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的,垂頭喪氣,蔫頭耷拉腦的,都像個什麼?這就是可以對陣匈奴、鮮卑騎兵的、號稱天下jīng銳的幷州軍?真真可一笑也!我印象中的幷州軍,那可一個個都是響噹噹的好漢,就算是失手被擒了,也應該是一臉的不服,一身鐵錚錚地傲骨,而不是像你們這群沒卵子的傢伙,一個個跟斗敗的鵪鶉一般!”
看著面前黑壓壓的、被強迫蹲下一臉垂頭喪氣的降兵,韓非按捺下心中的急切,嘴一咧,劈頭就是厲聲喝道。
跟隨過來的郭嘉、張郃無不是被韓非這話給嚇了一跳,jīng明似郭嘉者,此刻也有些懵了:主公此行不是來招降的嗎?怎麼……
眼中滿是迷茫的、為接下來的生死不知而一臉恐慌的幷州降兵,聽到這個聲音,眼中,漸漸回覆了一絲的神采。
是啊,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敗了,又怎會服氣?
他們可是幷州軍!
就算是面對匈奴騎兵、鮮卑騎兵都毫不變sè的幷州兵!
天下間,數得著的jīng銳!
就敗在了這麼一群不如自己的人手中,又怎會甘心?
又怎會…。。服氣?
“怎麼,不甘心?不服氣?那為什麼放下兵器,屈辱的投降?而不是為了胸中的不服氣,而死戰到底?”韓非冷笑道。
“主公……”郭嘉臉sè再變,當即便要阻止韓非繼續說下去,真要是如此這般的言語過激,而引起降兵的譁變,那可就不美了。
這哪是什麼招降,分明是以勝利者的姿態來找優越感啊!
可剛開口,就給韓非一個眼神瞪了回來,無奈之下,郭嘉也只得搖了搖頭,站在一旁旁觀,他倒要看看,韓非是打得什麼算盤。
張郃則是一拉旁邊的典韋,兩個的手,按在了腰間的劍(刀)柄上。
“這位將軍,莫非你是來此羞辱我們的嗎?如果是,請給我們兄弟一個痛快!”這時,降兵中一人站了出來,隨手一拱說道,看裝束,應該是一個伯長的模樣。
看得出,這人在這些降兵中很有地位,他這一說話,剛準備作的降兵卻又全部靜了下來,靜靜地等著韓非的回話。
韓非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下這人,一看下,卻是認識,先前陣中,數這人撕殺得最狠,己方死在這人都中的軍兵,只他看到的,就不下十數,武藝倒也不錯。“你叫什麼名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任峻任伯達的便是!”任峻一拔胸脯,大聲道。
韓非眼中閃過一絲的失望,他還以為站出來的會是三國有名有姓的武將,自己能佔一下便宜,意外的抓了一員大將,可任峻……說實話,韓非真就沒聽過!
“看你裝束,應該是個伯長吧?那麼,任伯長來說說,你為什麼會放下武器投降?”既不是歷史武將,韓非的興趣頓時小了許多,淡淡地問道。
“我,我……”任峻張了張嘴,臉憋得通紅,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又能說什麼呢?
難道要說自己是因為怕死才投降的?
這樣的話任峻可說不出口。
“如果,今天面對的不是我們,而是匈奴,是鮮卑,那麼我相信,在場的諸位,每一個,都會血戰到底,直至戰至最後一人,也絕不會屈膝投降!任伯長以為呢?”韓非微微的一笑,語帶熱血。
“不錯!縱然是戰至最後一人,我們兄弟也絕不會向匈奴、鮮卑那群畜生求饒!”任峻頓時找回了血氣,叫道。
“那為什麼今天選擇投降了呢?”韓非追著問道。
“這個……”剛升起來的滿腔熱血,兜頭被韓非又潑上了一盆的冷水,任峻幾乎吐血。
知道任峻答不出個所以然來,韓非接著說道:“其實很簡單,因為你們缺乏戰鬥下去的信念!”
不等任峻說什麼,韓非又道:“對陣匈奴、鮮卑,你們可以慷慨的赴死,那是因為,保家衛國、守土抗敵,是我們漢人天生的職責所在!我們不拼命,難道要去犧牲我們的父母、我們的兄弟姐妹、我們的妻子兒女嗎?”
“不能!”這一次,不止任峻,所有的降兵臉sè都漲紅了起來,扯著脖子吼道。
韓非滿意的點點頭,“守衛家園不為鐵蹄踐踏,守護親人不遭蠻夷迫害,這,就是你們的職責所在,所以,你們可以不畏死亡,至死不會屈膝,但是,今天的戰鬥,你們誰又能說,你們不畏懼死亡?任伯長,你來說,你不畏懼死亡嗎?”
任峻臉sè漲紅,吭哧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