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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息宮,飄起了細雨,楚殤安靜地站在聽雨軒的閣樓之上,看著天空中那萬千道銀線,心中思潮不定。
“師父,弟子不明白,難道你不愛氣息宮嗎?”。楊碧落固執地說道。
楚殤對於這個女弟子簡直頭疼到了極點,這些日子她無時無刻都在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勸服自己,讓他支援氣息宮和天穹派結盟。
“我愛這裡的一切,甚至勝過自己的生命。”楚殤帶著神聖的口吻說道。
“那你為什麼對同天穹派結盟這件事情如此反感,居然和玄無極那個主和派論調一樣。”楊碧落嘟著小嘴說道。敢在楚殤面前如此說話,恐怕整座氣息宮只有她一個人。
楚殤苦笑一聲,道:“原因在一個月前他們剛來之時已經告訴你了。我覺得天穹派不配,他們不配和氣息宮相提並論,他們沒有資格和我們結盟。”
楊碧落哼了一聲,說道:“聚沙成塔,集腋成裘,現在他們隨便派來兩個使者便能敵國氣息宮的銳氣堂首座,你從哪裡看出來他們沒有資格了?”
楚殤咕噥道:“小丫頭懂個屁。你以為打仗和鬥法一樣嗎?面對一群訓練有素的修士,一個人的修為高低一點用的沒有。一群螞蟻可以將大象吃掉,就是這個道理。”
“天穹派也有人啊……”
“區區數萬修士,還不夠跟人家塞牙縫的,想我氣息宮六十萬修士,何須那點人的幫襯?我氣息宮本身就是一座塔,何須再積攢沙粒。況且星宮也未必會對我們動手。”楚殤打斷了楊碧落的話。
楊碧落睜開大大的眼睛,盯著楚殤說道:“如果星宮不對我們動手,他們何必要出兵紫羅呢?”
楚殤盯著窗外的雨水,喃喃道:“玄無極已經邀請星宮的大星主,天循於三天后來赴會,以商討雙方在紫羅的利益。如果氣息宮無意染指紫羅東方的事務,那麼氣息宮也可以不去幹涉對方在西邊的傳教。這是最好的結果。”
楊碧落彷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聲說道:“師父,你怎麼會相信這種鬼話?”
“住口!”楚殤吼道,“你懂什麼?你見過屍橫遍野,流血漂櫓嗎?你見過萬里荒蕪,寒鴉漫天嗎?戰爭的結果是毀滅,如果能不戰,還是不要戰的好。”
楊碧落眼中充滿了霧氣,她咬著牙說道:“可是葉思寒和徐白露已經在昨天上午就出發了,如果星宮和氣息宮媾和,那麼將至他們於何地?星宮會知道我們這次的行動嗎?”。
楚殤攤開手,道:“對於天穹派這種不入流的門派,我們不需要做過多的考慮。”
楊碧落轉身就走,她已經沒有什麼話同自己的師父說了,她要用自己的方式通知徐白露和葉思寒,至少不能讓他們將性命丟在河西。
……
徐白露和葉思寒從氣息宮東邊的出口離開,而滄蘭江卻在氣息宮的西邊。他們從東邊走是為了掩人耳目。兩人基本沒有飛遁,而是沿著茂密的樹木,穿插於山林和荒草之間。兩個人都是隱匿的高手,在天穹派的時候沒少做這種暗地裡的勾當,現在可謂是駕輕就熟,旁人很難從天空中發現他們的行跡。
他們兩人一直向北走了五百里才轉道向東走,好在氣息宮附近的山林很密,兩個人一路之上行蹤隱藏的很好。直到過了滄蘭江,視野才變得開闊起來,樹木逐漸變少,眼看著前方就是一馬平川的平原。
徐白露微微蹙眉,此地距離對方的營寨有五百里,如果都是這般一馬平川,估計兩個人很難接近對方的營盤。葉思寒看著徐白露沉思的樣子,不耐煩地說道:“你一臉苦瓜樣做什麼?實在不行,我們就來硬的。”
徐白露輕輕嘆了口氣,道:“我突然發覺你的脾氣比薛離師兄還火爆。這些年他已經收斂了,你卻依然如此橫衝直撞。”
葉思寒瞪了他一眼,說道:“別忘了我是你的師姐,你敢頂撞師姐?”
徐白露不徐不疾地說道:“師姐固然不能頂撞,不過出門之時,諸葛首輔說得清楚,讓我遇事幫襯師姐一下,不能做魯莽的事情。徐白不敢大意。”
葉思寒突然覺得徐白露並不似自己想象的那半年柔和,在柔和的外表下,有一個堅硬的骨架。她吁了口氣,道:“那你說怎麼辦?”
徐白露道:“我們再向前潛行百餘里,相信就能遇到星宮的探子,到時候將他們的衣服拔去,裝作星宮的修士進入營盤,相信問題不大。”
“他們未必發現不了!”
葉思寒雖然嘴上不願承認,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