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氣多傷肝,如果我當時知道她是個假冒的,一定幫你把她捉住,哎,都怪她的‘易容術’太厲害了,不是連薛平也被他騙了嗎?你剛才是說什麼?這藥裡放了七種毒蟲,七種毒花,那這不就成了‘七蟲七花膏’了嗎?”
穆隆又故意胡扯起來,不想薛神醫拍手讚道;
“好名字,好名字,簡單明瞭,小可還正想為這藥取個名呢,嗯,‘七蟲七花膏’,對,以後就叫它‘七蟲七花膏’”
穆隆嚇道,
“啊,你還真要用這個名字啊!我只是隨口亂說的”
薛神醫笑道;
“嗯,不是亂說,這不是貼切的很嗎,小可決定了要將這個名字寫進自己的藥方記錄中,呵呵”
穆隆看他這麼堅持,也不去多說了,暗思;
“反正將來有人用同樣的名字,來命名一種毒藥,破壞了你的名聲,你也不會知道的喔?”
薛神醫現在對穆隆是拜服的五體投地,但凡他嘴裡蹦出的每個字,在薛神醫看來都是金玉良言,古人有道是“一字為師”何況穆隆還教了他那麼多未知未聞的“高深”道理,簡直堪比自己的授業恩師“蘇星河”,現在怎麼也不明白,當時自己怎麼會這麼怠慢這位“高人”,唉,真真是罪該萬死啊!
所以穆隆現在就算再表現的亂七八糟,在薛神醫眼裡也是“高人異秉,理所當然”不但不怪,而且還很欣賞。
穆隆側過頭去,捏著鼻子,“咕咚咕咚”的把臭臭地那碗藥灌進了肚子裡。除了臭了些,到還不苦,只是要側著臉來喝,不然看到薛神醫現在的模樣,恐怕那碗藥全得要噴出來。
原來那日穆隆先撞上的那個薛神醫是阿朱假扮的,真正的薛神醫則被她點了穴,綁在房間裡,薛神醫原來的那撮不錯的山羊鬍,也被阿朱“借”了去,所以穆隆現在實在不能一邊看著他滑稽的樣子,一邊還喝得下藥。
薛神醫見穆隆把藥喝了就又道;
“穆公子喝完了這碗藥,就接著到裡面的藥缸裡去泡上半個時辰,以使藥力能內外皆達”
“什麼就是那缸比這碗藥還臭的水呀!”
穆隆嚇道;
“少廢話,還不快進去!”
薛神醫怒目道。。。
卻說穆隆喝了幾次的臭藥,又浸半個月同樣臭的藥湯,全身上下的寄生蟲被打了個乾乾淨淨,半個月裡每天都能排出百來條死線蟲,頭痛的症狀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一個月來穆隆肚子裡那些個“墨水”也抖落個精光,薛神醫可以說是有幸上了“一年制打折的現代醫學院”。
除了受到薛神醫的特別關照外,那些原在薛府上養傷的武林人士,也常過來向穆隆問個好,有道是“常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這個能把連薛神醫都認定救不活的人,搶回性命來的“小神醫”理所當然是要大大的結交一下的嘍,於是你來我往的往穆隆房裡送了不少的好玩意兒,穆隆知道這些人未必就是真心交友,只是在巴結他,將來指著他救命,穆隆索性是來者不拘,照單全收,實實的發了一筆小財。
薛神醫的醫術真不是蓋的,不愧為“妙手回春”這四個金字招牌,不久住在薛府上的傷者也差不多走光了,臨行前又過來煩了穆隆一次,送了許多“餞別禮”,穆隆知道這些人不過是虛情假意,也就跟著裝裝樣子,所謂人情世故,場面上的文章還是少不了的,當然被他所救的鍾離春應當是屬於真心的,雖然鍾離幫主沒有什麼象樣的“謝禮”,但穆隆倒不在乎這些東西,對老頭要比那些江湖人真誠的多,老兒再三道謝,並殷切的恭候穆隆能到他河間的“快刀門”走一回兒,穆隆被他饒的沒辦法,只好悻然答應,待有空時必然前往叨擾。
只是穆隆不知道這幾個月裡江湖上已經是風雲變幻,單正一家被害、智光大師服毒自盡、徐長老,譚公,譚婆,趙錢孫先後被殺,阿朱葬身“小鏡湖”,白世鏡,康敏也死在馬宅,喬峰已經改名蕭峰帶著重傷的阿紫遠走“長白山”。
話說逍遙派創派於北冥之間,故此派的核心武功被稱作“北冥神功”,號稱天下最厲害的武功,逍遙派原有弟子三人。大弟子便是能號令當今黑白兩道的“天山靈鷲宮”主人“天山童姥”,卻因為練功時走火入魔,身體至今如小孩一般。二弟子“無涯子”現任逍遙派的掌門,據說在三人中武功最高,又精於各類技藝,博物廣學,他與三弟子,師妹李秋水兩人相好,二人雙宿雙棲,從此不問派中之事,卻與李秋水躲在“無量山”玉壁下的山洞隱居,每日鑽研各門各派的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