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後被人間稱為“廣寒仙子”。
唐朝詩人李商隱曾以嫦娥為題,寫下“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的嘆惋詩句。
“你果然很聰明。”舞動之中,那女人幽幽淺笑。
“原來,那些遠古傳說都是真的?”丁峻倒吸一口涼氣。
“傳說是傳說,事實是事實,你還不明白嗎?我說過,地球人不認識這世界的本質,只能憑藉自己膚淺的理解去胡亂編纂地球的歷史,並且創造出所謂的甲骨文、龜甲文、鐘鼎文、大篆、小篆乃至於漢隸、魏碑……正是因為文字的出現,地球的歷史才被改造得亂七八糟,真相被各種牽強附會的詭辯所覆蓋。在地球人的所有書籍中,唯有一本《道德經》才接近於地球本質,但它同樣也被後世堅白論者、詭辯之士歪曲,文字形象、篇幅先後都被改得一塌糊塗——”
在丁嘯天的要求下,丁峻自小就通篇背誦《道德經》,並且將香港市場上能夠買到的所有註解版本收齊,對比理解。
所以,那女人一提到“《道德經》接近地球本質”,他腦中便立刻想到那本書中隨處可見的句子——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鷹創造歷史
《道德經》開篇第一章:道,可道,非恆道。名,可名,非恆名。(今日各版本流傳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這幾句,是在中國漢代為避漢文帝劉恆的諱,才改“恆”為“常”。)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第二十五章: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道德經》崇尚自然與天道,主張一切事物迴歸本質。原來,這才是地球世界最本質的東西,而不是現代人所創造的種種文字、影像、音樂等等。
正如《道德經》第十二章中所說“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田獵,令人心發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是以聖人為腹不為目,故去彼取此。”
剎那間,丁峻明白了,要想追求事物本源,必須放棄眼下擁有的種種件件,推倒一切重來——不破不立,大破大立。
他摒棄腦中所有紛亂思想,只關注著那聚光燈下的舞者。
“英雄創造歷史。”那女人說,“你如果能認識到王子做過什麼,就會了解,地球史書中很多東西,都是由他創造的。”
如果這句話是說給史學家、考古學家們聽,他們必定會笑得前仰後合,涕淚橫流。因為在他們看來,是帝王和史官將歷史完好地儲存下來,而歷史的延續遵循自然界“大浪淘沙、優勝劣汰”的發展規律,絕不可能被一個人左右。
丁峻信這句話,因為他的思想已經被洗滌一清,,不存在任何世俗理念,如同初生的嬰兒般純淨。
“他做的事,是否都藏在結繩記事之中?”他問。
“沒錯。”那女人回答。
“那虛空之船上,有著七條相同的繩索,同樣承擔‘結繩記事’的工作,是否就是代表他已經認識到了地球事物的七個層面?每條繩索代表一個層面,而且這七個層面是同時進行,互不干擾?外面的祭臺之內藏著的那條繩索呢——是代表他想埋葬歷史,從頭開始?”
在那艘無動力巨船上,一切都簡化到極點。甚至可以說,它只具有船的外形,完全沒有船的核心,其構造模式,正是體現了《道德經》中“大道至簡”的真髓。丁峻登船時,隱隱約約想到了這些事,但又不是十分確定。平心而論,誰能將喜馬拉雅山脈底下的一艘怪船與中華文明五千年的瑰寶《道德經》聯絡在一起呢?在他的知識範疇內,在一條繩索上打結來記錄一個人的一生是正常狀態,而那大鷹非同常人,所做的事,也跟常人大不相同,所以才會七條繩子同時打結,分屬於不同思想、不同世界、不同維度。“一”和“七”的不同,正是代表了二維世界與七維世界的區別。
當然,現代物理學家們窮盡思維極限,拼命去證明四維、五維世界的存在,已經是黔驢技窮,無法在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如果告訴他們,有人已經進入了七維世界的領域,豈非要讓這些專家學者們吐血而亡?
丁峻的話,句句切中要害。每問一句,那女人就嘆一聲。
“你的思考能力果然……很厲害!我相信你能傳承王子的一切,成為我們這一種族的新一代領袖。”那女人說。
“給我一點時間,我要進入他的精神世界,把所有繩索上記錄的故事解開,瞭解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