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去想,實在想不出了,再來問本王。”一點都沒有出乎馬超的意料,果然,黃逍回答他的正是這樣一句話!
馬超小臉頓時垮了下來,悶聲說道:“師傅,徒兒就是想不出,這才來問師傅的,還請師傅為徒兒解惑!”
“哈哈,依嘉看,主公是說這兩句話說順嘴了!”坐在黃逍下手的郭嘉見馬超苦著一張臉,大笑道。類似這樣的話,郭嘉聽得太多了,幾乎馬超一問什麼問題,黃逍都是這樣的答覆,而其還冠冕堂皇的說道:學問,學問,先學後問。
“奉孝,本王真就只說過這樣的兩句話嗎?”黃逍很是鬱悶的問道。奇怪,我自己怎麼不覺得呢?
“當然!主公你這兩句話,嘉聽得多了,不想記都記下來了,無非就是‘自己去想,實在想不出了,再來問本王’,聽了無數次,幾乎一個字都不曾變過!”郭嘉篤定的說道。
“當真?”黃逍自己也不曾注意這個問題,現在聽郭嘉說起,不禁有些尷尬。
當看到馬超、馬岱跟應聲蟲一般點著頭,黃逍微惱,哼道:“是又怎樣,學問就是如此,如果凡事不曾經過深思熟慮,只是拿來問人,又如何能有深刻的印象,又如何做得學問?雖然本王這話老生常談,但是,也正是要爾等記住,凡事不要一味的去問別人,唯有自己去想,即便想不出,再問別人,印象也能為之深刻!”
“嗯嗯嗯!”三人見黃逍好似動怒,連忙點頭應道。
“呼……”看到三人的表情,黃逍滿意的點點頭,接著說道:“奉孝,你來說說,我軍為何不出兵袞州,也好給這兩個臭小子長長見識!”
“呃……”郭嘉萬沒想到黃逍會將擔子一下丟給了他!究竟是誰的徒弟啊?郭嘉幽怨的看了黃逍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袞州距離天都甚遠,而且,主公曾兩次救曹操於危難之間,此時出兵,只會讓人心生懷疑。唯有按兵不動,才能將一切的瑣碎拋開身外,以後,再想對付袁紹,也將有了更好的理由!”
“莫非,先生指的是訊息一事?”馬超似乎有些明白了,猶豫著問道。
“不錯,袁紹出兵,無非是瞎打瞎撞,其準備趁曹操出兵豫州、伐張繡,後方空虛之時,佔些便宜罷了,只不過,他運氣好,正趕上曹操被王越幹掉,被他佔了大便宜。而宛城距離天都甚遠,如果主公出兵,必然會引起其他諸侯的猜疑。而張繡,也會猜到,曹操之死,與主公有關。即便張繡猜不到,精明如賈詡者,也不難猜到,到那時……”
說到這裡,郭嘉閉口不言,不過,話中的意思已然很是明朗。
“奉孝,你說露了一點。”黃逍微笑著點點頭,既而搖頭說道。
“哦?不知嘉算漏了哪一點?”郭嘉不解的問道。似乎,該考慮在內的,自己都考慮在內了,不曾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啊。
“本來,本王也有出兵的打算,但是,在聽到袁紹攻克東郡、呂布盡屠曹氏族人之時,本王的想法才有所轉變。有道是樹倒猢猻散,曹操一死,曹氏只餘了曹洪一人而已,再難有東山再起之時,與其現在與曹操的部下為惡,倒不如坐等其部下來投。一州易得,大將難求啊!”黃逍似乎看到了那一日的到來,篤定的說道:“畢竟,本王想取一州,實在是易如反掌,只不過,先讓袁紹代管幾日罷了。”
“主公高策!嘉佩服!”郭嘉面露恍然之色,這一點,他還真就沒有算到!
“師傅,你只說到了曹操的武將,那他麾下的謀士呢?”馬超突然問道。
“不錯,至少知道思考問題了!超兒,日後當自勉才是!”黃逍點點頭,說道:“不錯,曹操的謀士,也不遜色奉孝太多,而且,荀氏叔侄,更是內政的一把好手!不過,其等多是出身世家,而為師我,卻是被世家所仇視,其等,難投啊!”
“原來如此,徒兒明白了!”
……
待郭嘉走後,馬超、馬岱兩兄弟,也坐到書房的一角,咬著筆桿子,皺著眉頭竭力的思考著黃逍佈下的一道又一道的新穎戰例,甚至,有一些是來自遠在千年之後、被黃逍略做了些改動的戰役,也被他端了出來。
休說這小哥倆,即便是郭嘉等人,在看到了這些之後,也不得不為之汗顏,顯然,這樣一個個鮮活的戰例,遠不是他們所知,就這樣,黃逍的博學之名也再一次被認知,連帶著黃逍的新穎教學方法,也被眾人學去。甚至,黃逍還被鄭玄強拉去學堂,為眾學子開堂受課。
而此刻的黃逍,卻是坐在了桌案前,信手擺弄著一個個不同樣式的錢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