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問什麼你就答什麼——我不殺人,只放蠱。”火神說。
假僧人終於色變:“你們……不是一起的,怎麼會兵合一處?”
火神低聲回答:“你最好別傷害方小姐,否則等我放出蠱蟲,你一定會後悔為什麼要活在這個世界上!”
“快點說,我沒有太多耐心。”丁峻澀聲說。
方晴受制,給他帶來了莫大的壓力,而古格人的陰謀詭計就像這烏沉沉的天空一樣,鋪天蓋地籠罩下來,使他有慢慢窒息的感覺。他不想殺人,但如果非殺人不足以解決問題的話,他將毫不猶豫地出手。
託林寺內靜悄悄的,各個殿堂內的燈光穩定而整齊,並未有混亂慌張的跡象。這一點,使他稍微心安。
“我們沒有利益上的衝突,放了我,方小姐就沒事。然後大家各走各的,誰都不要阻撓誰。”假僧人有妥協之意。
“藏經閣裡有什麼?託林寺裡有什麼?竟然值得你們三番五次生事,最後要向孕婦下手——”
假僧人突然舉手,打斷丁峻:“你覺得奇怪,我也覺得奇怪呢,因為我方根本沒人參與藏經閣的事。一連串的混亂,都跟我們無關。”
丁峻一怔,因為在當面質證的情況下,對方沒必要說謊。
火神冷笑:“不是你們?難道另有一支勢力殺進來了?”
假僧人也冷笑一聲:“那就跟我們無關了,再說,一切禍端都是石妙手挑起的,正頭香主都失蹤了,我們在這裡爭來爭去,又有什麼用?”
“我們一起去藏經閣看看。”丁峻說。
假僧人沒有抗拒的餘地,被火神推著向寺廟那邊去。
三人越牆而入,沿著轉經道前進,過了一個岔路口,筆直向北去。
丁峻走在最前,大概估計,只要前進四百步,就能望見藏經閣。但是,向前走了五分鐘之後,兩邊仍然是白牆,腳下仍然是石板路,唯獨前面不見藏經閣。又走了一陣,他猛然發現自己又轉到了岔路口中央。
“停,有點不對勁。”他立即止步。
“怎麼了?”火神有些不解。
“我們又回到原點了,有人在這裡設定了**陣,想把咱們困在原地。”丁峻向四周望,夜霧漸漸升起,二十步以外,視野模糊,什麼都看不清。
假僧人冷笑:“是戈大娘到了,她最擅長古波斯幻術,這種‘鬼打牆’是她的拿手好戲。現在,沒什麼好辦法了,只能就地坐著,等到明天日出霧氣一散,‘鬼打牆’就被解開了。沒辦法,我想陪你們去藏經閣,但是過不了‘鬼打牆’,誰也走不脫。”
霧氣越來越濃,一團團白色的霧絲飄近,在三個人身邊繚繞浮動,如一隻只白色的妖魅。
戈大娘是個關鍵人物,她的失蹤開啟了一系列詭異變化,詐屍事件過後,她仍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若隱若現,潛伏於託林寺中,任何人都可能成為她下一個獵物。
“據說,黑狗血能破除一起詭詐手段,無論是鬼打牆還是鬼上身……現在,對不住了!”火神單手持槍,左手從靴筒裡抽出一把短刀。
“喂,現在是戈大娘在算計你們,跟我有什麼關係——哎呀……”
假僧人沒說完,火神已經一刀插下去,在他肩頭開了條大口子,鮮血狂噴。只是,流血歸流血,霧氣沒有絲毫的減退。
“我早就受夠了!繞來繞去,差點把我們悶死在地窖裡,是你們先不仁的,別怪我們不義……”火神手起刀落,罵一句就插一刀。等他罵完,假僧人已經癱坐在地,變成了血葫蘆。
“丁先生,對這些人,就得來狠的。”火神氣呼呼地解釋。
丁峻點頭:“沒錯,有些人天生就是吃硬不吃軟。在這種針鋒相對的戰場上,沒有原則,才是最根本的原則。”
“該說點真話了,否則就帶著肚子裡的秘密下地獄吧!”火神的刀壓在假僧人喉結上,聲音冷冰冰的,不帶任何思想感情。
“藏經閣!藏經閣!丁峻,別殺我,我已經發現了秘密,那地毯下的秘密……”假僧人尖叫,再也無法保持泰然自若的模樣。假裝硬漢固然優雅,但很明顯火神根本不吃那一套,刀刀帶著狠勁,不含半點恐嚇成分。
“說呀,是什麼?”火神的刀刃稍微下限,假僧人的脖子上又被開了一條淺淺的血槽。
“我只告訴丁峻一個人,我只告訴他——”假僧人熬不住,嘶吼著狂叫。
“你還搞不清狀況嗎?這時候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快說!”火神短刀一掠,假僧人脖子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