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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答對有獎嗎?”

“財迷。”他用手指輕輕敲著酒瓶,清脆的響聲從他指尖流出,時高時地:“他們都跟黑道有些關係。”他看著前方,像是在自言自語:“你知道他們內心的痛苦嗎?像是被遺棄,被驅逐,如困獸般找不到出路,不親自經歷過的人,永遠無法體會那種無助的感覺。”

我能體會,我在心裡說——就像整個世界只有黑暗,黎明永遠不會到來。

“你為什麼加入環保協會?”

“呃。。。。。。你話題轉太快了吧。。。。。。”

他看著地板不說話。

慘白月光在他臉上流淌,沒有一絲溫度。

我突然覺得有些心痛,不想再頂撞他,於是想了想說到:“想聽愛國版的還是科幻版的?”

“有沒有現實版?”

“沒有。”

“那算了,我自己去查。”

你這畜生!我騰的又火了起來。

我怒視著他,這一秒,千言萬語都化作熊熊怒火,燃燒的無比悲壯。

他轉頭,手撐著臉嫵媚一笑。

我們離的很近,鼻尖幾乎要碰在一起,我可以感受到他每一次呼吸時傳出的熱度。

他雙目微閉,光芒流轉,性感的一塌糊塗。

這個妖孽,活著就是為了禍國殃民。

殃就殃吧,我真的忍不住了。

我吞了吞口水,啞著嗓子問:“我可以吻你嗎?”

他非常淡定地看著我,微微勾起嘴角“為什麼想吻我?”

我用食指劃了劃自己的嘴唇,儘量讓聲音聽上去十分隨意:“你的唇形很性感,我很好奇吻起來是什麼感覺。我也就只是想試一試,你有權拒絕。”

他挑了挑眉:“你能不能換個可信度高點的理由。”

“我想試試和畜生接吻。”

他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最後定格在一個比較兇狠的猙獰的表情上,一掌拍在我後腦勺:“你小子能不能積點口德?”

“你沒和男的吻過嗎?”

“神經,我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做。”

我心裡突然就像紮了根刺一樣,我一拳打在他肩上:“你歧視同性戀啊?!”

他無辜地攤開雙手,語氣平淡:“絕對沒有。”

瞬間,我所有的閒情逸致化為灰燼。

或許真的是我太敏感了,但我就是能隱約感覺到他對同性戀那種說不上排斥,但是很疏遠的感覺

然後我又因為這一認知而感到無比慌亂,甚至難過。

然後再因為自己的慌亂感到煩躁。

最後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了,一見到這畜生就總是失控,一失控就亂想,越亂想就越失控。

煩。。。。。。

我抓了抓頭髮,開啟放在一旁的酒。

他突然伸過手,無比自然地將酒瓶從我手中拿走,然後手一抬,脖子一仰,喝個精光。

這下我是真的怒了,死死地瞪著他,誓要把他瞪出個千瘡百孔。

他無視我的怒火,怡然自得地用手指敲著地板問:“你手裡有協會辦公室的鑰匙嗎?”

又想玩什麼花招?

“不回答就是預設。”他轉頭看著我滿臉的怒容,笑得十分欠扁:“其實你加入環保社的理由很簡單——首先三樓只有愛心和環保兩個協會,這樣就可以輕易避開嘈雜;然後,如果沒有大型活動的話,工作量基本上等於零。最後,你有鑰匙,翹課的時候躲在那裡也比較容易,對吧?”

“你怎麼不去做算命的!!!!”

“看來我猜中了。”他笑得非常開心。

“靠。”

我從角落裡抓過另一瓶酒。

“我說。。。。。。你到底偷了多少瓶?”

“少爺我是光明正大的拿走,不是偷。”

“唉。。。。。。早晚喝死你。”他伸過手拿我手裡的酒瓶,細長的手指從我指縫間穿過。

在指尖相觸的瞬間我一陣戰慄,他的手很冰,卻像火一樣點燃了我的慾望。

腦海裡一片空白,所有的聲音、影象都像在離我遠去,我聽不見也看不到,只剩下面板敏銳的觸覺。

我真想擁抱他,溫柔地撫摸他如雕塑般精緻的臉,親吻他冰冷的手指,對他說:“你他媽的真令人瘋狂。”

突然臉上傳來一陣劇痛,我一個激靈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