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不親自來,也該派僕人來啊?難道他無心功名嗎?不可能啊!無心功名,他來京城幹什麼?就是為了顯擺他有錢嗎?……”這些久混官場的考官們頭都想大了,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張果老才不管他們怎麼想呢!每日裡不是和那些公子哥們一起出外郊遊,欣賞京城的風光。就是和春紅、柳綠一起吟風弄月,撫琴對弈,卻也落了個逍遙自在。
在世人的想象中,張果老將春紅、柳綠贖出後,定是夜夜都與她們翻雲覆雨,盡享齊人之樂。而實際上,張果老從未與她們發生過肌膚之親。在他的心裡,她們倆個都是他的姐姐,而不是他買來的小妾。他雖做如此想,但他的這兩位姐姐便不這麼認為。她們暗自揣測,張果老定是嫌棄她們身子不潔,所以才不肯和她們進行魚水之歡。因此上,二人心中均十分沮喪。有人問了,那她們為什麼不用媚術來勾引張果老上床呢?要知道,她們在青樓多年,定是個中高手。原因在於春紅、柳綠本就不是輕浮的人,當初在勾欄的時候,是迫不得已。而如今恢復了自由身,也便恢復了原來的本性。她們除了對張果老心存感激之外,也確實對了他動了真感情。她們都願意為愛而獻身,但卻不願利用卑鄙的手段來實現自己的目的。更何況張果老在她們心中是那樣單純,她們不忍心傷害他。在這種矛盾的心裡下,她們和張果老相處的日子,正可謂是“痛並快樂著”。
一日,張果老又與兩位佳人把酒言歡。酒至半酣時,柳綠忽然莫名其妙的低泣了起來,張果老急問其故。柳綠帶著哭腔說道:“公子待我們姐妹恩重如山,我們便是粉身碎骨也回報不了萬一。在公子贖出我出來的那一刻,柳綠便暗下絕心,要用自己的一生來回報公子。柳綠也不求別的,只求能服侍好公子也就心滿意足了。可是,這些日子裡,公子從來都沒有把我們當下人使喚過,更沒有和我們行魚水之歡。我想公子大概是嫌棄我們身子不潔,不屑與我們行那苟且之事。柳綠一時感傷,便忍不住落下淚來。”
春紅聞聽柳綠之言,亦是黯然神傷。張果老見兩位姐姐為此事不開心,忙解釋道:“兩位姐姐誤會了!非是我張果嫌棄你們,而是我有難言之隱啊!”
春紅驚道:“莫非公子……”春紅欲言又止,不過光看她的眼神,張果老便猜想到她在想什麼了,忙擺手道:“不是啦!姐姐想錯了!”
春紅臉上一紅道:“那是什麼啊?”
張果尷尬的說道:“實是家有惡妻啊!我有一未婚妻,名叫苗婉茹,亦是我的師妹。她武藝高超,又霸道兇狠。我小的時候,就沒少被她欺侮,如今更是火暴得利害。哪怕我只是多瞟那個美女兩眼,她都會對我拳腳相向!若是她知道我與兩位姐姐先她之前行了魚水之歡,定會活剝了我的皮。最重要的是,我怕她對兩位姐姐下手。兩位姐姐如此花容月貌,若被她毀了容,可如何是好!”張果老的話,自然有誇大其詞的成分,他這麼說完全是為了達到使二女能夠諒解他的目的。
春紅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道:“你家竟有這麼個河東獅,可真夠你受得哩!”
張果老臉一紅道:“誰說不是呢!”
柳綠則一臉急切的問道:“這可如何是好!若是夫人不肯收留我們怎麼辦?我們姐妹倆可都是無家可歸的人啊!”
張果老笑笑說道:“婉茹雖潑辣,卻不是個不通人情的人。我想,經過我的一番軟磨硬泡後,她一定會同意留下你們的。但我不保證她會不會對你們好!”
柳綠聞言如釋重負的呼了口氣道:“只要她肯留下我們,我就對夫人感恩不盡了。日後我定當好好侍奉公子和夫人的,縱是夫人整日打罵於我,我也是決不會抱怨的!”
張果老道:“姐姐莫要說得這麼可憐,我現在就開始心痛了!”
春紅也笑著說道:“我才不相信夫人像公子說得那般厲害呢!也許將來我們能成為好姐妹,一起收拾你這個壞小子呢!”說完,便咯咯笑起來。春紅與張果老已相處了一段日子了,多少了解了一些張果老的個性。今見他說話時眉飛色舞的樣子,便猜他的話多半不可信。但他已明確告訴自己,不可搶在夫人前面與他產生夫妻之實。心中便無先前那種自悲的感覺,心情亦暢快了許多,這才和他開起了玩笑。從這日起,三人之間便再無一絲隔閡。
正文 第九十三章
轉眼間,科考的日期近了。張果老還是不務正業的和他新認的那群小弟到處瞎逛。春紅和柳綠合計了一下,為了討好未來的夫人,她們得負起督導之則。因此上,便限制了張果老的人身自由,令他不得外出,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