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我一聽要杖責烏尤,忽地坐了起來,大聲喊道。即使是剛才潤了嗓子,可是因為到處是傷口,茶水潤的少,此刻依舊沙啞異常。
“你醒了?”順治驚喜的看著我,眉眼間流露出喜悅之色。
“不知烏尤犯了什麼罪,惹得龍顏大怒。滄凝在這裡替她向皇上賠罪。”我嘶啞著嗓子一字一句的清晰說道,說著,還作勢要起身下跪。
“你別動,先躺著。”順治趕忙過來制止我。當他的手碰到我肌膚的那刻,我觸電般的躲了開。
“你——”
“公主!”烏尤關切的看著我。
“呵!”順治突然冷笑一聲,盯著我:“原來你是裝睡!”
“談不上裝,只不過聽到皇上來了,滄凝惶恐,恐懼之下,又暈了過去。”我不知怎麼的,賭氣似的頂到。這順治,到底是怎麼了。
“呵呵……呵……”
他笑得我心底發毛,就在我想著接下來改怎麼辦的時候,兩個太監已經進了來,作勢要把烏尤拖出去。
可烏尤也是倔脾氣,竟然一聲不吭,任他們拉扯。
“你們幹什麼!住手!嘶……我衝那兩個太監喊道,翻身一個不小心跌倒床下。堅硬的地面和身體親密接觸,痛得我的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兩個太監不知該怎麼做,又看向了順治。此時我病中初醒。
頭未梳來臉未洗,面色蒼白似宣紙。
嘴唇紅腫眼圈帶,猶如女鬼露利齒。
順治他面無表情,對於我跌落下床也是無動於衷。
見皇帝不吱聲,兩個太監又繼續拽著烏尤。
我還真是悲哀,堂堂一個皇后,如此狼狽不說,竟然連一點權利都沒有,連自己的宮人都保護不了。我淒涼的對順治笑了笑,道:“皇上,你要怎樣才肯放過烏尤?”
我跌坐在地上,寒意透過單薄的衣衫從地面傳到肌膚,讓我冷得顫抖。
聽到我這麼說,他居高臨下的審視著我。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彷彿我就是餐盤上任人宰割的山珍海味。
我心裡一緊,不知他到底想要幹什麼?隨即就問了出來:“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向我走近了一點,略微低下身,但視線仍舊高於我。我很不習慣的側了側腦袋,避開與他的對視,見我如此,他到沒有什麼不滿只是聲音輕柔的說:“這就是你的軟肋嗎?”恍如情人間的喃喃低語,可是,停在我耳中,堪比敵人的刺刀。
我愕然抬頭,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他伸手拍拍我的腦袋,然後冷聲道:“以後誰再敢不稱你皇后,一律杖責致死!”這話是對我說的,像是在警告我什麼。然後,他睨了一眼那邊的三人,道:“看你照顧皇后有功的份上,今天就饒了你。”
“呵……”我冷笑,討厭死他那種貓玩老鼠的神情了。
我皺著眉,諷刺道:“不過一個稱呼,皇上何必如此動怒?”
“你們都給朕下去!”順治沒有回答我,反而把眾人遣了出去。
眾人唯唯諾諾的躬身告退,臨走時烏尤擔憂的看著我,我向她眨了眨眼,示意她不用擔心我。
此刻,空闊的內室只剩下我和他。空氣如同凍結一般,瀰漫著寒冷與危險的氣息。
“別以為你換回公主的稱呼就可以離開這皇宮。”他冷哼著說道。
“滄凝謝皇上提醒。”我同樣報以冰冷無瀾的聲音。此刻,我對他我實在熱情不起來。我覺得他自從那天被我在坤寧宮氣跑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眼睛眯了起來,目光遊離在我的身上。突然,他像抓兔子一樣一下子將我從地上拽了起來,我一個沒站穩旋了一圈被他給摔在了床上。膝蓋處剛好磕在床沿,疼得我不禁咬住了嘴唇,結果碰到傷口,刺痛感倏地遍佈全身。
怎麼這麼倒黴啊,我心底叫苦連天。
“看來,皇后還需要加強禮儀學習。”
我轉過身,抬頭看向他,暗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他走近我,如同上次一樣挑起我的下顎,*著我的近距離看著他。由於昏睡多日,此刻我早已沒有任何精力在和他鬧下去。所以,我選擇了乖乖就範,不躲不閃,他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在朕的面前,你應該自稱‘臣妾’!”
臣妾,這兩個字音他咬的十分重,就像是從齒縫裡生生擠了出來一樣。
今天他到底是怎麼了,先是對烏尤稱我為公主不滿,現在又挑剔我不自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