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業左邊站著三個人,這三個人很是怪異,穿著黑斗篷罩住了全身,此時全都低著頭。
張守業右邊是個胖子,這胖子顯然不是村民,穿得人模狗樣的,胳膊下還夾著個皮包,艾樂猜測這人十有**就是姓孫的礦主。
二百多人外加一大堆家禽此時盡然不發出一點聲音,這一幕不管怎麼看怎麼感覺滲人。
艾樂輕輕拉了下高進道:“你看出點什麼沒有?”
高進搖搖頭道:“什麼我也看不出來,下邊的都是凡人,不過這事卻很古怪,十有**啊跟妖魔這些東西有關係,艾神醫我們在看一會。”
艾樂側過頭又拉下身邊的程紫怡道:“你看出什麼沒啊?”
程紫怡沒好氣道:“什麼也沒看出來。”
梁詩詩突然道:“你們看。”
艾樂趕緊向下看去,就見到人群分開一條路,那些家禽排成對透過人群往張守業所在的方向走去,走得那叫一個爭氣,雞跟雞並排,狗跟狗,絕對不會出現雞跟狗一塊走的情況,並且這些家禽依舊不發出一點聲音。
當第一排的家禽到達張守業跟前時他看了看旁邊的胖子道:“時辰差不多了,可以開始了。”
胖子確實就是孫老闆,大名孫德盛,他臉色嚴肅的衝張守業點點頭,伸手一指身後的水面,就見平靜的水面突然形成一個旋窩,水流在旋窩中形成刀片的形狀急速的旋轉著。
張守業讓開路,他前邊的家禽立刻又往前走,沒走幾步便直接一躍進旋窩中,頃刻間一股股紅色的血液升起,隨著家禽跳進去的越來越多,急速旋轉的旋窩已經成了血色,並且裡邊看不到一根家禽的毛。
艾樂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怪異而血腥的一幕道:“他們在幹嘛?”
程紫怡撥出一口氣道:“像是一種祭祀儀式。”
高進附和道:“對,應該是祭祀,但他們祭祀誰?河神?這小河那來的河神?”
梁詩詩臉色有些難看道:“你們還記得千年前的血魄嗎?”
艾樂抓抓頭道:“血魄是什麼玩意?”這話一出口他就發現程紫怡跟高進臉色變得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艾樂心裡咯噔一下,知道這次麻煩大了,他急道:“現在怎麼辦?”
梁詩詩伸手緊緊的抓住艾樂的衣服道:“走。”
她話音剛落張守業的大笑聲就傳來了:“既然都來了,還走什麼。艾樂?金蟬子?沒想到我們張家村來了這麼一個大人物。”
艾樂額頭上的冷汗刷的下來了。梁詩詩手上一用力拉著艾樂就跑。可還不等他們跑出去幾步張守業的聲音又傳來:“艾神醫就這麼走了?你的女人可過來觀禮了。”
一聽這話艾樂一把甩開梁詩詩的手轉身跑了回去,往下一看就看到任倩雪不知道怎麼到了這裡,此時正跟隨著最後的家禽一步步往前走。
那些家禽的下場艾樂可都看到了,如果任倩雪也跳下去的話必死無疑,艾樂雙眼怒睜道:“張守業你想幹什麼?”
張守業哈哈大笑道:“不想幹什麼,只是借艾神醫您那女人的血一用,處女止血,這可是好東西。”說到這張守業伸出舌頭在嘴唇周圍舔了一圈。他這動作怎麼看怎麼邪魅。
艾樂大怒道:“張守業你別亂來,不然我要了你的狗命。”
張守業瘋狂的聲音傳來,上一秒他還在大笑,但下一秒他臉色猙獰的喊道:“要我的命?艾樂你還是自求多福吧,看看你的周圍。”
艾樂一側頭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出現了幾百個穿著黑色斗篷看不清楚面容的人。
程紫怡、梁詩詩、高進三個人立刻靠向艾樂警惕的看著那些一身鬼氣的人,梁詩詩帶來的侍女則拔出寶劍結成劍陣擋在最前邊。
程紫怡無意間看到每個黑衣人都繫著一條佈滿怪異紋路的血色腰帶,她突然驚呼道:“冥鬼!”
一聽這話梁詩詩跟高進的臉色更難看了,黃豆大的汗滴順著他們的額頭流了下來。
艾樂不解道:“冥鬼是什麼玩意?”
程紫怡一手舉著寶劍戒備的看著上百個冥鬼道:“冥鬼全部是往死之人的魂魄,他們的魂魄本該進入地府去輪迴。但卻被人半路劫走,此時他們還記得生前的種種往事。是有感情的,劫持他們的人先是讓他們一遍遍看自己慘死的一幕,然後讓他們看自己的親人是如何痛苦、哀嚎,使得他們產生強大的怨氣與眷戀,這時候在用冥界的怨氣煉化他們,讓他們失去自我意識,只留下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