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開交,然而瓦固族若是出了事,兔死狐悲,興許真的會團結起來一起對抗大夏。
大夏自然不怕他們鬧事,最多再派兵鎮壓。
然而不怕是一回事,為了一個女人興起一場戰爭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初曦冷冷一笑,“既然如此,不如本官現在便將你們的命都留在這,瓦固族那裡想來還有更多的人想頂替赤拉族長之位!”
哈德立刻臉色一變,“你敢!”
初曦見哈德如此神色,知道自己賭對了,瓦固族內部並不是鐵板一塊,上前一步,目光冷澈,“你可以試試本官敢不敢?”
哈德目中滑過一抹膽怯,立刻對著乾元帝雙手一拱,質問道,“我瓦固族不遠千里帶重禮進京獻給聖上,如今赤拉族長被人所刺,生死不明,大夏卻要殺人滅口?難道這就是大夏對十三部落承諾的不分種族,一視同仁?”
夏恆之輕笑一聲,“若是一視同仁,本世子認為赤拉欺凌弱女子在先,按照大夏律法,現在就應該推出去斬首示眾!”
哈德面色一變,仍然堅持道,“未聽到赤拉族長親口承認,一切都是你們的片面之詞!”
“如果真是赤拉族長做的,他醒了卻不承認,又該如何?”江正站在眾臣中間淡淡開口。
立刻引來周圍一陣附和聲。
“我們瓦固族向來敢作敢當,決無推諉虛假!”哈德依舊嘴硬。
乾元帝坐在高位上,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額角,開口道,“此事發生在大夏宮內,理應由我大夏處置,來人!將那女子壓入大牢,待赤拉族長醒後,再做定奪!”
“是!”門外禁軍聞聲進入大殿,壓著李南泠往外走。
“曦兒、曦兒,救我,我是冤枉的!”李南泠驚慌之下,拼命的回頭掙扎哭喊。
“皇上!”初曦上前一步想要再次爭辯,抬頭卻看到宮玄目光幽深的望過來,緩緩的搖了搖頭。
初曦黑眸一垂,知道此時不可意氣用事,緩緩起身。
夜色已深,乾元帝做了安排之後便離席回宮,赤拉被哈德等人帶回驛館,眾臣相繼散去。
“張大人不必太過憂心,公理自在,皇上定會還李姑娘清白!”
出了怡心殿,江正走在初曦身邊,出口安慰道。
初曦淡淡點頭,“希望如此!”
“方才我已經和刑部打過招呼,尚書錢豐已吩咐下去格外的關照李姑娘,不會讓她吃苦。”
初曦目含感激,對著江正拱手一禮,“有勞江大人!”
“張大人不必多禮,你我共事多日,何需這般客氣?何況李姑娘確實是無辜的。”
出了宮門,兩人告別,初曦一人獨自往別苑走去。
此時已是深夜,長街上漆黑昏暗,空無一人,別苑大門外幽冷的燈影下站著一道欣長的身影。
初曦走過去,勉強擠出一抹淺笑,“師兄!”
夏恆之眉梢輕挑,眸光溫潤的看著她,聲音清淺卻帶著安撫的力量,“什麼都不必想,我保證李姑娘一定無事!”
初曦重重點頭,無論是誰,都不可以傷害她身邊的人。
她從前什麼都不是的時候亦能保護她們,何況是現在!
“師兄,我想去大牢裡看看南泠!”
李南泠平時便是個軟糯的性子,連續收到驚嚇,必然惶恐之極,她今日不能救她出獄,但看到夏恆之,也許會好些。
“好!”夏恆之應聲道,“我現在便帶你去!”
夏恆之是御前都指揮使,手中令牌可任意出入刑部,因為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獄卒便放了兩人進去。
大牢裡犯人都已睡下,格外安靜。
幽暗的過道內,泛著森森涼氣,潮溼陰冷,初曦見此越發擔憂。
而等看到李南泠所在的牢房,才略放寬了心,獄卒受了上面的吩咐,對李南泠確實格外的照應,關押她的牢獄和男子大牢隔開,裡面鋪了乾草,另加了一張木板床,上面鋪著被褥,看上去也算乾淨。
西面的牆壁上還有一扇透風的天窗,淡淡的月色透過鐵欄照進牢房內,女子蜷縮在乾草堆上,頭埋進雙腿中,隱隱顫抖。
“兩位官爺,這便是了,有什麼事再吩咐小人!”獄卒躬著身,一臉諂笑的道。
“多謝!”初曦點頭,塞給獄卒十兩銀子。
“不敢、不敢、大人折煞下人了!”小獄卒笑的越發燦爛,一邊往懷裡揣銀子一邊彎著腰退了出去。
聽到聲音李南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