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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多的小王爺,侯邡有種亦弟亦友的感覺。兩人平時裡也常切磋一下武藝,對小王爺的悟性,侯邡十分佩服。他深信段言日後必然可以將段氏家業發揚光大。

洱海一望無際,湖面波瀾不驚,怎麼看也不可能會有什麼異狀,侯邡便將注意力從段言身上收了回來。

他在心中模擬出一位對手,各執一劍,與自己旗鼓相當地鬥個不休。這是他減輕壓力的最好方法。只有一劍在手,他才能找到自我存在的意義。

就在侯邡已經漸漸進入忘我境界之時,湖邊突然傳來一陣響動。他立刻收了遐思轉身看去,只見小王爺正向地上倒去,一個老苗子帶著一個年輕苗女正在一旁。

侯邡不及多想,拔出長劍便迎了上去。

可是他只擋下了一招,便被那老者一杖戳入了胸口。幸虧他憑藉多年的功力,在最後一刻將身子扭了一下,那竹杖才沒戳到心臟。但是侯邡卻就此暈倒過去……

看著侯邡拉開衣服,露出胸口上那一道舊傷疤,飛沙心頭一片感慨。

鴞蔓悄悄地把自己的竹杖往身後藏了藏。誰知道這根是不是就是師公當年用過的呢?

“那麼……照例我要問幾個問題。”飛沙道。

侯邡點頭稱是,將衣服重新穿好。

飛沙問道:“在你發現段秀才……小王爺倒在地上之前,有沒有發現其他地方有什麼異常?”

侯邡努力思索了一陣,搖搖頭:“當時我太沉迷劍法,根本沒留意周圍動靜……實在慚愧。”

飛沙道:“你的手下呢?他們也沒發現什麼嗎?”

侯邡道:“沒有,事後仍活著的,無論哪個院子的,我都逐個詢問過了。”

飛沙再沒說什麼,便讓他下去,換了高節上來。

侯邡剛離開,鴞蔓便忍不住問:“小沙,他們每個人說的不都是一樣的事麼?你問來問去的幹什麼?”

飛沙道:“不……其實他們每個人說的都不同,而且有很大差別……哼哼……且等聽完了高家的故事再說。”

高節的故事卻極之簡單,簡單到鴞蔓一杯茶只喝了一口,還沒來得及嚥下去。

“我們哥仨一直在清點糧草,還是守衛來告訴我們,才知道出事了。期間我們半步都沒出過糧庫的門。”

鴞蔓眼巴巴地盯著高節看了半天,見他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便將茶水吞了下去。

飛沙便也笑笑,一個問題也不問。

高節道:“我知道有人肯定會給我們兄弟抹黑。不瞞飛少,其它事上,我們坑蒙拐騙沒少幹。我們本就是生意人嘛,有錢不賺那是孫子!但是天地良心,那天……那天……我們兄弟真的什麼也沒幹啊……我兩位兄長,還在那天被姓侯的和姓羅的打傷了內腑,至今無法恢復啊……”

說著便伏地嚎啕大哭。

飛沙也不扶他,抓著下巴仔細思量著他這兩句話。

如果說這四家人說的話裡誰的最不可信,那肯定就是眼前這個死胖子。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瞭解到的訊息,這傢伙都是最為狡猾的老狐狸,而且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

儘管說出去都沒人相信,但是無論是羅、朱還是侯家,無論從哪一家的供詞來看,這姓高的傢伙都是清白到如同處女一般。

反常即為妖。

飛沙虛扶了一把,高節便順勢爬了起來,兩隻眼睛揉得通紅。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虛套的東西做做場面,心知肚明就行。

隨便說了幾句沒營養的話,飛沙便送了高節離開。他獨自坐在走廊上,看著下面的院子。

鴞蔓捧出一套精美的茶具來。

自從知道飛沙曾在段秀才那裡演過茶道,鴞蔓便常纏著他給自己也耍一次。對於鴞蔓這種將藝術當做雜耍的態度,飛沙……無奈投降了。反正他學茶藝本來也就是拿來在美女面前耍帥的,泡誰不是泡?

喝過一次飛沙親手烹煮的茶後,鴞蔓就徹底迷上了此道。此時見飛沙閒了,便又讓他表演給自己看。

飛沙正覺得頭腦裡思緒萬千一片混亂,便藉著演茶好好整理一番。

如今連段秀才說的也算上,飛沙已經聽過了五個不同的角度描述同一日的事。每個故事大體相仿,但細節上卻略有一點點差異。然而這點差異卻讓他覺得似乎抓到了一條隱藏著的線索。

在段秀才的故事裡,出現了一樣其他所有人的版本里都沒有出現的東西。

煙花。

慘綠色的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