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樂跟劉巖也沒閒著,一個換藥,一個下醫囑、寫病程。
到上午11點多的時候科裡的電話響了,艾樂正好在旁邊他站起來拿起電話道:“喂,普外。”
電話裡傳來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我這是急診,讓你們值班大夫立刻過來,有一個頸動脈斷的患者馬上就到。”
艾樂一聽這話趕緊放下電話對劉巖道:“劉老師急診來個頸動脈斷掉的患者,讓我們趕緊過去。”
其實頸動脈斷裂這種傷勢應該是屬於耳鼻喉頭頸外科處置的,但江城第一人民醫院的耳鼻喉科是個小科室,人員少,技術不足,最後把頸部這塊的疾病全劃給了普外。
劉巖一聽也不敢耽誤站起來就走,他看艾樂跟了過來立刻道:“你幹嘛去?回去看攤。”
艾樂訕訕笑道:“劉老師你就帶我去看看吧,我還沒見過頸動脈斷裂的患者那,科裡這會也沒什麼大事,真有事讓護士給我們打電話不得了。”
劉巖笑笑道:“得,那你去跟護士說一聲,然後去急診找我。”
艾樂趕緊去找護士,說好了便往急診跑,當他到急診的時候正好患者被送了進來,患者年紀不是太大,看樣子也就三十多歲,這會他全身是血,頸部已經用繃帶纏好了,但繃帶早變成了血紅色,旁邊還跟著幾個警察。
劉巖一看這情況趕緊讓120的醫生把患者先抬到處置室,這會在往手術室趕太耽誤時間,得趕緊在急診的處置室行頸動脈吻合術。
艾樂帶上口罩跟了進去,但一進去就看到劉巖站在那裡並沒做任何處治,艾樂不解道:“劉老師怎麼了?”
劉巖嘆了一口氣把手電遞給他道:“自己看吧。”
艾樂趕緊過去拿著手電看了看瞳孔,對光放射已經消失了,瞳孔也散大了,患者也沒了呼吸,患者都徹底死亡了還搶救什麼?
艾樂有些懊悔,一是患者就這麼死了,第二他沒見到怎麼吻合頸動脈。
這時候進來一個身材精壯的警察,他叫張萬清,老警察了,他一進來便道:“傷者怎麼樣了?”
劉巖搖搖頭道:“已經死了。”
張萬清一聽這話瞳孔猛然一收縮他幾步過來看了看已經失去了生氣的屍體後也無奈的搖搖頭,嘴中小聲嘟囔道:“被害者也死了,這案子麻煩了。”
劉巖聽到這句話他好奇道:“警察同志怎麼回事?”
張萬清撥出一口氣道:“這受害者叫郭健,是個小老闆,大概一個小時前他從家出來去店裡被人一刀切開了喉嚨。”
劉巖想了想張萬清剛說的話,立刻費解道:“既然是在他家那塊出的事肯定有監控啊,這不就能找到兇手了?”
張萬清搖頭苦笑道:“今天也是邪了,他住那小區所有的監控全莫名其妙的壞了,更奇怪的是這大白天的竟然沒有一個目擊者,我當了這麼多年警察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邪門的案子。”
劉巖搖搖頭苦笑下什麼都沒說,他就是個醫生,破案這事跟他沒什麼關係,還是交給警察比較好。
張萬清此時突然神色嚴肅道:“幾位大夫我希望郭健死亡的事你們不要對外說,如果有人問起就說他脫離了危險,正在icu治療,不接受探視。”
劉巖點頭道:“沒問題。”
張萬清伸出手道:“那就麻煩了。”
劉巖跟他握下手後就帶著艾樂回去了,路上艾樂嘀咕道:“這事是怪啊,到底誰幹的那?”
劉巖伸手拍了下艾樂的腦袋道:“你是醫生,不是警察,你該操心的是如何治好患者,而不是抓兇手。”
聽劉巖這麼一說,艾樂也就沒多想,破案是警察的事跟他實在沒什麼太大的關係,他還是幹好自己的事得了。
一天就這麼過來了,下班的時候劉巖讓艾樂先別走,今天晚上有個飯局,劉巖要帶他去,他們現在要等等主任,等他一下手術一塊過去。
這種飯局在醫院太普遍了,尤其是手術科室,飯局天天有,能把醫生吃到吐,像劉巖這種年資的醫生早就不想參加這種飯局了,是能推就推,但這次他躲不了,請客的人也是患者家屬,但卻不是普通人,江城城建局的副局長,他母親要在普外做個手術,提前請一下普外的人。
今天不但孫旭陽要參加,宋清源等院領導也要參加,劉巖是孫旭陽的得力干將,自然也要帶著,艾樂也是沾光了。
艾樂一聽有飯局是倆眼冒光,能不花自己錢還能吃好的,這多好的事?他這鐵公**不得天天有人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