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第一份回禮,還請陛下笑納。”
“好,好!”嬴政怒極而笑:“朕給他臉他不要,真當朕遣使賠禮是怕了他不成!兩國交兵尚且不斬來使,他卻居然殺了朕的使臣還將首級送回!這是宣戰嗎?”
那個元光界使者暗暗叫苦,自己怎麼就接了這麼個倒黴差事,不知待會兒自己的首級是不是也會被砍下來裝進木匣裡送到光尊的面前。可是既然已經被派來了,那身負的使命也不能不完成,否則回去也一樣會沒命。於是腰彎得更低了的他只能說出那一句很可能會使他立刻被拖出去砍頭的話:“至尊說,如果您要這樣認為也可以。”
“砰”的一聲,嬴政一掌重重地拍在案上,霍然立起:“滾!回去告訴創始,戰書朕接了,朕就等著他那第二份、第三份,乃至第四份的回禮!”
那個使者一呆之下不禁大喜,從沒覺得這個“滾”字聽起來是那麼的美妙,當下哪還敢多一句話,立刻出殿而去。
他的背影才在殿門外消失,嬴政那一臉的狂怒已經消失地乾乾淨淨。緩緩坐回龍椅,他瞥了匣中的那顆首級一眼:“這應該是晨光的主意吧?夠狠、夠絕。這樣一來可是徹底上了保險,哪怕是創始事後反悔,朕也絕不可能和他甘休的了。”
侍立階下的白起介面道:“可是他絕想不到,陛下根本就沒想過要和光尊甘休,遣使賠禮不過是欲擒故縱之計而已。”
嬴政淡淡一笑:“若朕不做出那種想見好就收地姿態,怎麼能消除創始的戒心?更重要的是,怎麼能消除那個藏在暗處的傢伙的戒心?要是朕擺明了要逼創始應戰,任誰都會想到其中有問題了。朕又沒瘋。若不是有著十足的把握,怎麼可能做那種等同於自殺的事?”
李斯微笑道:“現在他們應該都放心了,陛下正是如他們所想,只是想要藉機削弱元光界的實力而已,並沒有什麼其他圖謀。所以經過晨光這一手,現在地發展已經脫離了陛下的掌握,主動權握在了他們的手裡。”
暗夜接道:“而以父皇表現出來的性格,有人下戰書豈有不接之理,哪怕是明知道後果很可能是兩敗俱傷,也決不可能因此而示弱。所以……”
“所以朕就會如了他們的意。他們想要朕怎麼做朕就怎麼做。這下總能讓他們滿意了吧?”
殿中幾人都笑了起來,這就叫做欲擒故縱、欲進先退。到底誰是獵物,也只有真正的獵人才知道。
嬴政再度看向匣中的那顆首級。其實在遣使議和的時候,他就已知道這個使者此去定是九死一生,可他還是派人去了。果然回來的只有一顆首級,別說是全屍,連一絲殘魂都沒能留下,真正是灰飛煙滅、再不復存。不過相對於之後的收穫,這樣地代價是絕對值得地。釣魚還需設餌,何況他想釣的是整個天下,一個臣子算什麼,如果真的需要。便是自己他也能毫不猶豫地擺上棋盤!
親手合上了匣蓋,嬴政沉聲道:“韓離為國盡忠,追封忠勇侯,盛襝厚葬。長子調入禁軍,加升左中郎將。韓離地俸祿每月按時交予其家人,不得撤銷。
李斯躬身應命:“遵旨。”
目光再掃向兩位愛將和暗夜,嬴政道:“看樣子創始開始動手了,按計劃行動吧。這場爭鋒,很快就要見分曉了。”
“天衍領”是大秦的界領之一。作為界領,唯一的對手就是光系下屬的界天。而因為雙方至尊的約束,大秦的界領和光系的那些界天雖然不能說是相安無事,但是除了前一陣的暗殺之戰和最近的戰事之外,倒是沒有起過什麼大摩擦。而就是最近波及到下層界天的兩界之戰,也都是大秦地界領在攻打奪取光系的各個界天,大秦的各界領申隧沒有受到過主動的挑戰。
可是今天“天衍領”的領主卻接到了光系下屬“魔柯界”的戰書,“天衍領”的這位領主正是當初被嬴政用大軍自嘉啟帝刀下搶出來的拔都。大秦向來是積功升遷,你有多少才能便能坐多高的位子,而這才能地範圍是很廣泛的,並不象光之一系只看修為。而拔都的確是有著經天緯地之才,所以才在這樣短短的歲月間,就升到了統領一界的位子。
不過大秦雖然對修為不象光之一系那麼看重,但作為一界的主事者,如果修為過低的話,也的確是不怎麼能讓人心服。好在讓一個凡間修者乃至仙魔提升修為這種事,對於嬴政來說實在不是什麼難題。哪怕是原本已經無法仰仗外力提升的神,嬴政也一樣有辦法助之精進,要不然元火界怎麼可能在這短短千年之間就追上了元光界那樣漫長歲月的積累。只是那種方法太過陰損了些,不過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嬴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