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為二,我也不在這和你浪費口舌了。”
陳雲生對這漢子的行為越發的好奇。
第一,此人修為強過自己和柳曉山,卻沒有一點的仗勢欺人的架勢。除了最初那一點粗魯之外都還算是講道理。第二,他身後那艘大船居然在海上漂流而沒有飛在天上,除了陳雲生這種意圖獵捕海獸的人之外幾乎沒有修士這麼做。如果真的是以獵獸為生,又怎麼會以如此低賤的價格就將一枚妖丹賣掉了。
帶著心中的疑問,陳雲生慢條斯理地說道:“閣下不告訴我們你的背景也無所謂,但是至少要告訴我你的名諱。都是出門在外漂泊的修士,能在無邊海上遇到了,是莫大的緣分。”
那漢子點頭道:“小友說的是。我姓常,上懷下玉,來自西方的南蒙大陸。”
陳雲生拱了拱手,道:“在下南天,來自青洲。恰好要到南蒙做些生意。如果不嫌棄,可否結伴而行?”
常懷玉皺眉道:“這恐怕不行。你也看到了,我們方向相悖,我恰好要去青洲尋一位朋友,不能和你同行了。”
陳雲生將手中那枚妖丹丟了過去,道:“常兄請手下這枚妖丹。在海上遇到了就是朋友,不妨在小弟這裡喝上幾杯,然後再上路。”
“這個……”常懷玉猶豫了一下,又看了一下手中的妖丹,最後說道:“不如去我那艘船上小聚一下,你們這船太小了,還是我那裡寬敞。”
陳雲生大度地點了點頭,輕飄飄地浮在半空中,收了自己的穿雲舟,和常懷玉一起落在他那艘巨大的帆船之上。
從遠處看不覺得,等陳雲生落到帆船之上時才發現這艘船已經破舊不堪了。船板上到處都是嶙峋的刀痕,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戰亂。就連那個巨大的黑帆也都是細小的孔洞。
柳曉山可不管對方有沒有面子,她直接說道:“常兄這艘座駕可過於寒酸了。雖然表面上碩大無朋,裡面都爛完了。”
常懷玉略帶憨厚地搔了搔頭,不好意思道:“讓兩位見笑了。出海之人不講究,船雖然破舊,可飛起來卻十分的拉風。”
柳曉山笑道:“小女子有不情之請,不如常兄讓我們領略一下這無比拉風的船是怎麼飛的。”
常懷玉搓著手,嘿嘿笑道:“這恐怕無法讓姑娘如願了,我們沒有靈石了。”
饒是陳雲生性子沉穩,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一系列的問題都迎刃而解,怪不得這位大漢賤賣船上的妖丹,原來是因為靈石告罄了。
陳雲生忍住笑意,問道:“閣下出海之時難道沒有算計清楚需要多少靈石才夠飛到青洲嗎?”
常懷玉指著夾板上的一個方桌說道:“你們坐,這事情說來話長,我們邊喝邊聊。”
他又朝穿上一名操帆的修士吼道:“小七,去整些酒肉來,肉要肥的,酒要陳的,難得在海上遇到人。”
那名操帆手卻不怎麼買賬,嘟嘟囔囔地從帆上跳了下來,磨磨蹭蹭地走向船艙。
常懷玉嘿嘿笑道:“這廝就是如此憊懶,不過也怪不得他,我們在海上已經漂了二十年了,就是再勤快的人也要變成他這幅摸樣。”
“二十年?”柳曉山驚呼道:“你們為什麼不上岸呢?”
這句話似乎觸及了常懷玉的傷心事,他對著茫茫的大海,喃喃說道:“不是我們不想回去,是已經回不去了。”
“此話怎講?”陳雲生好奇地問道。
常懷玉口中嘆了一聲,開始講述自己在海上的悲催遭遇。
第九十五章 天下誰人不識君
“當年我們出海之時本想去青洲尋一位老朋友。一干出海的人都從來沒有在海上生活過,自然也沒有出海的經歷。出海之時從來沒有計算過要花多少時間,多少靈石。偏偏趕上這艘破船極其的消耗靈石,所以在半途拋錨於海上。”
“當時我們樂觀的認為在海上漂個幾個月就能漂到青洲。可幾個月過去了,絲毫沒有一點陸地的影子。我們又樂觀的認為,漂上一年總歸能看到陸地,可事與願違。最後我們固執的相信,幾年之內一定能看到陸地。可是,可是悲劇發生了。這無邊海是真他孃的沒邊兒啊。”
說到這裡常懷玉恨不得老淚縱橫,他接著說道:“此時我們意識到事情有些糟糕了。往回走就意味著不僅要漂上幾年,同時要彌補之前在天上飛著行出的路程。向前走又是一片茫茫無邊。最終我們還是決定向前漂流,這無邊海就算再大,也總有個邊。現在算起來,不知不覺已經在海上漂了二十年了。”
這時小七已經從船艙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