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媚笑一聲,笑道:“心火嘛,便是因為你體內並無真氣內勁可來自我助攻,身外縱有藥汽蒸熱催陽,但體內寒毒強盛,勢必非得身體內外同時催火趨寒不可。藥經上說,心火極盛,無堅不摧,內外相和,退陰衝陽,屆時單以陽應,治療起來就便容易了。”胡斐見她說話中眉黛含春,豔光流轉,她本已容貌瀲灩,這時著意的嫣媚甜笑,當真騷媚入骨,尤其柔聲細語的說來,更是讓人聽得神搖魄蕩。
胡斐體內真氣俱已潰散多時,對外在誘惑便不似功力尚在時的那般抵擋得住,雖覺她剛才說的治療之道句句成理,但也覺得這門詭異治法中卻是帶著極深邪氣,非正大醫道所為。要知心火若不能控制,難保這時的自己不來做出什麼違逆天道的事情,因此怎能任憑心火上升而不給予克服?文姨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笑道:“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別忘了,你現下全身穴道都已封閉,心火再強,也只能在體內流竄,你又擔心什麼啦?”
胡斐傍晚在翠谷中見到她時,便覺她臉上神色似正似邪,眉間英氣勃然,然一對俏眸豔光閃爍,朝他瞧來時便大喇喇地毫不遮掩,雖說她年紀大著自己,但眼神中那種似有若無的嫵媚,卻是讓人充滿無限挑逗想像。這時見她說話中每個肢體動作都帶著某種誘惑,檀口輕吐,氣息迷人,配上她修長優美、纖穠合度的嬌軀,還有那襲縹緲如蟬翼般的絲綢短紗,一顰一笑,當真是‘雲髻凝香曉黛濃,神搖魄蕩媚入骨’。
他正兀自遲疑間,卻見文姨身旁走出另一名白衣女子,臉容罩霜,便似極地裡的寒潭,然貌若桃花,不帶半點瑕疵,但也因得如此,這張臉便就缺少了人味,瞧來彷彿是座蠟像一般。
但見白衣女子逕自走到鐵鑊後頭,讓胡斐看不到她,冷然說道:“文姊,可以開始了。”
胡斐只覺兩眉各給金針刺了一下,穴道即閉,眼皮再也無法眨合,心中叫得苦來,當真哭笑不得。就見文姨褪去華服,身上僅著綠綢薄紗,體態婀娜多姿,領著四名年輕女子翩翩起舞。胡斐心中忖道:“世間治傷之法千奇百怪,卻也沒聽人說有此一道,好在我身上穴道都已封閉,縱令心火升到高點,想來亦無所礙才是。”他生平從未見過女子這般裸露的軀體,稍一瞥視便覺臉紅,何況是如眼前這般衣物幾呈透明的女子?
那文姨舞得不久,薄紗漸褪,露出一身如羊脂白玉般的光滑肌膚,晶瑩剔透,吹彈可破。四名年輕女子羅衫輕解,嫋娜多姿,笑靨如花,或俏唇輕喘,或撫胸挑逗,香豔旖旎,任他心性頑固,剋制力再強的男子,見了也非得理智崩潰不可。胡斐心火熾燒,便要克念心神,也已難有所成。再過不久,場中五名女子已是身無寸縷,軀體交纏,互相撫摸,各人嘴裡嬌哼欲喘,姿勢越來越加放蕩,肢體橫陳,當真令人瞧得心魂欲飛。
胡斐愈瞧愈是感到口乾舌燥,情慾烈焰猛地襲上,倏然間體內陽火焚燒,衝穴撞脈,便如火山熔岩四處爆流開來,兩眼更似就要噴出火來一般。那白衣女子見狀,身形倏起,手上金針忽起忽落,快速無倫的在他上身數百處穴道刺過。但見她衣衫掠風,一蕩即過,輕功造詣不輸給武林中一流高手,下針即收,讓人目不暇給。
過不多時,胡斐只覺渾身猶如墜入熔爐之中,寒氣俱散,但炙陽燥熱更甚以往,頭頂煙氣嫋嫋,便如蒸籠一般。他這時全身汗如雨下,朦朧中看去,彩影紛飛,光耀溢目,當下神智漸失,再無所知覺。
他再醒來時,發覺身子已躺在床上,只周身藥氣濃郁,聞著甚是難受,但明顯可感覺到自己的精神確是暢旺了很多,體內雖仍虛浮,但與先前的乏勁已是大不相同,當下忖道:“這門療法雖是怪異,但我身上所中的‘陰陽冥掌’本就詭異之極,以怪療怪,那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了。”跟著轉念又想:“那文姨與我非親非故,卻願意這般赤身裸體的來幫助我提升心火,這份恩情,可又比千里迢迢送我來這裡治傷要來的更大更深了。”
正東想西想間,肚子咕嚕一響,立覺飢餓,心道:“怎麼這股飢餓感如此強烈,我究竟睡去多久了?”他轉頭望向窗外,天色慾暗未黑,想來傍晚已過,黑夜轉眼便要降臨,卻不知這是哪一天的夜晚?心念剛起,便聽得外頭一陣腳步輕響,跟著便見一道亮光逐漸靠近,呀的門扉打了開來,卻是日前那位給喚做雙雙的小女童。
胡斐見她纖弱小手捧著一個大木盤,上頭插立著一根蠟燭,木盤裡裝著一大碗飯和幾道小菜,她人小盤大,走起路來隨時有跌上一交的可能,可謂險象環生。他撐起上身,待她走近,忙將她手裡大木盤給接了過來,逕自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