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般紛紛碎裂。一劍下,劈死百餘名戰修。
劍光掀起的巨大光浪不停向外盪漾開去,數十名十丈之內的戰修頃刻間被震得心脈碎裂,登時死於非命。
朱雀雙眸縮成了一點,手中朱雀刺驟然祭在胸前,迅速震動之後,迎著那道劍光刺去。朱雀一道法訣打出,那道朱雀刺掀起的紅芒瞬間變作一隻燃火的紅鳥,速度又快了一分。
右司天也沒閒著,兩隻手以無以倫比的速度打出了一個法訣,兩個人身前突然出現一道光簾,光簾之上跳動著無數精奧的法符,彷彿遊弋在水中的魚兒。
徐白露的本命飛劍和朱雀刺交錯在一起,在天空中擊出了一個純黑的點。一瞬間後,那個點迅速擴大,將地上數十頂空帳篷捲了進去,並且將那千餘人的戰陣也撕去了一個角,殃及了百餘戰修。
徐白露的劍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直奔朱雀而去,確切的說,這一次比劍徐白露勝了朱雀,但不能說徐白露就能贏朱雀。
事後人們回憶這段過往的時候,總是願意將英雄情節無限地擴大,將徐白露說成連破十名星官的傳奇人物。就算那些傳奇的吟誦著們知道所言非真,他們的態度依然虔誠,因為真實的情形已經沒人在意了。
徐白露的本命飛劍刺中了那道光簾,光簾上盪漾起無盡的水波,彷彿一塊石頭投入了平靜的湖面。兩種力量在方寸之間較量,右司天不得不再次打出兩道法訣。
光簾終於沒有被刺破,徐白露收劍,他蹣跚地倒退了幾步,終於到瓊臺的邊緣停住了。他了一下嘴角是鮮血,徐白露盯著朱雀,冷冷說道:“那個女修士在什麼地方?”
朱雀驚訝於自己的朱雀刺居然沒敵過一個剛剛成嬰不久的小修士,這對他的自信心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他找回了自己的朱雀刺,冷冰冰地說道:“你不用著急,因為你們很快就能見面了。”
右司天收起了光簾,一臉凝重地盯著徐白露,說道:“年輕人,顯然你對光明神有誤解,對於星宮的教義有偏見。如果你瞭解到光明神是為了解救世人才降臨震旦的話,還會如此激動嗎?此時皈依,為時不晚,光明神永遠歡迎那些迷途的羔羊'1'。”
雖然右司天的話宛如醇酒,他的臉頰紅潤宛如夕陽,但是看在徐白露眼中則充滿了虛偽的醜陋。
他朗聲笑道:“震旦之眾會拯救自己,不需要一個不相干的光明神來拯救。我徐白今日只是死得其所。”
右司天渾圓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誰說你會死呢?你會變成光明衛,變成此間最接近光明神使的人。當然你的魂魄會被摧毀,但是能接近光明神,魂魄被毀又算得了什麼呢?縱觀洪荒宇宙,光明神是唯一真神,光明教是唯一聖教,光明教義是唯一的真理。以後你會明白的。”
右司天向前走了一步,就要動手拿下徐白露。突然斜刺裡閃過一道寒芒,他急忙退後兩步,一道人影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徐白露身側,將他顫巍巍欲倒的身體扶住。
徐白露散亂的眼神中出現了一個女人,正式自己千方百計想要解救的葉思寒。他輕聲道:“你,你沒事?”
葉思寒快速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這讓徐白露更加混亂。
右司天瞪著朱雀神官道:“她怎麼會出現,你不是已經將她押好了嗎?”。
朱雀臉上生出一絲寒霜,喃喃道:“潛入營盤的人不是他們兩個。她被人救了。”
就在兩個人訝異之間,瓊臺上走來了三個出家人,一女兩男。其中一個彷如十四五歲的小和尚笑嘻嘻地走到右司天面前,雙手合十,客氣地說道:“阿彌陀,阿彌陀。你就是星宮的右司天吧,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右司天圓滾的臉頰上多了一抹戾氣,他狠狠說道:“哪裡來的和尚,壞我星宮的好事,你不知道光明神最恨你們這種異教的邪種了嗎?”。
小和尚渾然不惱,慢慢說道:“我來自重法寺,法名無念。無念的意思就是別人說什麼不用過分的掛念。我來此地是封了家師之命,來化解這場浩劫。”
右司天凝重地說道:“重法寺的和尚真是多管閒事。我星宮來紫羅宣揚教義,和你們這些和尚有什麼關係?用得著你強出頭。”
無念接著說道:“重法寺每年也會派大量的弟子在凡間行走佈道,卻不會如同星宮一般大動刀兵。將刀壓在別人脖子上勸人皈依,又算哪門子佈道?”
右司天看了看氣息宮的方向,仍然沒有任何動靜。他的手慢慢地移到胸口,而旁邊的朱雀也準備動手。
就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