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出一副懼怕的表情,陳雲生顫巍巍地說道:“諸位大爺手下留情,小子家財還算殷實,若是大爺們能夠高抬貴手,小子一定能讓諸位滿意。不過小子還有一事想要問清楚,才能透露家中底細。”
趕車的大漢沒好氣地說道:“讓你他媽的說就說,別廢話。再說些不著邊際的話,莫怪爺爺手中鋼刀無情。”這時一名同夥遞來一口三尺長的鋼刀,明晃晃地寒氣四she。
夥計卻不以為然地說道:“二當家的,既然肥羊已經入手,還怕他們跑了不成,不妨聽聽他們有什麼問題。你們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那個姓王的鏢師的下落能否相告?”
第五十一章 韓家後人
趕車的大漢差點氣樂了,他狠狠地答道:“我不知道你說的姓王的是何人,趕緊把你……”
還沒等他說完,腦袋就被一個水彈打飛了,血從脖頸中噴出,如同噴泉一般。這變化太快了,讓周圍十幾個大漢都沒有反應過來。
柳曉山早就怒不可遏了,她最恨這些仗著有膀子氣力就欺辱弱者之人,所以聽到對方並不知道王勉的下落,就迫不及待地動手了。她奎jing之體,水系法術不需要結印,伸手就來,快如閃電。又有十幾個晶瑩剔透的水彈she出,這些彈丸只有手指頭粗細,威力卻不小,擊中人體之時,表面瘡口並不大,背面往往會形成一個巨大的圓洞。還沉浸在找到肥羊的喜悅之中,幾人卻被打成了篩子。
那夥計見勢不好,急忙跪地求饒,說的是聲嘶力竭,悽慘無比,什麼家中尚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不懂事的嬰孩,全家就指望他一人做工賺錢等等。陳雲生無比柔和地問道:“現在你知道那個姓王的下落了嗎?”
看到夥計面se稍帶遲疑,陳雲生一道黃se的刀氣放出,將他的腦袋斬成兩半。一時間小巷子中血氣瀰漫,令人十分不舒服。柳曉山和陳雲生對視一眼,攜手遁開。
……
城外一個土崗之上,陳雲生深深嘆了口氣,說道:“看來報仇之事只能放緩,茫茫人海之中想要找一個隱姓埋名之輩何其的困難。”
柳曉山溫柔道:“其實仇恨如同心上的一把鎖,越是執著就陷得越深。不如先報恩。”
陳雲生神se鄭重地說道:“曉山所言極是,雲生差點讓仇恨衝昏了頭腦。自然應該先報恩情,再了私帳。”
……
越州城南百里的老韓莊是一個小村莊,村中十有仈jiu都是韓姓族人,即使如此,家族之中卻沒有一個德高望重的族長,皆是各家自顧門前雪。韓旺的父親韓立天是越州城麒麟鏢局的一個鏢師,收入頗豐,他家二十年前是村中數一數二的大戶。即使如今破敗了,從宅子上的門樓依然可以看出當年的興盛之狀。
他爹自從一次押鏢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韓旺卻沒有想普通族人想象的那樣急於出門尋找。他做了一件讓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將家中的田產低價變賣折現,只留足了為一家人提供口糧的田地。
變賣所得的銀兩也不知道被韓旺花到什麼地方去了,沒過幾年,竟然漸漸要考借貸為生。初時大家以為他做生意陪了本錢,還願意借給他,後來發現事情不太對,總有些不相干的人來往於韓家,一住就是幾天。久而久之,村中的大戶也不願將錢借給韓家了,至此韓家徹底沒落。
韓旺的妻子是本村的一個莊戶人家的女人,雖然不算富裕,可是溫飽自然卻沒有問題。丈人看到女婿家境敗落,心中不忍,時常的接濟,就這樣才維持了這麼多年。韓旺膝下有一個兒子,叫韓楓,從小生的聰明伶俐,在家唸了三年私塾,由於家境貧寒輟學在家幫助父親處理一些農活,今年十二歲了。
雖然生活的清苦,可是ri子還維持的下去,一家人也算是其樂融融,不想幾個月前,韓楓的母親的了一場重病,家中連吃飯都成問題,哪有錢財看病,只能望天等死。
韓楓是一個孝子,從小就懂事,看到母親身體越來越虛弱,心急如焚,思前想後不由得產生了一絲惡念。藉著黑夜,他潛入從中的一位大戶的宅院,翻箱倒櫃,偷了三掉錢,準備為母親看病,誰知道第二天就被人家找上門來。十幾個家丁將韓家宅子圍得水洩不通,各個持棒握鋤的,想要教訓一下韓楓。
韓旺知道兒子的秉xing,這樣做也是實屬無奈,他不停的給那位大戶賠禮道歉,可是人家就是不依不饒,非要拉韓楓去見官。誰不知道人心似鐵官法如爐,年輕少年若入官府,哪裡還能囫圇個地出來,最後連韓楓病重的老母也蹣跚而出,跪地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