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我呂某人是交定了!”
美少年笑道:“既如此,我們從現在起便是朋友了!”
呂洞賓伸出手來欲與陳阿九擊掌為誓,陳阿九再次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伸出手來與呂洞賓輕輕的擊了一下掌。呂洞賓覺得著手處軟綿綿的,似有一股纏綿之意。呂洞賓不禁全身一抖,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值此時,他身後的眾多佳麗中有人喊道:“快點重新拋繡球啊!大家都在等著呢!”呂洞賓對陳阿九道:“今日乃是小弟的大喜之日,待小弟拋過繡球,再與兄長好好喝個痛快!請兄長先將繡球還給我。”
陳阿九非但沒有將繡球遞給呂洞賓,反把它藏在了身後。只見他撅著嘴說道:“哪有這種道理,既然繡球打中了我,那這個繡球理所當然就是我的!”
呂洞賓見他一時間耍起了小孩子脾氣,也不禁莞爾一笑道:“兄臺要他何用?”
陳阿九嗔道:“這你管不著,反正它現在是我的了,誰也不給!”
呂洞賓聞言哈哈一笑道:“既如此,我便把他送與兄臺了。只不過再下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兄臺肯答應嗎?”
陳阿九奇道:“什麼要求?”
呂洞賓道:“待我先用它選定了娘子之後,這繡球便是兄臺的了!不知兄臺意下如何?”
陳阿九道:“你不是已經選好了嗎?為什麼又出爾反爾,還要再選一次?莫非你連老天爺都要欺騙嗎?”
呂洞賓大奇道:“兄臺何出此言?我此番是拋繡球選妻,不巧打到了兄臺的頭上,這純屬於意外,自然不能算數的。我總不能娶你吧!”
陳阿九俏臉一紅,低下頭自言自語小聲嘀咕道:“這又有什麼不能的!”
呂洞賓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便追問了一句道:“兄臺在說什麼?”
陳阿九抬起頭柔聲說道:“你莫要一口一個兄臺的叫好嗎?把人家都叫老了,我可沒有你年紀大!”
呂洞賓忙應道:“是,是!賢弟說得對!”
陳阿九接著說道:“你這次拋繡球擇妻,無非就是想讓老天爺為你選一位可人的妻子。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既然這繡球到了我手中,就說明你我有緣……”
呂洞賓見他說話越來越不像樣,所以搶白道:“有緣自是有緣,不過我們頂多不過是兄弟之緣。總不會是夫妻之緣吧?我呂洞賓自問不好男風,賢弟莫要想錯了!”
陳阿九瞪了他一眼,微怒道:“你這人怎麼不等人家把話說完,就搶著胡說八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呂洞賓知道自己失言了,忙向陳阿九賠禮道:“賢弟教訓的是,愚兄錯了!我實在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望賢弟海涵!”
陳阿九轉怒為喜道:“這還差不多!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孺子可教也!哈哈……”
呂洞賓忙作謙卑狀道:“那就請賢弟接著往下說。”
陳阿九道:“我有一小九妹年芳二八,和我面貌長得一般無二。無論是才華還是人品都可稱得上是上上之選,恰巧她還沒有定下婚約。我想憑她的條件,決不至辱沒了你。所以我欲將她許配兄長,不知你意下如何!”
還未等呂洞賓答話,圍著他們的佳麗們便已按捺不住內心的不滿,紛紛嚷道:“不同意!不同意!”
陳阿九說道:“你們懂什麼,我和小九妹乃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出生的雙胞胎,所以我接到了繡球便等若是她接到了繡球,你們又有什麼不服氣的?”
他這一番話如何能夠服眾,一時間叫罵聲此起彼伏,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勢。陳阿九的臉多少有些掛不住了,他雙手攥緊拳頭,狠不得上去痛打她們一頓。可他靜下心來思索了一下,便又把這誘人的想法放棄了。他心道:值此情形,看來只好把老爹抬出來鎮鎮場子了。
她咳嗽了一聲道:“實話與你們說了吧!我乃是蘇州知府陳老爺的公子,你們誰要是不服的話,儘可以到蘇州府衙與我老爹討個說法。”
眾人見他如此說,一個個便都閉上了嘴巴,一時間全場默然。陳阿九從懷中掏出一個玉佩交給呂洞賓道:“這便全當作是定情信物。你擇個吉日到蘇州府衙迎娶九妹,本公子告辭了!”
言畢,不待呂洞賓答話。陳阿九腳尖點地,一個旱地拔蔥,輕飄飄的飛上了牆頭。他站在牆頭,回頭朝呂洞賓嫣然一笑,便不見了蹤然。
眾人呆立當場,誰也說不出話來。好好的一個選妻活動,便被這麼一個神秘的蘇州知府的公子給攪了。呂洞賓一時拿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