知道這東西很重要,上面有老爺的名字,我好好地粘鍋了,還找人看了一下,說是一份協議的東西,秋茵,你告訴二姨娘,這是怎麼回事,你爹到底是怎麼死的?為什麼這上面會有嚴廣和袁明義的名字。”
二姨娘很激動,說話的時候唇瓣一直在抖,眼睛都溼潤了。
“二姨娘不相信這是真的,秋茵,你爹不是袁家害死的,不是的,可這個協議哪裡來的,怎麼會在邑軍的房裡?”
秋茵以為這張紙夏邑軍已經銷燬了,想不到他忙於結婚,將紙遺留在了房間裡,被二姨娘發現了。
第406章
“我對你沒什麼好隱瞞的,這是真的,我本不想拿出來的,只是不想大哥犯了錯誤,雖然我將鐵一樣的證據給了他,想讓他知道真相,可他還是娶了袁三小姐。”秋茵只想告訴二姨娘這是事實,夏沐天死於嚴廣和袁明義的陰謀,袁家是夏家的仇人,夏邑軍認賊作父,讓人不恥。
“邑軍?”
二姨娘傻眼了,臉色蒼白地站在秋茵的面前,皺巴巴的紙從她的手裡脫落下來,掉在了地上,已經破舊不堪。
“不會的,不會的。”雖然是事實,二姨娘還是難以接受。
“二姨娘,你不能接受的不是我爹被謀害的這個事實,而是大哥明知道袁明義是仇人,還娶了他的女兒,他愧對我爹在天之靈,事情已經發展至此,我希望二姨娘能將這個秘密保守下去。”
秋茵擔憂這個秘密知道的人越來越多,夏家的寶藏處於不安定的因素中,一旦這張紙公佈於眾,立刻會引起袁明義的警覺,畢竟這張紙原本該在嚴廣的手裡,而不是在夏家,袁明義一定會深究這秘密是怎麼到了夏二小姐的手上的。
秋茵還想叮囑什麼,二姨娘卻什麼都聽不進去,她轉過了身,失神地向門外走去,大太太端著水進來了,見二姨娘要走了,撇著眼睛看著她。
“以後少來這裡,看著就讓人覺得煩。”
二姨娘在門口停留了一下,突然捂著臉飛奔著跑了出去,大太太這才覺察出來二姨娘的表情有些不對,說這女人今天怎麼了,被人數落了還不還嘴,真是奇怪了,平時說得比這難聽的還有,也沒見她這般難過。
秋茵嘆了口氣,曉得大太太就是這個脾氣,罵了人,還在擔心人家,刀子嘴豆腐心。秋茵沒再多說什麼,而是俯身去撿地上的紙,大太太趕緊放下水,不曉得地上的是什麼,幫著秋茵撿了起來。
“這是什麼,髒兮兮的。”雖然大太太不認字,可這紙這麼被粘了又粘,一定很重要,她翻來覆去地看了幾眼,倒是認出了一個“夏”字。
“這是你二姨娘拿來的?”大太太問秋茵,二姨娘沒事拿這個來做什麼,怎麼有夏字,和夏家有關係嗎?
“沒什麼,給我就好了。”
大太太的嘴巴一向不嚴,嗓門還大,秋茵怕這事兒讓她知道了,會給夏家找來麻煩,夏邑軍娶了袁雅欣斷然不敢提及這件事,二姨娘心裡難受,卻不敢張揚,畢竟兒子認賊作父不是什麼好事,心裡難受也得憋著,可大太太就不同了,這東西到了她的手裡就成了定時炸彈了。
“一定是你二姨娘帶來的,你剛生了孩子,哪裡有這東西,告訴我這是什麼,為什麼有‘夏’字,是不是你二姨娘要去北京,和我們夏家來分家產了?這個不要臉的,我回去撕爛了她的臉皮。”
“娘,不是的,是我的,不是二姨娘的,不是分家的,快給我!”秋茵急了,從床上翻身下來,伸手去搶。
“你坐月子呢,下來做什麼?”
大太太推著秋茵上床,讓秋茵回床上,然後拿著那張紙左看看右看看的,就是不肯還給秋茵。
“娘,真不是二姨娘分家產的,你給我吧,要不撕了也行。”秋茵勸著大太太。
“好了,你急個什麼,我撕了,就撕了。”大太太說,就算是分家產的,她也不怕,這個家還是她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