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既吃驚又好奇,但都很乖巧的不去問問題——主子的床上半夜裡出現了一個男人——就是再好奇也得忍住,問的不巧那不是自己找抽麼?
只除了剪瞳!是的,剪瞳問訊後披了一件中衣就衝過來了。當他看到躺在程羽彤香榻上的黑衣野男人時,小臉一下變的慘白,兩隻原本脈脈含情的眸子裡此刻卻燃起了熊熊大火。
“他是誰?”剪瞳看起來好象是個前來捉姦的丈夫。
“他?”程羽彤聳聳肩,“還沒來的及問,就昏過去了!”
剪瞳稍微鬆了一口氣,這說明這個男人只是生病了恰好被程羽彤撿到的。不過他要是知道這個生病的男人在昏倒前還做過什麼的話,只怕是要當場吐血了!警報雖然可以暫時解除,但是這個男人依舊很值得懷疑!程羽彤居住的小套院位於“天上人間”的深處,這個男人能夠不驚動任何人摸到主人閨房,就已經太讓人震驚了,何況瞧瞧他的打扮,一身的黑色,長髮還散著,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他看上去不像是南方人!”剪瞳皺眉道。
程羽彤聞言點點頭,他的確是不像南方人,南方人哪裡有這麼高的身材!靳風和他一樣魁梧,但是靳風也沒有他這麼高!而且他的鼻子又高又挺,面板黝黑,看起來倒像是現代社會人們常說的“混血兒”。
“剪瞳,你替我吩咐下去,這個男人今天出現在‘天上人間’的事情誰也不準說出去!我們這裡每天客人進進出出,告訴所有的人管好自己的嘴,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程羽彤凜聲吩咐。
“是,主子!”煎瞳決不是不知輕重的人,這個男人相貌不俗,說不定十分危險。“天上人間”每天有那麼多達官貴人來往,千萬不能出什麼亂子!剪瞳遂走到外面關照所有知情的下人嚴守秘密。
其實程羽彤心中也早已生疑,她在將這個男人搬運上床的時候,發現了一枚小而鋒利的匕首。匕首的前端呈一種奇特的弧形,一點也不象哪種常見的式樣。刃上閃著藍熒熒的光,搞不好上面有劇毒,程羽彤小心翼翼的匕首插回鞘裡,就是匕首鞘上的花紋看起來也十分具有異域風情——繁複而細緻。沒準兒這個男人還是來自別的民族的呢。
忙了半日,明月終於請了大夫來。
程羽彤示意明月領著大夫坐到床前給黑衣酷男看病,又令明鐺給大夫泡茶,一邊問道:“他額頭很燙,是不是發燒了?”
大夫把了會脈,又探了探他的額頭,道:“是發燒了,但是不完全是因為著涼。”說著他又在黑衣酷男的胸口稍微施力摁了摁,黑衣酷男似乎有點痛苦似的發出一聲輕哼。大夫點點頭道:“老夫不懂武功,但是這位公子應該是受了內傷,他的經脈有幾處出現斷裂了,能撐到此時才昏倒已是不容易。”
“受內傷也會發燒?”程羽彤不解的問。
“是的,他應該是支撐了很久,直到油盡燈枯才倒下的。天氣寒冷,他力氣用盡無法抵抗,以至寒氣入侵,所以才會發燒。”
“那應該怎麼辦?”
“老夫先開幾副退燒和安神的藥。其實退燒容易,惟獨那幾處斷裂的經脈請恕老夫束手無策。不過,習武之人都有自己的內功,等他燒退了醒過來,也許他自己知道應該怎麼把經脈續上。”
程羽彤見大夫說話十分中肯,口中稱謝,就讓明月帶他下去開方子抓藥,又關照要給賞,那大夫十分感謝的隨明月去了。
這個男人會武功應該是毫無疑問的!他身上的肌肉又硬又結實,掌心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很明顯是刀疤,這都說明他是練武的。會受內傷到經脈斷掉,說明他的對手也是滿厲害的了!不過他自己也很了得,程羽彤忍不住偷笑起來,連經脈都斷掉了還有閒心強行吻她!應不應該留他在“天上人間”養傷呢?這個男人的仇家沒準來頭很大,她可是想好好做生意的,不過他又帥又有趣。程羽彤歪著腦袋仔細考慮,算了,等他燒退了就把他丟出去吧!還是要穩妥一點的好。
明鐺給黑衣酷男餵了湯藥,又叫人給他換了衣服,忙了好一會才算停當。程羽彤讓大家都回房休息,惟獨剪瞳見程羽彤打算把他留在自己房間裡,急的大聲反對。直到程羽彤命人把黑衣男挪到外間的小床上並用繩子把他捆綁在床上,這才肯罷休。
其實程羽彤把他捆上也有自己的想法。黑衣酷男會武功,萬一他突然醒來了自己也許可能遭遇生命危險,還是綁上比較好!不過她也明白,真正武功好的人決不會在意一根小破繩子的,只是但願這根繩子能讓他稍微冷靜一下。最好的方法嘛,還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