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生氣,我會放你離開,不過只此一次。”
“一定非要做出選擇不可嗎?”羽衣狐移開了視線,她的心中是剜肉之痛,她無法做出選擇,兄長大人和鵺,為什麼一定要逼迫她?
“人生就是這樣,有時候捨棄一樣東西,才能保全另一樣東西,沒什麼可以害怕的,因為我就是那麼活下來的,捨棄不重要的,留下重要的,迴圈反覆,總有一天,你也會習慣的。”
“妾身不明白……妾身不明白啊,為什麼一定非要這樣,兄長大人難道就不能看在妾身的面子上接受鵺嗎?他是你的外甥啊!”羽衣狐幾乎崩潰般的大吼道。
“呵,既然你是我的妹妹,我就告訴你好了,不要生下鵺,他並不是你期待中的孩子,你會後悔的。”
“兄長大人根本沒有見過鵺,為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話?”
面對羽衣狐的質問,白沉輕笑出聲,“你果然什麼也不明白,不過算了,我最後再給你一分鐘,如果你無法做出選擇,那麼我就替你做出我想要的選擇。”白沉放開了羽衣狐,他的臉上依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但是羽衣狐卻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寒冷。
白沉注視著羽衣狐,不徐不慢的在口中數著倒計時,“十,九,八……”隨著倒計時漸漸逼近於零,白沉身上的殺氣越來越濃郁,而且這股殺氣完全鎖定了羽衣狐,一點也沒有手軟的意思。
“兄長大人……您……”羽衣狐毅然決絕的轉過身,她已經失去自己的兄長了,這個時候,她再也不能失去自己的孩子。
羽衣狐離開了,在白沉殺氣的威脅下,她逃得很快,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她發揮出了十二萬分的力量,她本以為自己會損失一些手下,但是等她逃到安全的地方時才發現,兄長大人其實放走了她所有的手下。
“羽衣狐大人,我們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產下鵺,絕對不能讓天狐大人找到。”羽衣狐手下的妖怪們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
“閉嘴。”羽衣狐畢竟是活了上千年的大妖怪,冷靜下來的她根本不是手下妖怪們可以輕易左右的物件,“妾身知道應該做些什麼,你們只要跟在妾身的身後就足夠了。”
羽衣狐徹底丟棄了先前所有的懦弱和悲傷,為了自己的孩子,她一定要堅強起來,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這個孩子了,無論如何,她一定生下這個孩子……
***
另一邊的大殿之中,白沉手下的妖怪們匆匆的趕到了案發地點,一個個小心不已的問道:“天狐大人,需要我們去把羽衣狐大人抓回來嗎?”
“不用了,這正是我所期望的結果,況且接下來的舞臺也不適合她。”白沉重新回到了軟榻之上閉目養神,手下的妖怪們雖然不明白剛剛那句話的意思,但是他們知道這種時候不適合多說些什麼,所以全都非常識相的退出了大殿。
白沉估算了一下時間,距離他和奴良鯉伴約好的時間還有三天,羽衣狐已經離開了這裡,雖然不知道她的藏身地點在哪裡,不過至少比繼續留在這裡好,否則到時候開戰了,他還真的未必顧得上羽衣狐。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白沉早就料到了奴良鯉伴會來進攻,但是他沒有想到對方會來得那麼快,準確來說是在剛入夜的時候就行動了,而且除了奴良組之外,陰陽師家族的人也加入了這場戰鬥,雖然早有準備,但是難免有些地方還是陷入了苦戰。
因為白沉曾經提供過本宅的進攻路線圖,所以奴良鯉伴很快就和一些主力的陰陽師打到了白沉所在的大本營,白沉身後的房間連線著羽衣狐所在的妖池,所以他一直坐鎮於這個房間。
白沉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奴良鯉伴,臉上依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奴良鯉伴拔出了腰側的配刀,習慣性的閉起了一隻眼睛道:“我以為你在看到我的第一眼會大罵我是個叛徒。”
“呵,如果你希望,我不介意。”白沉輕笑了起來,奴良鯉伴和他都很清楚,在這種時候還手下留情那就是找死,所以白沉也抽出了腰間的配刀,雖然這刀比不上靜靈庭的斬魄刀,但好歹也算是名工巧匠打造的,何況對於白沉來說,刀的好壞並不重要。
“介意我問個問題嗎?陰陽師家族答應了你些什麼?在我印象中,你應該不是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會妥協的人。”白沉自認他的觀察應該不會出錯,所以他很有興趣研究這背後的原因。
“真是逃不過你的眼睛呢,家裡混進了一隻小蟲子,所以計劃不小心洩露了。”奴良鯉伴的發言讓陰陽師家族感到有些丟了面子,所以他們紛紛喝止道:“奴良組的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