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凌此刻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瞪著眼睛,對著眼前口出狂言、肆意詆譭牧真人的易家青年怒聲呵斥道。
“易家人又如何,胡說就是胡說。
你這般抹黑牧真人的名聲,要是傳到了牧真人的耳朵裡,你們易家承擔得起玄鼎山的怒火嗎?”
圍觀人群聽完老凌大義凜然的話後,神情都是一凜。
這老凌莫非是僥倖賭贏了一次,而衝昏頭腦了吧?
牧真人知不知道會怎麼樣,哪裡輪得到你來操心,你還是先關心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吧。
在有人為老凌擔憂的同時,也有人面帶嘲諷之色。
畢竟老凌先前嘚瑟的模樣,在這群輸家了眼中,可謂極其刺眼。
現如今,看到老凌吃癟,他們自然覺得心中十分快意。
至於原掌櫃,則是冷眼旁觀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那個易家青年,很明顯是衝著人來的,任誰反駁他的話,都會被他盯上。
至於青年說的,天機樓坑人靈石的事情,哪個人會當真,也就這老凌會蠢到站出來與之辯駁。
此時老凌的臉色已經變得青紫,只感覺呼吸愈發困難。
易家青年是煉氣九重,老凌不過是區區煉氣境第六重,在青年手中,老凌根本沒有一絲反抗之力。
更何況像老凌這類的,整日裡到處晃悠的散修,哪裡有什麼厲害的對敵手段可言,甚至跟別人鬥法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如今被青年死死地扼住咽喉,很少與人動手的老凌,現在就像老實人突然被潑皮無賴纏上了一樣,一時間慌了神,連功法怎麼用的都忘記了。
易文龍凝視著不斷掙扎的老凌,桀然笑著,張嘴唾沫星子噴在老凌臉上,大聲地喝道。
“牧懷仁知道了又怎麼樣,他還能飛過來弄死我嗎?
你不過是走了狗屎運贏了一把,就囂張成這樣,勞資早就看你不爽了,現在竟然還敢站出來反駁我。
還有,那牧懷仁是你爹嗎?用得著你像條狗一樣維護?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玩意?
僥倖押對了一次,就以為自己傍上結丹真人了嗎?你不過是個小小的煉氣六重,別人可是結丹真人!你一個小角色,就算是死在這了,人家結丹真人也不會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乎!”
易文龍大聲怒吼著,將剛剛賭輸失利,所帶來的鬱悶之情通通宣洩出去。
直到老凌眼眸黯然失色,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暢快淋漓之感,頓時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起來。
他這人就是心胸狹隘,見不得別人好。
這老凌區區散修,修真界裡最底層的存在。
以為賭對了一次,就能夠跟自己這樣的大族弟子相提並論了嗎?簡直是痴人說夢!
“你這樣的垃圾,就應該活在最底層。
還敢喝靈源酒,那種絕世佳釀是你這樣的人有資格享用的嗎?你這樣的人只會糟蹋了好酒,一個廢物裝什麼裝!”
此時,周圍圍觀的人聽到這一陣陣怒罵,神色都是有些難堪。
畢竟他們也和老凌一樣,都是修行界的底層。
他們同樣出身低微,天賦不好,很多人都是在幼年時期,偶然間被一個路過的散修測出靈根,從而被當做弟子帶在身邊。
現在易家青年所說的,無疑是狠狠地戳中了他們內心深處的痛點。
儘管眾人心中怒不可遏,但此時卻無人敢站出來喝斥這個易家青年。
在底層摸爬打滾這麼久,他們深知哪些人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就是那些人踩在你頭頂上撒屎撒尿,你也得忍著,必要的時候還得露出賠笑之色。
環視著周圍沉默不語的眾人,易文龍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因為賭輸而產生的鬱悶之情一掃而空。
他就喜歡看這些廢物明明心懷憤恨,卻又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易文龍提起老凌的身子,靠上前,湊在老凌的耳邊,神色猙獰道。
“我告訴你,那牧懷仁其實也不算什麼,在你心中如同神只一般崇高的牧真人,在我們易家面前,也得老老實實低下頭。
哦!我還真是忘了,從沒有接觸過上層修真界的你們,想來也不懂其中彎彎繞繞的門道。”
易文龍的語氣充滿了不屑與嘲諷。
這些人中沒有一個人是結丹勢力出來的,他就算說的再誇張又如何。
“哦?這樣的嗎?那你們易家還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