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成一人獨自硬扛三個自己的力量,馬成縱是再強,又如何?
儘管黃逍拼命的想改變大戟的落勢,可是,他一人,也無法同幾乎四個馬成的力量相抗,拼盡全力,也僅僅是稍稍的改變了大戟的落點。
“噗”
“啊”
虎頭盤龍戟的戟尖,正正落在馬成的右肩肩頭,巨大的力量,自上而下,幾乎將馬成一剖兩半,若不是後背上還有些許骨肉相連的話。
馬成發出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在馬上再也坐不穩,“撲通”一聲摔落塵埃,鮮血,如同泉湧,頃刻間,就將身邊的地面染成一片鮮紅。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躲開?”黃逍面無表情的落地,向馬成喝問道。先前,在他極力的控制大戟之時,馬成早已清醒了過來,在那一刻,黃逍有所留手的情況下,以馬成的本事,完全可以脫身,可是,馬成就那般坦然的笑看著大戟的落下。
“呵呵,這樣的日子,生不如死啊與其這樣的活下去,我馬成還不如死去,但是,馬老子我雖然殺得人,卻是對自己下不了手,如今,能死在黃天王的戟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馬成慘然一笑,說道。本來,他面目就是兇惡,這番忍受著身上的巨痛,一笑卻是更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哦?”聽了馬成的一番話,黃逍心中疑惑,不解的問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何阻攔本王誅殺韓遂?”
“黃天王,韓遂他現在還不能死啊”馬成不住抽搐的臉上,現出一絲絲的無奈。
“這是為何?”一聽下,黃逍更納悶了。
“因為,因為馬某的一家老小悉數在他的手下,以至於馬某今日阻攔黃天王,也是不得以而為之,還請黃天王見諒黃天王能為救母而隻身犯險,馬老子豈能落人笑柄?”或許是想到了妻兒老小,馬成的雙眼被淚水盈滿,語中透露著真摯的感情。
“糊塗”黃逍感動之餘,大罵道:“以你馬成的身手,想要擒拿韓遂,還不是受到擒來?以其性命逼他放了你的家人,也不為不可,你這般,又是何苦來哉?”
“沒用的,”馬成躺在地面上搖了搖頭,或許,是觸動了傷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良久,才說道:“馬某不是沒有試過,只是那韓遂下了死命令,若他一死,不問緣由,即刻將馬某一家老小悉數殺害,試問,黃天王,如此的話,換成你,你還能有什麼辦法?”
“這……”黃逍頓時為難了,這事,換成是他,他也出不了手啊一出手,難免背上不孝的罪名,萬一韓遂說得是真的,即便擒了韓遂又能如何?沒有人願意去賭,也沒有人敢去賭。
“所以說,韓遂不能死。今天,馬老子救了他一次,想來,其也不會再害馬某的家人了,這樣,馬某一死,一全孝道,二全大義,倒是一舉兩得了,呵呵。”馬成一臉的苦笑,他又何常想尋死?只是,不得以而為之罷了。
“呵呵,恐怕,馬成你死後,韓遂會以本王殺害你為由,去挑唆你的家人,來與本王作對。”黃逍搖頭苦笑,他沒想到,含辱忍羞的馬成,竟然如此剛烈,換成自己,又當如何呢?
“這個,馬某早有準備”馬成咧嘴一笑,說道:“黃天王,待馬某死後,你到馬某的懷中取出三物,一為八卦如意紫金錖的錘法秘籍,二為七十二路春秋刀法秘籍,三為馬某寫給家人的遺書……”
“等等,你這是……”黃逍聞說,心中莫名一動,忙打斷馬成的話問道。
“不錯,黃天王,馬某就是在託孤”馬成懇求的目光看著黃逍,說道:“馬某有一子,姓馬名漢,年方八歲,卻是個練武的材料。今日馬某死後,若韓遂他不加害於馬某一家,待到黃天王你大克韓遂之時,還請為馬某照料一下犬子,教習其武藝。若是……若是有何不測,還請黃天王擇一有根骨之人,將這兩套武藝傳授之,莫要讓馬某先祖心血附之東流。”
“這……”黃逍有些為難,馬成話中的意思很是直白,擺明了就是要黃逍收他兒子為徒弟,可是,先不說這孩子的資質如何,馬成既然能這麼說,資質一定不會太差,但是,這收徒弟,可不是單方面的事,小孩子願意不願意,品行如何,都是要考慮的。
“馬某知道,一旦黃天王脫難,必然揮師西上,韓遂不過是冢中枯骨,萬不是黃天王的對手。至於犬子的品行,姜姨也是知曉,不需馬某多說,有馬某的書信在,諒那小子也不敢對黃天王有怨言,”精明的馬成當然猜得到黃逍的顧慮,一陣陣的虛弱傳來,大腦發沉,馬成也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急聲哀求道:“黃天王,求求你,代馬某照料一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