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答對有獎嗎?”
“財迷。”他用手指輕輕敲著酒瓶,清脆的響聲從他指尖流出,時高時地:“他們都跟黑道有些關係。”他看著前方,像是在自言自語:“你知道他們內心的痛苦嗎?像是被遺棄,被驅逐,如困獸般找不到出路,不親自經歷過的人,永遠無法體會那種無助的感覺。”
我能體會,我在心裡說——就像整個世界只有黑暗,黎明永遠不會到來。
“你為什麼加入環保協會?”
“呃。。。。。。你話題轉太快了吧。。。。。。”
他看著地板不說話。
慘白月光在他臉上流淌,沒有一絲溫度。
我突然覺得有些心痛,不想再頂撞他,於是想了想說到:“想聽愛國版的還是科幻版的?”
“有沒有現實版?”
“沒有。”
“那算了,我自己去查。”
你這畜生!我騰的又火了起來。
我怒視著他,這一秒,千言萬語都化作熊熊怒火,燃燒的無比悲壯。
他轉頭,手撐著臉嫵媚一笑。
我們離的很近,鼻尖幾乎要碰在一起,我可以感受到他每一次呼吸時傳出的熱度。
他雙目微閉,光芒流轉,性感的一塌糊塗。
這個妖孽,活著就是為了禍國殃民。
殃就殃吧,我真的忍不住了。
我吞了吞口水,啞著嗓子問:“我可以吻你嗎?”
他非常淡定地看著我,微微勾起嘴角“為什麼想吻我?”
我用食指劃了劃自己的嘴唇,儘量讓聲音聽上去十分隨意:“你的唇形很性感,我很好奇吻起來是什麼感覺。我也就只是想試一試,你有權拒絕。”
他挑了挑眉:“你能不能換個可信度高點的理由。”
“我想試試和畜生接吻。”
他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最後定格在一個比較兇狠的猙獰的表情上,一掌拍在我後腦勺:“你小子能不能積點口德?”
“你沒和男的吻過嗎?”
“神經,我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做。”
我心裡突然就像紮了根刺一樣,我一拳打在他肩上:“你歧視同性戀啊?!”
他無辜地攤開雙手,語氣平淡:“絕對沒有。”
瞬間,我所有的閒情逸致化為灰燼。
或許真的是我太敏感了,但我就是能隱約感覺到他對同性戀那種說不上排斥,但是很疏遠的感覺
然後我又因為這一認知而感到無比慌亂,甚至難過。
然後再因為自己的慌亂感到煩躁。
最後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了,一見到這畜生就總是失控,一失控就亂想,越亂想就越失控。
煩。。。。。。
我抓了抓頭髮,開啟放在一旁的酒。
他突然伸過手,無比自然地將酒瓶從我手中拿走,然後手一抬,脖子一仰,喝個精光。
這下我是真的怒了,死死地瞪著他,誓要把他瞪出個千瘡百孔。
他無視我的怒火,怡然自得地用手指敲著地板問:“你手裡有協會辦公室的鑰匙嗎?”
又想玩什麼花招?
“不回答就是預設。”他轉頭看著我滿臉的怒容,笑得十分欠扁:“其實你加入環保社的理由很簡單——首先三樓只有愛心和環保兩個協會,這樣就可以輕易避開嘈雜;然後,如果沒有大型活動的話,工作量基本上等於零。最後,你有鑰匙,翹課的時候躲在那裡也比較容易,對吧?”
“你怎麼不去做算命的!!!!”
“看來我猜中了。”他笑得非常開心。
“靠。”
我從角落裡抓過另一瓶酒。
“我說。。。。。。你到底偷了多少瓶?”
“少爺我是光明正大的拿走,不是偷。”
“唉。。。。。。早晚喝死你。”他伸過手拿我手裡的酒瓶,細長的手指從我指縫間穿過。
在指尖相觸的瞬間我一陣戰慄,他的手很冰,卻像火一樣點燃了我的慾望。
腦海裡一片空白,所有的聲音、影象都像在離我遠去,我聽不見也看不到,只剩下面板敏銳的觸覺。
我真想擁抱他,溫柔地撫摸他如雕塑般精緻的臉,親吻他冰冷的手指,對他說:“你他媽的真令人瘋狂。”
突然臉上傳來一陣劇痛,我一個激靈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