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懷仁懶得跟他糾纏,微微卷起袖子,露出那早已變得通紅的手掌。
“如果你也想試試,那就儘管上。”
長陽真人見識過鄒萬坤的慘狀,和牧懷仁的兇殘後,自己哪敢應戰。只能猛地一甩袖袍,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對牧懷仁講起了道理。
“牧懷仁,你要知道這次的正邪大戰全都因你而起,現在你不僅出手傷人,還將神燃門掌門打成如此重傷,你難道就不知錯嗎?”
這老東西年齡不比自己大,說教倒是有一手。
牧懷仁冷笑道:“長陽真人是吧?我以前還以為只有魔修才是非不分,沒想到雲海谷的長老居然也如此謬誤百出。”
外界都是傳青竹苑掌門與結丹魔修同歸於盡,死得其所。
他牧懷仁就是一個目擊者,傳話者,這長陽真人也好意思將事情都推到自己頭上。
“長陽真人莫非是年齡大了,腦子糊塗了嗎?如此分不清局勢!還是說,你就是故意裝聾作啞,在這裡胡口亂說。”
長陽真人臉色憤然,一手指向城外。
“我哪胡口亂說?天傷地絕宗在城外擺陣,點名道姓要殺你牧懷仁。只要你死了,天傷地絕宗自然會退去”
為了殺我?
牧懷仁聽聞此言,不禁心念一動。
天傷地絕宗在城外擺出這麼大陣仗,看來是鐵了心要隱瞞死靈花的訊息。
無論是誰,只要與死靈花有關聯,天傷地絕宗就絕對會將其處掉,而牧懷仁作為傳言中的目擊證人,自然成為了最大的嫌疑人。
更何況,牧懷仁近期修為突飛猛進,使得天傷地絕宗很難不去懷疑,牧懷仁是否使用了死靈花來提升實力。
儘管沒有確鑿證據,但想來天傷地絕宗也九成九確認自己使用了死靈花。
想到這裡,牧懷仁緩緩收斂心神,目光幽深地凝視著長陽真人,悠然開口。
“長陽真人是想在此殺了我,將屍體交給天傷地絕宗,還是想要我直接出城與魔修一戰,最好戰死,讓天傷地絕宗得以退去?”
牧懷仁如此直接的話,讓長陽真人頓時一噎。
他確實是想牧懷仁與城外的日月二老一戰,並且還不能取勝,死亡是最好的結局。
所以在鄒萬坤對牧懷仁出手時,他並沒有阻攔。
見長陽真人沉默不語,牧懷仁大概知道了情況。
“既然如此,那也別怪我下手無情了。”牧懷仁呢喃一句。
當即,牧懷仁渾身青光浮現,腳踏虛空,整個人化為一道箭矢,朝長陽真人掠去。
牧懷仁雖不打算下死手,但長陽真人既然動了這個歪心思,不付出一點代價怎麼行。
長江真人也沒想到,眼前和自己一般歲數的老頭竟會突然暴起動手。
等反應過來後,心中暗罵一聲老匹夫,急忙運作身法,往後急退,同時手掌一翻,取出一個龜殼狀的防禦法寶,抵在身前。
長陽真人雖然反應很快,但牧懷仁速度更是快的嚇人,只是一瞬就出現在長陽真人身前。
掌心青光浮動,向長陽真人胸口轟了過去。
長陽真人法寶還沒來得及催動,被牧懷仁一掌命中胸口。
牧懷仁將力道控制的非常好,這一掌只不過調動體內十分之一的靈氣。
但饒是如此,長陽真人也依然難以招架,被擊中後,立即噴出一口殷紅的鮮血,隨後被一股排山倒海的衝擊力震得倒飛出去。
長陽真人重重地摔落在地,連續翻滾數週後才勉強停下身形。
此時的他單膝跪地,面色蒼白如紙,呼吸紊亂且微弱,一副受傷不輕的樣子。
抬頭看向牧懷仁的眼神充滿了驚懼,暗道今日只怕是真要栽。
“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長陽真人心神混亂,不知如何收場之際,一道宏大的聲音從天邊驟然響起。
牧懷仁循聲望去。
只見天際邊有數十道身影疾馳而來。
這些人有的腳踩奇異法寶,有的則凌空而立。
他們周身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壓,仔細一看,修為竟都在結丹以上。
而這群人中,又以一個身著藍色法衣,一臉威嚴的男子氣勢最盛。
此人僅僅只是佇立在那,其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便足以讓在場眾多結丹境強者心生畏懼。
毫無疑問,這位藍衣男子便是一名修為通天的元嬰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