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中的裴君右跟陸嘉玲嚇得花容失色,正不知該怎麼才好之際,一記怒吼從人群外圍突破,吼住推擠的人。
“統統給我住手——”
裴君右聽見這聲音,側臉看向來人連忙喊出,“媽,快救我——”她擰著眉,一臉苦惱的模樣。
馮欣雷霆萬鈞的走來,“一個一個給我站好,”大手一抓,把擠成一團的男孩子一個一個的拉到—旁,讓他們全排成一列。
“你們在做什麼?”她一身套裝,看來應該是送老公去學校,還順便到銀行辦事去了。
“伯母,請讓君右跟我交往吧!”其中一個搶先說著,隨即所有人便又鬼吼鬼叫的搶成一團。
“跟我……”話沒說完,”拳揮來打中他的下巴。
“跟我啦!”那人隨即被擠到後面去,還被其他競爭者踹了幾腳。
“屁啦!是跟我才對!”他不甘示弱的推擠著身旁的人,好讓自己脫穎而出。
“停——”馮欣手臂一揮,威嚴的制止了眾人亂成一團的醜態。
裴君右把累著她雙手的花退回給對方,連忙偎到母親身邊,陸嘉玲也跟著靠過去。說實在的,她的確被這種混亂的場景給嚇到了,她知道君右會引起大家的喜愛,但沒預料到會是這種恐怖的場面。
“伯母,我要君右當我的女朋友,我將來要娶她當老婆,我還要……”站在馮欣正對面的男同學鼓起勇氣大聲的說。
“你是誰?”
“我叫唐景正,是籃球校隊,我很高吧!一百九喔!”他洋洋得意的比比自己的身高。
她冷冷看了一眼,“一百九是很高啦!可是我家的門檻高,天花板卻不高,你進不去的,況且你人已經不聰明瞭,萬一撞得更笨就不好了,我可不想增加社會負擔。我看你適合到路邊當行道樹、到運動場當燈架、到門口當旗竿,但就是不適合到我家去。”輕輕一拎,她把他扔到一邊涼快去。
“你又是誰?”
“伯母,我叫沈見豪,這是我要送給君右的花。”他又把那束五顏六色的花推到裴君右面前。
“等一下——”馮欣把花束抓在手裡,“這是什麼東西?”鼻子靠近嗅了一下,隨即嫌惡的別開臉。
“這是進口的花材,是我花了好多零用錢才買到的,而且我還染了色、鑲了水鑽,另外還有……”他開始滔滔不絕的介紹自己手上的花。
“亂來,菊花都拿來送女孩子,你該不會是到殯儀館偷的吧?”馮欣大咧咧的抽出外國進口的菊花遞給他,“你這臭小子不愛用國貨還浪費金錢,我讓教官罰你去掃廁所。”她又扔了一個過去納涼。
“伯母,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一個長相愛國的傢伙不知在叨唸什麼東西,惹得人心煩。
“那我也可以說,有人欠扁直須扁,莫待無人沒得扁嗎?”她亮出手刀,隨即劈了對方一記。
那位男同學當場肩膀疼得站不起身,臉上的表情猙獰、痛苦。
“怎麼著?才摸了你一下就不行了?你也太嬌貴了吧,我的大少爺。”馮欣張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眼前弱不禁風的少年。
“我是跆拳道社的……”
話來不及說完,馮欣兩腳一跨,單手拎起他的衣領,穿著高跟鞋的左腳先是踢了他一屁股疼,然後不費吹灰之力的甩肩,便將那人甩飛出去。
“那我是田徑隊的隊長。”
她瞧了他一眼,搖頭嘆息說:“你啊!分明是折腿驢子跟馬跑,跑斷了腿還是白搭!回去多練習吧。”一掌推開面前的小男生。
就這樣一個接著一個審下來,說是跆拳道社的,馬上被身著套裝的馮欣單手使出一記過肩摔,說籃球隊的便被球K,舞文弄墨的則被牙尖嘴利的馮欣削得絕慘,總之沒有一個是安然無恙的。
聞訊的教官擺動著肥短的小腿朝案發現場而來。
“對不起,我是本校的教官,敝姓……”
“小王,是我啊!”馮欣豪氣的拍拍他的肩膀。
“啊!學……學姐——”是當年雲靜裡號稱“千手觀音”,小名“千斤頂”的馮欣學姐!教官的臉馬上黑了一半。
剛發洩完的馮欣拍拍手,“可不就是我!”扯出冷笑。
“學姐,這些學生……”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一地的慘況。
教官的雙腳忍不住的發抖,因為眼前的學姐可是當年雲靜的大力士,不但力氣驚人,嘴巴更是不饒人,想他學生時期也曾不信邪的挑戰她,結果被K得一身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