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意興盎然之下,將三山命名為玄鼎山。
當時的玄鼎真人年事已高,周遊修真界後,在大周朝落腳歇息,見三山心有所感,命名後,索性在此處開闢宗門,並以玄鼎山為宗門之名。
全稱,玄鼎山派。
玄鼎山佔地極大,門內修士卻不多,並且作為玄門勢力,秉承修身養性的理念,不喜喧鬧,所以山門顯得空曠。
而此時,在玄鼎山外山門前,一聲聲怒喝卻是打破了其原有的寧靜。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我都說了,我是你們馬長老的熟人,是於氏錦緞樓的掌櫃,你們玄鼎山的衣服,都是我們店提供的,怎麼就不能放行了?”
山門前,一個衣著華貴,眼眶有些發黑的乾瘦中年人,衝著玄鼎山門前一胖一瘦兩名守門弟子大聲質問,語氣十分難聽。
“於老闆,不是我們兩個不想放您進去,而是我們玄鼎山這段時間有規定,必須要手持信物才能進去。”玄鼎山守門弟子耐心地解釋。
對於眼前這種情況,他們早已見怪不怪。
最近這些日子,總有上山的人說家裡人害了病,請求玄鼎山的仙師下山醫治,並且人數眾多,給他們這些守門弟子造成了極大困擾。
眼前於老闆的情況也是如此,但面對於老闆,兩個守門弟子卻不同對待其他人,顯得極為客氣。
只因為眼前這位於老闆,是玄鼎山的大金主,就是在整個臨安城,也是赫赫有名的富商,認識不少修士。
長老師兄們瞧不上無可厚非,但對他們這樣的普通守門弟子來說,就需要慎重些對待了。
“於老闆,您這就有些壞規矩了,您這……您這沒入門信物的,我們真不好放您進去。”
“是啊,到時候宗門責罰,我們兩個小小的看門弟子可承擔不起,您也理解理解我們吧。”
兩個守門弟子低聲勸說著,語氣很平和,態度卻十分堅決。
就是不能放人進去。
可此刻的於老闆也不知是失了心瘋,還是怎麼的,就是在玄鼎山門前賴著鬧,完全不似一個精明的富商形象。
“理解你們?我們全家都病倒了,就我一個人能來,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怎麼不理解理解我呢!”於老闆瞪著通紅的雙目,額頭青筋隱隱暴起,神情有些暴躁地說道。
兩個守門弟子都是皺眉,可儘管內心不滿,也只能好言勸說。
在於老闆和守門弟子爭論不休之際,一位身著普通布衣,頭髮全白的老者,邁著穩健的步子,朝玄鼎山門走來。
他東瞧西望,嘴上唸叨,眼中帶著追憶,步伐卻是不慢,很快就走到山門前。
老者走路無聲,身形彷彿與自然相融,給人一種他不主動發出聲響,旁人就不會察覺的奇怪之感。
在老者即將踏入玄鼎山山門時,守門的弟子忽然轉頭,看到那已經半隻腳入門的老頭,雙目頓時一緊,急忙上前將他攔住。
“誒誒誒,大爺,您幹嘛呢?是想進玄鼎山嗎?這可是要入門信物的。”
被攔住的牧懷仁有些疑惑地轉過頭。
進玄鼎山的外山門什麼時候要入門信物了?這不是內門的規矩嗎?
雖然心下疑惑,但牧懷仁還是停下了腳步,在心念微動間,解決方法就浮現於心。
幾十年沒回玄鼎山,入門信物他當然沒有,不過……他卻有比入門信物更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隨著體內靈氣調動,牧懷仁右手緩緩抬起,比成劍指,對走近的守門弟子的眉心,輕輕一點。
這一指速度奇快,那稍瘦弟子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這一指精準點中,精純的靈氣瞬間被打其體內。
“這是?修煉玄鼎功產生的靈氣!”
感受到體內那股熟悉的靈氣,被點中的瘦削弟子一愣,旋即滿臉驚詫的審視著眼前的普通老者。
雖然只在師兄們的身上感受到過,但自己不會搞錯,這就是修煉玄鼎功所附帶的特殊靈氣。
可問題是……這老頭怎麼會玄鼎功?
要知道玄鼎功可是玄鼎山長老,以及真靈根弟子才能修行的功法,眼前這老頭總不會是哪個外出雲遊的長老吧?
“去通知你們掌門,就說牧懷仁在山門前等他。”牧懷仁臉上帶著笑意,緩緩開口,對玄鼎山的年輕弟子他一向親和。
“是。”
瘦削的弟子聞言,渾身驀然一顫,彷彿領會到了什麼,拋下稍胖弟子,急忙跑向玄鼎山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