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感到那迎面而來的陣陣微風,我不由晃晃頭,收斂心神,這面屏風實在奇怪,不知怎麼就給我奇異的感覺。
我們沿著紅毯鋪就的環形樓梯上樓,找了張臨窗的桌子坐下,那桌子是上好的紅檀木桌子,就連碗筷都是金碗銀筷。
我不由摸摸癟癟的錢袋,也不知這鯉魚國收不收人界的銀兩?
正思忖間,已經有個長著一頭紅色長髮的人魚姑娘上樓來了,她笑意盈盈的立在我們面前,開口問道:“幾位客官要點些什麼菜?我們這裡有很多好吃的招牌菜,不如幾位客官先嚐一嘗?”。
我連聲說好,既然事已至此,那麼只有硬著頭皮先吃了再說。就算一會被打一頓,也不算太冤。
我這麼想的時候,又點了幾道菜,那人魚姑娘很開心的下樓,去吩咐廚房做菜去了。
白芷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對我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作風很不滿,可他也只能做到這些,他除了有時會不滿的瞪我一眼外,拿我再沒有什麼辦法。
菜很快就上來了,對待這樣大方的客人,酒樓一向會很快。
當然,菜上得快,也就離付賬不遠了。
大概酒樓的老闆看出了我們幾個斷然不夠銀子付賬,他一直站在我們桌子旁,笑容淺淺的看著我們。
他很年輕,有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雖然一直在笑,可我怎麼看怎麼覺得他的笑容很假,很難看。可人家能開這麼氣派的酒樓,看來倒是個很有能耐的人。
可無論是多麼有能耐的人,在你吃飯的時候一直這麼盯著你看,恐怕換做誰都會吃不下去的。
我沒了胃口,於是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我問他:“剛才我們進來時看到的那扇屏風很漂亮,你是請哪位師傅繡的,我也想弄一扇差不多的屏風”。
他笑道:“姑娘是問一進門的那扇吧?不瞞你說,那扇屏風是在下家傳的,具體是哪位師傅繡的在下還真不知道,”。
我哦了一聲,無聊的用筷子翻動面前的一盤炒筍尖,又問道:“那扇屏風上繡的是什麼啊?怎麼看上去感覺怪怪的”。
他搖頭道:“在下不知道,恐怕只是個普通的人魚姑娘吧”。
我看和他聊也聊不出什麼,於是轉過頭去看那幾個麻煩的男人,
蹙離儒雅的,很有風度的小口吃菜,他好像對滿桌子的菜不感興趣,只是一直在吃麵前的一盤豆腐。
白芷嘆著氣提著筷子半響也不夾菜,實在沒辦法,我也知道他無魚不歡,可是在這滿是高修為鯉魚精的地方吃魚,我看我們幾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只有小葉,正歡快的大快朵頤。我無奈的看著滿桌子菜,盤算著一會那長得不錯的酒樓老闆會招來幾個高修行的魚打手,忽然覺得這一切真的很像一場夢。
只是,如果是夢就好了,至少總有醒來的時候。至少醒來的時候就會看到阿孃,阿爹,和八個哥姐。
可如今我只是這樣孤身作戰,一瞬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
我看向蹙離,正迎上他向我投來的目光,那目光溫柔而堅定,他嘴角上翹,衝我綻開一絲笑意。
我的心中升起了某種莫名的情緒,只覺得也許事情真的沒有我想的那麼壞。一切也許都還有希望。明天,也許當太陽昇起的時候,一切就都會變得不一樣……
無論這頓飯你吃得多慢,可總有停下來的時候。
所以,現在我們幾個都已經停下了筷子,小葉甚至摸著滾圓的肚子,在不停打嗝。
那一直立在我們桌子旁的魚老闆臉上掛著燦爛的微笑,問道:“幾位客官可吃好了?”。
“吃好了”,小葉打著嗝說道。
“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他又問道。
“沒有,我們吃得非常滿意”,小葉不知死活的接著說道。
我心說,完了完了!接下來恐怕那老闆就要向我們要銀子,然後就會發現我們的銀子是人界的銀子,而且數量根本不夠付賬,然後……
我心中不停的哀嘆著,卻不料那年輕的魚老闆客客氣氣的對我們說道:“那麼,幾位客官走好”。
難道這鯉魚國吃飯不用付賬?!
我疑惑的問道:“我們真的可以走了?”。
“當然,如果姑娘還想喝杯茶的話,我們這裡有人界最好的西湖龍井,不知幾位可要品嚐?”。
“不了不了”,我一疊聲的說道,而且還加上不停的搖手,以表示我們真的不需要。
那魚老闆依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