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印章蓋上去,然後再換下一本。他蓋印的力道越來越重,生似和這些本章有仇似的。在連蓋了七八本之後,他忽地把印章往桌上一扔,將面前的本章全都掃到了地上!不止是本章,御案上的東西都被他一樣樣地拎起狠狠地砸到了地上,等到桌上的東西能扔的都給扔得差不多了之後,他才恨恨地咬著牙往椅背上一靠。
這一抬頭看到了就站在門邊的嬴政和雒羽,他登時臉色一變,喝道:“你們是誰?來人!來人!”
可是沒有任何人回應他的召喚,四周的侍衛宦官們都如泥塑木雕一般的木立當地,別說行動,連眼珠都沒轉上一下,而外面的侍衛也沒有一個衝進門來。這樣異常的情況,讓少年不禁凜然色變,就在他又驚又駭之時,雒羽慢慢走上前來,深深地凝視著少年的容顏,不是很確定地道:“你是……皇兄?”
那在這樣詭異的情景下一時不知所措的少年聞言一呆,望著雒羽那和自己一樣冰藍色的頭髮和眼眸,神情微微一動,疑道:“你是……”
第六卷 帝王之術 第二十八章 重逢
“我是雒羽,是雒羽啊!”雒羽急切地道。
“雒羽?”少年又仔細地打量了雒羽一番,眼前的少女雖然比之當年那個13歲的小女孩有了很大的變化,但是依然還找得到當年的影子。打量中漸漸透出了喜色,他道:“你是小羽?真的是小羽?”
雒羽已經目中盈淚,探手自頸上拉出了一根由金鍊吊著的晶墜。那枚晶墜的樣子是一隻展翅的火鳳凰,火鳳的嘴裡還銜著一顆寶珠,正是齊雲國每個皇室成員出生之時都會被賜予的族徽。雒羽的這枚,在那火鳳口中的寶珠上用微雕之法刻著她的名字。咬破手指,她將一滴鮮血滴在了那顆寶珠上,寶珠紅光一閃,在前方一寸處的空中投射出了清晰的雒羽二字。
這下,少年再無懷疑,猛地站起,急步從御案後走了出來,一把抓住了雒羽的肩膀,激動地道:“小羽,你總算回來了!當年你在御花園無故失蹤,讓父皇母后傷心欲絕,還以為你遭了暗算,已經……”
說到這裡,他的眼睛也紅了,雒羽更是忍不住眼淚滴落了臉頰,一把抱住了他哭出了聲來!少年抱著失而復得的妹妹,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歡喜。說起來皇室成員之間的親情並不濃厚,甚至可以說非常淡薄,但是這個和他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卻是個例外。她的身上似乎有著一種讓人心情寧靜的力量,使得所有與她相處久了的人幾乎都會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在那麼多子女中,父皇最疼的不是他這個太子,而是這位寧馨公主,母后更是將她當成掌上明珠心頭肉,就是他也是對於這個妹妹打心眼裡的疼惜。當初這個妹妹忽然失蹤,使得他們傷心不已,母后更是幾日水米不進,大病了一場。想不到時隔這麼多年。這個以為已遭不測的妹妹居然安然無恙地回來了,實在是讓他又驚又喜。可惜,父皇卻是看不到了。
想到父親和母親,他立刻扶起懷裡哭得梨花帶雨的妹妹,道:“跟我來,我現在就帶你去見母后,母后見到你,不知會高興成什麼樣子!”
雒羽聽到母親。
立時止住了哭聲,拭著淚忙點頭,可是一回身看到身後的嬴政,她立時一驚。剛才只顧著和兄長敘舊,竟然將這位尊貴的帝王在一邊晾了這麼久,這樣失禮,很可能會惹得他不快,那後果可絕對不是她願意看到地!
雖說現在她的皇兄也已成了一位帝王,但是帝王也有高下之分,弱國小邦的君主和強國的帝王是完全不能比的。國力相差的越遠。兩者的地位相差得也就越大。就像東浚的國主在星際上地地位只怕還比不上大秦的一個小吏,同樣道理,這顆星球上那些在自己的子民面前稱王稱尊的國君們。在東浚大帝秋俞的眼中可能連他國中的一個小民都比不上。和東浚都相差那麼大,就更不要說是星海稱尊的秦皇了!
少年自然也看到了就站在門口的嬴政,看著這個負手而立的陌生男子,他竟然有一種如觀崇山的仰視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心中很不舒服,而且直覺地覺得這殿中地詭異景象十有八九與他有關,當下踏上一步沉聲喝道:“你是誰?本君適才喚人卻沒有人應,是不是你在搗鬼?”
他這一開口把雒羽更是嚇得不輕,忙拉了少年一把,語帶埋怨地道:“皇兄,我能回來全虧了陛下。制住侍衛也是為了避免不必要地麻煩,你怎能說這樣的話?”
言罷轉向嬴政,臉帶央求地道:“陛下,這是我的皇兄恆波,適才言語間有什麼衝犯地地方,請您不要見怪!”
嬴政看了恆波。齊雲一眼,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