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在三樓呢。警長先生,我去叫他嗎?”恭子沒等警長髮話,自告奮勇地說。她剛才在三樓看見過六助。
野崎六助命裡註定要遇到倒黴事,大家正在說著他,誰知他自己竟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警長的面前。
“你就是一六報社的記者野崎六助?帶記者證了嗎?給我看看!”等等力警長表情非常嚴肅。
“啊,帶來了!”說罷六助把手仲進口袋取記者證。真糟糕!一下子從口袋裡發出“毛吉亞——”的怪叫,剛揣進去的妖怪娃娃的彈簧被他碰了,那個小東西一邊怪叫著。一邊直向警長的鼻樑射去。警長不知何物,趕緊一躲。“嘩啦啦!”他連同椅子一起翻倒在地。
“你,你想幹什麼?!”警長大發雷霆。
六助嚇得驚慌失措,臉色由白變紅,由紅變紫,忙不迭地伏到地上去找那個妖怪娃娃。
警長從後面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唉喲!”六助一下子趴倒在地上,十分狼狽。警長這才算出了口氣,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妖怪娃娃。
“這是什麼東西?”警長一邊擺弄著它,一邊奇怪地問。
“毛吉亞——”妖怪娃娃又發出一聲怪叫。惹得滿屋子人鬨堂大笑。
警長又生氣了:“你,你竟敢拿這個東西戲弄警官”
“不,沒那個意思,我拿這個東西來,是想向警長先生”六助很遺憾地撫摸著被踢痛了的臀部,回頭看了恭子一眼,心想自己剛才的醜態一定讓恭子看了個一清二楚,這真使他太難堪了。他發現恭子的情緒很正常,似乎沒有嘲笑他的意思,才放了心。他哪裡知道,恭子也在一心一意地想著妖怪娃娃的事呢。
“關於這個玩偶,你有什麼事要說?”警長問道。
“剛才劇場怪人劍突謙造偷偷地上到三樓,拿著這個妖怪娃娃,剛要向窗外扔,被我當場抓住了。”六助隱瞞了他上樓的原因,看來說謊不是什麼難事,連老實巴交的六助也會。他繼續說,“劍突謙造走進三樓演員化妝室,從一大排梳裝臺中找到一個抽屜,拿出這個玩偶”
“誰的抽屜?”警長追問。
“這個這個我不知道,那裡有好多抽屜呀!”六助又說了謊,“我看見劍突謙造要扔這個玩偶,就立刻撲了上去,和他打了起來,搶到了這個東西警長先生,我想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名堂!”
警長沉思片刻,忽然對大家說:“各位請先回去等一下兒,我要跟這位先生好好地談談。”
大家巴不得他有這句話,一下子湧出了門。
幽谷池們一夥人又回到幽谷的房間。
“幽谷先生,您有何高見,說給我們聽聽!”灰屋銅堂滿面春風,想找個有趣的話題。
“唉,哪裡有什麼高見呀!”幽谷仍然心事重重。
灰屋銅堂的興致未減,似乎並沒有受到幽谷的影響。繼續嚷嚷著:“各位,瞧,這是什麼東西?”
他好象變魔術似的,邊說邊把手插進上衣兩邊的口袋裡,忽然掏出兩瓶威士忌來。
“喲,灰屋銅堂君,從哪裡搞來的?”蘆群小群興高采烈,一個勁兒地舔著嘴唇。
“在劇場怪人的房間裡找到的,大概是那個醉鬼帶來的。”
“是古川萬十嗎?”
“對,正是他!聽說他來這裡時已經喝得爛醉如泥,可是還帶來好幾瓶酒。說起來這還是他的遺物呢!把它當作紀念品留下來追憶故人呢,還是”灰屋銅堂用眼睛掃了幽谷一眼,好象在徵求他的意見。幽谷沒有作聲,大家卻都按捺不住了。
“痛痛快快地喝點兒吧。管他什麼證據不證據的呢!螞蟻鑽狗圈,咱們才不屑管那些閒事呢,怎麼樣?先生,喝吧!”半紙晚鐘的舌頭都有點不好使喚了。
於是,兩瓶酒都開啟了,大家邊喝邊聊。
“我現在有個想法”幽谷說。
“怎麼?您已經弄明白了?瞧您那心事重重的樣子,要是讓警長看見了,準會以為您就是兇手!”柴田樂亭打斷幽谷的話。
“哦,關於兇手的問題,我倒有一個。呃,線索,呃,呃,”說話的是蘆原小群。
“嗯,真的?”
“小群君,你可別瞎扯呀!”
“不,不,這,呃,決,決不是瞎扯。幽谷先生”小群一邊打嗝,一邊斷斷續續地說。
“小群君,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才,呃。你在,在舞臺,呃,呃,前面的潘,潘,潘”
“真急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