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萎頓,驚嚇的阿圓跟盧尚書二人合力,才把夫人扶了起來,放在椅子上。
“夫人別慌,苗苗不是個胡來的女孩兒——”,阿圓的規勸,並不能帶來任何好處,卻恰似火上澆油一般。
盧尚書一手扶著老妻。一手指著阿圓:“你真的不知道?那個妖孽一定知道!老夫從年前就尋找妖孽的影子,苗苗一定是被他拐了去。黑心的騙子,孽畜!老夫恨不能打折他的腿,抽了他的筋!”
阿圓的身上,激靈靈打了個冷戰,盧苗苗真的失蹤了,會是阿福拐走的嗎?
“我覺得,這事兒很蹊蹺,阿福離開京城比我還要早,他在南方跑生意,督建造船,不可能有時間有機會誘拐苗苗,更何況,現在的阿福不做騙子了——”。
她的解釋,只引發了盧尚書更大的怒氣:“就是因為找不到那個妖孽拐騙苗苗的證據,老夫才只是讓人打了幾下解氣,你們等著,這件事兒沒完!苗苗一定是被那個妖孽拐跑的,你包庇他,就是助紂為虐,福瑞郡主,我們盧府,不歡迎你上門!”
好嘛,無端端的就吃了閉門羹,還捱了一番好罵,根本還擊不了。
盧夫人面如金紙,歪倒在椅子背上流淚,口中直叫:“苗苗——我的兒——”。
阿圓握了握拳頭,站到盧夫人面前下保證:“您放心,我回去馬上追問阿福,要是真的跟苗苗失蹤的事情有關,我第一個就饒不了他!但是,您二位也別老是想當然就往阿福身上扣屎盆子,他曾經親口拒絕了苗苗小姐,並且一直在為出海遠行做準備,也就是想避開這裡的人和事兒,誰也沒理由繼續難為他,更不應該口口聲聲罵他是妖孽!”
說到這裡,阿圓大踏步走到盧尚書跟前兒,一字一頓的:“這次,看在你們走丟了女兒傷心的份兒上,我不追究你派人毆打阿福的罪過,可是,如若再有下次,誰敢傷害我的朋友,那就是想要我齊阿圓的性命,儘管來!”
把狠話交待完畢,阿圓迅速轉身,大步跨出廳堂。
張大山和巴子早就覺的屋裡的動靜不對,但又聽不清楚內容,守候的丫鬟不肯讓他們近前,真正是急的抓耳撓腮。
三個人走出盧府,門外留守的護衛也等的心焦,深怕遇到打架的事兒,自己撈不著。
“回家!”阿圓有氣無力的囑咐著,任憑張大山與巴子在後面瞎吹一氣兒。
“你們那是沒看見,韓大學士是被小廝扶著走的,臉兒白的跟紙糊的似的,帝師老大人是嘟念著什麼‘新柳’走的,還說啥‘看走了眼啊,郡主大才’之類的話。”門外的護衛講的有鼻子有眼兒的熱鬧。
“帝師是誰?”阿圓聽的迷糊,是瘦高個的老頭兒嗎?
“郡主不認識?就是那個瘦瘦的,鬍子最長的,當今皇帝的授業恩師,可不就叫做‘帝師’?”護衛原本就是從皇宮裡賞賜下來的,對於皇室的很多事情,都摸得門兒清。
“哦——”,阿圓閉上了眼睛,靠著馬車壁稍作休息,任憑張大山那張大嘴巴,把自己主子的威風給描繪的完全脫離了本來面目。
男人嘛,在一起胡拉八侃最增進友誼了。
馬車進了郡主府,直奔阿福所在的院落中去,苦孩子頂著豬頭連覺兒都睡不著,老約翰正拿著一詭異的書籍在旁邊叨唸。
“我主阿門——”。
阿圓一步跨進屋子,氣呼呼對約翰擺手:“別唸經了!阿福是華夏人,得信奉華夏的宗教神靈,才能得到保佑!”
“郡主沒聽說過‘眾生平等’那句話嗎?我主可不會區分出是什麼膚色的信徒才可以保佑——”,老約翰看出了阿圓的神色不對,沒再多言問詢一下此次帶兵出征,到底是打勝了,還是打敗了?
不過呢,他是個聰明人,看得出來郡主的臉色不好看,那就很有可能失手了。
不得不說,約翰這老小子很有幾分紳士風度,見到情形不對,立刻起身告辭。
才剛剛走到院子中間的位置,屋裡就傳出了阿福的尖叫聲:“哎呦——小弟的傷還新鮮著呢,你竟然還忍心下手再掐?”
老約翰由此推斷,不但郡主此次失手了,還很可能已經上升到‘惱羞成怒’的境界了!
“快說,盧苗苗有沒有找過你?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阿圓找到了阿福腦袋上受傷最輕的地兒——耳朵,掂起來擰了幾圈兒。
“盧苗苗?找過我?在哪兒?”阿福顧不得耳朵正在受虐了,齜牙咧嘴的追問道。
難道真的沒這小子的事兒?今兒在尚書府可混的太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