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用自己的親妹妹,換得蕭家的暫時安寧。
蕭淮從小對他嚴厲,將他培養成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兒,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心裡壓抑了太久,忍不住想好好發洩。他翕了翕唇,看著面前的唐氏,低聲的問:“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他一直覺得自己作為蕭家男兒,出類拔萃,他從小出色,無論是家世還是樣貌,又順利娶了自己心儀的妻子,前途坦蕩。可是眼下發生的一切,卻讓他覺得自己目光短淺,簡直是井底之蛙,正真遇到了困難,一點用都沒有。
唐氏知蕭起州對妹妹上心,只好仰起頭,微笑著看著他道:“在妾身心中,夫君永遠是最厲害的。眼下不過一時受挫,而且時局如此,僅以你一人之力,如何能改變什麼?……年年雖只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可她是蕭家的女孩兒,妾身相信,為了蕭家,她是心甘情願,沒有半分抱怨和不滿的。眼下已經如此,夫君若是因此事耿耿於懷,停滯不前,那才是白白浪費了年年的犧牲。”
她是個溫婉的女子,現下雙眸清亮,輕輕的拭著他臉上的水珠,道:“所以夫君,你一定要振作起來,不要讓年年失望,也不要讓妾身失望。”
蕭起州這才點了點頭,開口道:“……好。”
……
天還未亮,蕭魚睡得朦朦朧朧,便被身旁之人給弄醒了。那火熱又健碩的身軀重重覆上,蕭魚一下子就醒了。他赤著上半身,將她面對面抱到了他的懷裡,雙腿牢牢的將她圈住,俯身一個勁兒的親著她的臉。
蕭魚聽著他一聲又一聲粗重的喘息聲,整個人都燙了起來,他隔著布料頂了過來,氣勢洶洶。蕭魚的雙腿才略微一曲,抬眼去看他。
他很快就要起來上早朝了。
蕭魚就輕輕推了推他。
薛戰揉著那兩團嬌肉,粗糙的拇指往中間摁了一下,含著她的耳垂,呼吸急促道:“很快就好,好不好?”
蕭魚的睏意都被他給驅散了,不過她才不信他的話,只忙道:“皇上還是趕緊起來吧。”
他這一鬧,豈是很快就好的?
薛戰卻是不聽,這種時候了,若是不做些什麼,那就不是男人。也不顧她的推卻,將她翻了個身,雙手握著她的腰肢將她提了一些起來,以方便他的進`入。只是這會兒,外面那元嬤嬤便在催了。
他一貫自律,都是起得很早,早朝向來準時。一聽元嬤嬤那聲兒,薛戰這動作便遲疑了一下。
蕭魚趁機翻了個身,將自己的寢衣整理好,而後才看著薛戰道:“臣妾伺候您更衣吧。”
大手一撩床帳,薛戰只好沉著臉下了榻。
蕭魚站在他的跟前,替他一一穿好龍袍玉帶,整理好衣襟衣襬。又將他隨身攜帶的、泛舊的荷包遞給了他。
……先前她以為是宮外的相好給她的,可現在,自然不會那麼想了。
薛戰接過後,輕輕摩挲,才對著蕭魚道:“這是朕母親的遺物。”
與蕭魚想得無二。他先前說自己自幼就失去了父母,想來留給他的東西也不多,這荷包,難怪他如此珍惜。蕭魚便道:“皇上的母親想來是個賢惠的女子,這手藝很是精湛。”
薛戰笑了笑,然後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道了一句:“現在也是你的母親。”
蕭魚頓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待裝束完畢時,薛戰一雙手才扣住了她的腰,將她往自己的面前帶了一些,兩個人緊緊的靠在一起。蕭魚一抬頭,他的吻就落了下來,就這樣摟著她親了好一會兒。
最後似是稍稍滿意些了,眉梢帶著些許柔和,說:“送朕出去吧。”
往常頂多是她伺候他更衣,有時候甚至她都不知道薛戰何時起來的。這會兒他要自己送他出宮,倒也並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反倒最正常不過了。
不過她沒時間再梳妝打扮,只在外面套了一件外衫,便送他出鳳藻宮。
外面是他的御輦和隨行的太監,站在最前面的是何朝恩。
何朝恩抬頭,見那帝后相攜出來,帝王高大威嚴,皇后年輕嬌美……他緩緩彎腰行禮。
將薛戰送出去,蕭魚站在廊下。
她一張臉是初醒時的惺忪,沒有梳妝的模樣,面容白淨姣好,五官明豔,亮盈盈的眼眸靜靜望著帝王的背影,青春美貌。待看到帝王身側的年輕宦臣,蕭魚亦衝著他微笑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
這日那薛氏又請了蕭魚一道去賞花。蕭魚想,那薛戰雖與她說過,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