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隆將訊號彈稍作改動,綁在了一支狼牙箭上,立刻做成了一支最簡單的原始火箭。
穆隆冒著石雹,猛衝到範驊跟前得意道;
“範先生,如果用這支箭,再加上一把強弩,能射得到了吧?”
“哦,好辦法,好辦法!”
既然範驊也認同是個好辦法自然就起了效果,遼軍四個巢車裡的瞭望手,頃刻間一一喪命,投石機手突然之間失去了空中的眼線,丟擲的石彈立刻失了準頭,紛紛落到了“九天外”,關城上群雄壓力立刻就減輕了不少。
作者也鬆了一口氣,有時間解釋一下,所謂巢車是一種瞭望用的偵察車輛,大體有點象平底車上豎著的大門框,門框中放置著一個四方的木筐平臺,裡面可以站進一兩個人員,木筐平臺上置繩索,人力拉伸可使平臺升降,就有些象現在修話線工程用的那種平臺,把車上人員提到了很高的位置,便於觀察城內守軍情況。
雲梯重車則是雲梯和車輛的混合體,有數十米高,車外包有木板生牛皮,更有包鐵皮的一種重車。車內可以待上十個左右的攻城人員,車內如炮樓般,分有幾層,置有上下的樓梯,士兵從車內可直接上到城頭。
範驊見雲梯重車漸進命令點燃引火繩,火線向關牆外兩側山峰燃燒上去,“轟隆”兩聲巨響,兩側夾峙的山峰上無數大石滾落下來,如山體滑坡一般傾倒在行進中的攻城遼軍陣列中,立時砸毀了右側的一輛雲梯重車,左側山體旁的另兩輛雲車,一輛傾翻毀損,一輛被山石掩埋,更有數百在車外推動大車的和跟隨車後的遼軍攻城士卒死傷慘重。
遼國“工程兵”這時又大顯身手,冒著關上飛來的箭矢和隨時可能會落到身遭的“炸彈”的危險上來排除障礙,搬開散在前行道路上的碎石,竟還搶救出了其中一輛被埋的雲梯重車,令人恐懼的攻城大軍繼續頑強的緩慢推進。
故云梯重車仍在推進,已經迫在城下,段譽也來回跑了數趟,拋石機投射的距離也一次近是一次,看來連“蒺藜火逑”也奈何不得剩餘的十輛巨型大車,已經可以看清車體表面多用鐵皮作了一番加固,終於遼軍兵臨城下。
關下遼軍陣中士卒分次而列,魚貫進入巨型雲車中。每輛車旁百十個身著硃色襖甲的弓箭手已緊急列成了二十多個方形大陣,撐地大櫓圍在方陣四周,陣中箭手仰臂開弓,只見箭手隊長鳴響的號箭先破空一聲,二十餘個箭陣共千餘人的射手一起發動齊射,威力驚人。(難道是箭嵐戰術)
這支遼軍弓箭方陣好生奇怪,竟是這般抵近強射,而且衣甲佇列整齊,絕非平常人馬。
最後幾枚火炮彈從二城拋落在關下,在射手方陣中炸開了花,其中一組弓箭方陣傷亡慘重,但遼軍仍尤自射矢不休,毫不顧忌傷亡,直射至箭矢將盡,方始有序而退。
同時百餘騎青甲色馬隊從遼兵本陣中奔出,馬隊奔至離關牆百步之遙時,開始抬弓飛射,這些騎射手更是箭術非凡,箭枝划著漂亮的弧線,竄上了幾十米高的城牆,又有一支黃甲色馬隊接踵而來,緊跟著青甲色馬隊之後實施奔射,接著青甲色馬隊轉回又進行下一輪的馬上騎射,再由黃甲色馬隊跟上迴圈往替。
城上許多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士頃刻間成了身上插滿箭枝的刺蝟,穆隆雲手翻掌幫著身邊的一個不知名的“靈鷲宮”女婢擋去了幾十支羽箭,卻看見幾步外虛竹子的右臂上被流矢擦了一下,一晃神間,遼兵下一波飛翎又至,那名女婢腹下立時中了三四枝不同標號的鵰翎,倒在城上。卻是雲梯重車上的也出現了向城上射箭的弓弩手。
穆隆氣急便跳上一架雲梯重車上,大開起了殺戒。
不知怎的二城裡的拋石機突然停止了拋射,段譽前去傳令竟也一去不回,不知出了何事?
雲梯重車高及關牆,大車停下之後,車頂部伸出長梯,遼兵輕鬆的從車內一步蹬上城頭,這次來攻打關隘的遼軍與以往的遼軍大不相同,車內衝出計程車卒兇悍異常。
關下又有眾多死士赤膊上陣禿髮塗面,赤身上繪滿張牙舞爪吞餮獸紋刺青的輕兵,投擲鐵索上牆,飛身上爬,不避刀劍奮死攀登。
其實關上本有一種巨型拍杆,專門用於對付這種雲梯重車的,巨拍砸下,重車散架,但前任守關督指揮張將軍貪墨瀆職,前年他修善府衙,竟將這幾根拍杆擅自借用,拿去修了他將軍府的房梁,所以先前被穆隆一夥革去了官職真是忒便宜了他,真該將這狗官千刀萬剮。
雲梯重車有持無恐繼續撒野,虛竹子帶同“靈鷲宮”諸人頂著漫天流箭拼死堵住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