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落下,他們再一次在大馬路邊,坐在腳踏車上深情的吻著……
走進電梯裡,光亮的照明讓樊孝昀注意到裴君右微腫的紅唇。
“你的嘴唇腫起來了。”他的指腹輕拂過她的唇瓣。
“啊!一定會被媽媽發現的!”她掩著嘴,擰眉焦急,隨即捶了他一記,“以後不可以這樣欺負我!”
“我知道。”他低笑,來不及了,她的脖子上還有個紅點呢!
他們並肩站著,電梯緩緩上升。
“你曬得好黑,難怪媽媽認不出你。”電梯裡,透過鏡子看著兩人,她對他們一黑一白的對比,感覺很有趣。
剛剛在外面還不覺得他黑到哪裡去,一到光亮的地方,才發現他真的曬得跟黑炭沒兩樣。
“對啦!澎湖什麼沒有,太陽、狂風最多了。可是,你不覺得我看起來黝黑、健康?”他把自己的臉湊近她。
“臭美。”
兩人邊聊邊走出電梯。
裴君右拿出鑰匙,才開啟門,馮欣的聲音已經傳進兩人耳裡。
“你是到南太平洋去接人啊?”
樊孝昀嘆了口氣,無奈的說:“不是,我先到南極去了一趟。”
“兔崽子,又回嘴。”她旋風般的走來敲了他一記。
“阿樊,好久不見了。”裴樹競坐在客廳喝茶。
樊孝昀揉著發疼的頭,“裴爸,最近好嗎?”
“不錯啊!過來坐。你終於退伍了,咱們一起喝喝茶。”
“唉。”
“你先坐一下,我去換件衣服。”裴君右和他附耳說。
“找工作了嗎?”裴樹競問。
樊孝昀走到沙發坐下,“準備到律師事務所去工作。”
“不錯,動作很迅速。”
馮欣冷冷的插話進來,“先偷跑的不一定先到終點,這是龜兔賽跑的準則。”
“對啊!所以我知道避其鋒芒,穩紮穩打。”他皮笑向不笑的回答。
“阿樊,你剛剛帶君右去哪裡?”馮欣正色的問。
“太久沒回臺北,迷路多繞了幾條巷子而已,況且騎腳踏車總是慢了點。”他蓄意推託。
“少來,你又犯規了吧?”她的笑容有點陰險、狡猾的味道。
“哪有。我只是跟君右多聊了一下,晚一點回來罷了。”他打死不承認,這是他多年來的心得。
裴君右換好衣服出來,為了怕母親發現她的嘴唇紅腫,她緊抿著唇不開口。
“君右,你脖子怎麼了?怎麼紅了一塊?”機警的馮欣問。
“啊?”她的臉色有點錯愕,乍青倏白的,“教室裡有蚊子,我打不到,所以被咬了一大口。”她隨口撒謊。
“蚊子?一定是毒蚊子。”裴樹競意有所指的看了樊孝昀一眼。
“肚子餓了沒?我去煮宵夜。”裴君右掩飾的起身躲到廚房去。
“一定又是你乾的好事。”馮欣矛頭一轉,馬上盯著樊孝昀似笑非笑的。
“別再禁足了!”樊孝昀舉起雙手,搶先說。
“知道怕還亂來。”馮欣叉腰好整以暇的瞪著他,銳利的眼神射出無數的利矢朝他而去,隨即便用連環鐵沙掌招呼他。
“啊——”樊孝昀慘叫,發疼的頭有點暈眩,“不敢了,放我一馬吧!下次再犯,一定任由裴媽媽處罰。”
“準備收心乖乖上班,別還輕輕浮浮的,以後帶君右出去,十點半人還沒送回來我就不客氣了。”馮欣氣定神閒的訓示著,“再搞怪,休怪我把君右嫁給別人。”
“我知道。”
現在裴家當權者還是裴媽媽,他還是安分點兒,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第八章
在律師事務所的工作逐漸上軌道了,相對的,他的工作量也呈現正成長趨勢逐漸攀升。拜先前幾次勝利的官司所賜,大家開始戲稱他為“不敗律師”。
埋首忙碌中接到老闆徵召的電話,樊孝昀停下手邊的工作,迅速的起身走向老闆辦公室。
叩、叩!
“進來。”威嚴的嗓音透過門板傳來。
樊孝昀走進去,隨手將門帶上,“老闆,有什麼事?”
“阿樊,工作還可以適應吧?”事務所的老闆元振問。
“可以。”樊孝昀看著眼前精明的老闆,詫異他突如其來的問候。
這個老闆,不是樊孝昀愛說,明明精明狡詐,卻老是用一張和善的臉欺騙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