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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明天快來!她坐起來,飛快地將電腦放好,拉好被子,鑽進去,右側著蜷縮起來,她聽著,窗外蟲鳴嘶叫的聲音。她閉緊了眼睛,巴不得,馬上睡著!馬上明天。

第二日,

天光大亮。

溫暖帶著複雜的心情與林寒再次接頭,他們跟丁曉朦、方驍一起去古鎮的火車站要去接那位多年前涉及的助理。林嶽並沒有跟他們同道。

春天的早上,

他們站在出站口,她穿一件酒紅色的外套,化著精緻的妝容。全然是一副事業女性的樣子。昨天晚上,林聲就回了她,並把她介紹到了一家著名的珠寶公司去了。對方今早也給她來函,希望她能發一份作品過去以作參考評價。

生活不止愛情,還有事業與夢想。溫暖不敢馬虎。她虛靠在出站口附近的柱子上,一邊等,一邊拿著前幾天在麵包店畫完的那份作品進行揣摩更改。

她很認真,

驀地,一雙手抽走了她手裡的東西。

她不明所以地抬頭,林寒傾身,把珠寶的設計稿重新放回她的包裡,並按了按她的包。而後,他並不開玩笑地同她說:“先把早飯吃了。”

她下意識想拒絕,猛地抬頭,所有人都在看她。

林寒靠在了柱子的另一邊,低頭喝著咖啡。

時間很早,大家都沒來得及吃早飯。

溫暖手指往手心捺了捺,張了張口,說了句:

“謝謝。”

丁曉朦來一句,“你的是林寒親自挑的。”

溫暖咬麵包的嘴猛地一頓。

丁曉朦以前曾經告訴過溫暖一個並不雅緻的道理,

她簡單粗暴把男人的愛情分成了兩種,

一種男人是擔心自己吃不吃得飽,以性。欲表達自己的愛情。原始而真切。另一種是擔心對方吃不吃得飽,沒有花言巧語,卻連你的指甲蓋都放在了心頭。尊重你,愛護你。

顯然,林寒是後者。

昨天晚上,商議之下,那位助理買了晚上的臥鋪票。

說是第二天早上六點半能到。

可是,約好是早上六點半到的助理,

到晚上的十一點都沒有音訊。

溫暖並不認為這是林寒的緩兵之計,只是,她發過去自己的作品後,已經收到了對方公司的OFFER。今天晚上,她得轉飛機去湘市。

這是工作上的誠信。

可就在她要走的那個時候,

出了大事。

溫暖跟著許庭深一行人衝進林嶽在古鎮花高價定下的高階套房後,蘇棠的脖子正被林嶽掐得很緊。許庭深頭一個衝過去,奪回了蘇棠。

套房裡,蘇棠大口喘著氣,而林嶽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暴戾。蘇棠歪在許庭深的懷裡,指著林嶽說:“當年,是林嶽給林寒下了藥,所以林寒的躁鬱症才會病發。”

溫暖順著蘇棠的手指看向林嶽。白晃晃的燈光下,男人襯衫的領口豁大,他勾著陌生又陰鷙的眼神看著溫暖。

像是業火中,剝去善良外皮的,地獄修羅。

突如其來的意外真相讓溫暖幾乎站不住腳,她的心底裡霎時間佈滿了寒氣,震驚、難過、背叛、欺騙、各種各樣的感覺讓她瑟瑟發抖。她腦子運轉的飛快,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訴她,十多年前的就是林嶽害了她姐姐。她不顧一切地跑過去,帶著滿腔的怒與恨怒吼著:“為什麼?你告訴我,我姐姐怎麼得罪你了!”她怒地發了瘋,伸手要朝林嶽身上打過去,可同一時間,那隻手卻被林嶽準確無誤地捉住,林嶽輕巧地把她的手指往下一掰,死死地鉗制著她。

繼而,林嶽大掌下移,一把掐緊了她的手腕,他垂著頭,看著溫暖。她佈滿淚水的臉上是仇恨,是痛苦,眼睛深紅的像是能滴出血來。

林嶽一使勁,溫暖猛地被推搡到了地上。

一切就發生在幾秒間。

林嶽別過目光,猛地抬頭兇狠且殘忍地一把盯住正扶著溫暖的林寒,臉上卻帶著一絲冷笑。

“為什麼!”他滿是不屑。“因為我那時候不甘心,同是林家的兒子,憑什麼他是天之驕子,而我卻什麼都沒有。他要學醫,他要成為林氏的掌門人,最好的都是他的!我,什麼都沒有!在他們眼裡,我就是個有心臟病的廢物!”

他輕蔑地指著林寒,“要我說,他!他林寒才是徹頭徹尾的怪物!躁鬱症?我只讓人給了他一杯水,他就能把一個大活人從樓頂推下去!溫暖,不是我的錯,親手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