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豹,一隻鳳!”苗條男子答道。
高大男人沉默了許久,終於抑制住身體的顫抖和內心那強烈的佔有慾。他聲音恢復的平靜,彷彿波瀾不驚的死水,“他們想必已經離開此界了,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又有什麼用。”
“不過貌似有一個震旦人身上也有這種力量,那人叫做陳雲生。他的父親身懷麒麟聖獸的血脈,無常覬覦了很久,卻沒能活捉。”苗條男子聲音又變得飄忽不定。
這句話引起了男人極大的興趣,他低語道:“如果他擁有那種力量,又有麒麟血脈,那豈不是……”
沉默了良久之後,高大男人說道:“陳雲生是天玄門的人。最近天玄門活動的格外強烈,我不想公開和他們對著幹。你去把他悄悄抓來,記住要活的,他少一根指頭我剁下來你十根。”
苗條男子聲音變得極富跳躍感,“不,幻面不敢離去,一百年的約誓還沒到,還有一萬本經書沒有抄完,幻面想時刻留在聖主身前,諦聽主體思想的萬丈光芒。”
男人不耐煩地說道:“如果你將陳雲生完好的帶來,我會寬恕你之前的罪過,你可以重新迴歸十三宗主之列,享受無限的榮光。”
自稱幻面的男子沉聲說道:“感謝聖主恩典,幻面這就去辦。”
說罷他如同一陣風飄散而去,那層巨大的黑色帷幕只是輕輕晃動了一下。
高大男子站起身來,兩手輕輕拍了一下,從門後走出兩名用黑布包裹的十分嚴密的人。
“去跟著幻面,在必要時候可以幫他一把。”男人的話冷像刀子。
兩名黑衣人悄然離去,彷彿不存在一般。
伸開雙手,男人五指修長有力,手指上環繞這一層黑色的靈光,久久不散去,他喃喃道:“墨麒麟,有點意思,我的時間不多了。”
……
通往北方的旅程中陳雲生先後貫穿了龍川國的全境,經過隴上的時候,曾經的白骨早就被風侵蝕的不剩下什麼了,只是那些激戰留下的大坑仍留在那裡,昭示著此地曾經有過慘絕人寰的人蟲大戰。
指著一個個沙丘,陳雲生開始講述自己復仇的故事,他聲音低沉悠遠,彷彿風吹過沙丘的聲音,帶著一股蒼涼的調子,讓兩人的世界平添了一抹肅穆。
柳曉山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當陳雲生結束了整個故事,她才開口道:“我要是紅鸞,也會那麼做的。”
陳雲生震驚地看著柳曉山,不料這個平日裡溫柔中帶著些許刁蠻的九公主會說出這樣的話。
搖了搖頭,陳雲生道:“你做不到她那樣,只有真正經歷過痛苦的人才會像她那般隱忍而堅決。”
柳曉山十指握拳,骨節由於用力而變得發白,“如果需要,我會用自己的一切來保護你。”
陳雲生聽得感動,自己承諾保護的人突然將這份承諾施加於自己身上,讓他差點熱淚盈眶。
輕輕將柳曉山攬入懷中,看著對方含情脈脈又滿是嬌羞的眼眸,陳雲生輕輕吻了下去。簡短的不適之後便是長久的纏綿,等待了數十年的激情如同火山一般噴薄洶湧。暗紅的熔岩在兩人心底裡流淌著,愛就是這麼奇妙,建立在愛意之上的**更是美妙的動人心魄,卻如曇花般不可捉摸。
一次次衝擊伴隨著一次次**,兩人心與心在一瞬間徹底交匯在一起,一同漫遊那無邊的星河,一起俯瞰腳下的大地。
穿雲舟輕輕地劃過天際,地上的人只能看到一條白亮的線,彷彿一道流星掃過。在地上無數善男信女虔誠的許願聲中,陳雲生和柳曉山完成了生命中第一次約誓。激情過後是平淡而幸福的對視,柳曉山潮紅的面頰宛若夕陽一般楚楚動人,那種顏色只能出現在她的臉上,世間再無相似的色彩。
兩人輕輕說著相伴終老的情話,如同兩隻依偎在一起的雛鳥,親密無間又無話不談。陳雲生彷彿一個話嘮,將這些年所經歷的一點一滴都講了出來,柳曉山是一個傾聽者,安靜而溫婉,不時撫慰愛人曾經的創傷。
曾經的都已經過去了,陳雲生逐漸忘記了那些悲慘的遭遇,從今天開始他便是一個幸福的人,一個擁有一切的人。識海中那條奔騰不息的黑色河流似乎也安靜了很多。不過兩人纏綿的過程中也讓他知道了一件事情,柳曉山修煉的九天玄女功雖然進境飛快,威力也極大,可極易受到外界的干擾。
情愛之事也算一項,這和他修為低於柳曉山有很大原因。此時柳曉山已經步入元嬰下品,地仙六十四品。而陳雲生停留在金丹上品。距離巔峰還有一段差距,兩人仍有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