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我,你真是什麼都肯做了。
一睜眼,齊曉松在聶聞濤走進餐桌七步遠時突然倒下,嘴角還掛著我那熟悉的笑容,嘴角上翹,帶著淡淡嘲諷。
玻璃穿了洞,齊曉松的腦子也穿了個洞,李越天剎那崩了起來,吼:“對樓,趕緊去查……”面孔驚心得像是世界末日。
“快去……”李越天邊跑著邊迅速地衝了出去,衝到半途又回來站在齊曉松不遠處,他徵徵地看著他,搖頭,捧著腦袋說:“不,小唯……”
而聶聞濤傻傻地站定了幾秒,然後要跑過來,被突然衝進來的李越天手下攔住,幾秒不到,場面混亂得跟我“葬禮”那天有得拼……
我苦笑,聶聞濤的眼睛撐得前所未有的大,在三個人的挾持中張著嘴發不出聲,看著那個連笑容都跟我一樣的齊曉松。
“啊……”驚吼聲在大廳裡響起,像是頹死的狼在最後的嗷叫,聶聞濤的聲音充斥偌大的餐廳裡有回聲,那掛在牆壁上的電視彷彿也在震動。
我看著那個傻男人,笑著流眼淚,死了,什麼都沒了,李越天,你從來都沒想放過聶聞濤是嗎?
那個男人緩緩地跪了下來,驚恐地看著腦腔裡流出的血,爬到那個人身邊,想碰卻又收回手,看著那個人,他搖著頭說:“不……不是……”他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人的嘴角,蜷縮著身子蹲血堆裡:“不,不是……”
不能承認死亡,他不想承認“我”在他面死亡了,他只能這樣抱著自己,一個人承受這些……一個人,他從來都只是一個人承受這些……用這樣的姿勢失去他的母親,然後,再一次失去“我”……
眼淚肆無忌憚地在我臉上橫行,我只能眼睜睜地哽咽地在鏡頭面前看著那個
讓“我”死在他面前,李越天,你真狠。
影片裡,李越天向死角的攝像器淡淡地笑,看著大螢幕裡那張笑臉,我哭著笑出聲,李越天,你真瘋了。
你真他媽的瘋了。
最後一根絃斷了,徹底斷了。
而那個愛著我的男人,只能抱著自己無聲地哭泣悲傷,只見他緩緩地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李越天,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得……死。”
他的嘴角,緩慢地,流著赤紅的鮮血。
第五十九章(完結篇)
聶聞濤手中的槍指著李越天,血往下滴,滴在我為他訂做的雪白襯衫上。
李越天沉著臉孔看著聶聞濤,他抬了抬手,叫人去移動齊曉松。
玻璃窗外被敲了敲,林簡從陽臺上跳入進來,麻醉槍迅速射向屋裡的兩個嚴陣以待的保鏢,解開鋼索繩,他哭著臉對我嚷嚷,“老大,我剛才差點被狗追……”
哭訴還沒完,林簡一看電視屏,正巧看到裡面聶聞濤跟李越天冷冷對峙的場景,他張了嘴,吹了聲口哨:“oh,cool!”
轉臉向我:“老大,不只紅顏禍水,我看你那個調調也差不多了……”
我閉了閉眼,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這死小子,敢調侃老子,等會我活撕了他。
“還不趕緊過來。”
“老大,咋的了?”林簡跑了過來,終於覺得我的樣子不正常了。
我懶得翻白眼,對他說:“打電話給範澌,看我的情況他有沒有辦法解。”
林簡捏了捏我的手,見我兇狠地盯了他兩眼,乖乖掏出電話拔了號碼放在我耳邊。
跟範澌說了情況,最主要的是我就喝了幾口果汁,估計是麻醉劑之類的東西融在那裡面。
通了電話,範澌說我那藥效大概是二到三小時的,我問林簡,“藥呢?”
林簡遞給我一針藍色針劑,我嘆了氣,搖了搖頭,“給我白色的。”
林簡驚呼:“老大……”
我笑笑:“給我吧。”
藥被放在褲兜裡,我對林簡說:“去纏住李越天二小時。”
此時,大廳裡,李越天嘴角含笑,冷冷的笑得讓人面板磣寒,“殺了我?聶聞濤,沒人比我更想殺你……”他挑畔地看著聶聞濤:“但我不會殺你,至少,小唯不希望我做……”
我聽了好笑,而廳中的男人聽了卻只是抬下了手,對拖著齊曉松走到了門邊的人說:“慢著。”
他走近,仔細看了看齊曉松,轉過頭,冷冰冰地說:“他不是他,他在哪?”他的槍又對準了李越天。
林簡這時走到了窗邊,停住了腳步,回頭,說:“老大,這樣……”他欲言又止。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