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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李妖婆終於冷下了嘴角,不再虛偽:“既然如此,我也跟你開啟天窗說亮話,你離開北京,不再出現,我答應你任何條件。”

天,這老太婆?看來這家人的自以為是遺傳來的……

我煩惱地扒頭髮,真他媽的……打心裡無奈,好吧,我承認她的態度還是有所長進的,至少一年多前她還不屑跟我談條件呢。

我誠懇地回道:“對不起……”

李妖婆那張老臉,不,那張還是美胚子的臉露出淡淡的譏諷的笑:“你以為就憑我兒子還念舊情你就可以如願以償了?”

這純屬冤枉,我忍耐,忍耐,靠,媽的,憑什麼老子到現在還要忍,所以我小小的暴發了一下:“不,我恨不得馬上蹬了他,請原諒,你兒子或許是你他媽的寶貝,但我現在絕對沒把他當回事。求求你好好管教下你兒子別來騷擾我,別讓我以為你們家沒家教。”

李老妖婆脖子上的神經管子都突起來了,從嘴裡擠著話:“不離開北京,就別怪我不客氣。”說完轉過身,身上的絲巾在空氣中飄著,她走上車,在車內面無表情地看著我,車子開走,順便帶走了她嘴角抑起的角度形成的警告。

我嘆氣,這家人,真是被這社會給寵的,為所欲為成為最惡劣的人渣之一,不把咱小老百姓當人看了,把人當寵物耍東耍西的捉弄著。

第二十二章

王雙守打來電話時我正在網上查著公司的事務,然後他說他在警察局時我措不及防把嘴邊叨著的煙掉了下來,他在那邊低低地嘶啞著聲音,說:“哥,警察說我殺了人……”

問清了在哪個區,我淡淡地說了聲:“這就來。”

掛了電話,拿了鑰匙,在門口倒車時險些撞上車道對面的大樹,在車上打了電話給律師,聽到另一人的聲音才恢復了冷靜,握住手柄的手在顫抖,連著捶了幾下才控制住自己。

在車上時我想起以前我不太喜歡這個平空冒出的弟弟,私生子的身份讓他飽受欺負嘲笑,他見了我認為我神氣活現得可以當他的保護神,他媽言正名順嫁給我爸後喜歡賴著我,生平第一次有了第一個變形金剛,為了討好我,眼睛裡含著淚水不捨還是給了我,然後抬著頭睜著大眼等我誇他幾句。

我和律師一起趕到的時候王雙守憤怒地坐在審候室,一見我,嘴巴一張,啞著聲音:“哥……”頹喪得像只被打敗的狗。

公司請的張律師在跟警察說著事,我有些疲倦,問他:“怎麼回事?”他在電話裡說有人冤枉他殺了人,有一目擊證人檢舉了他。

“哥,我沒殺人……”一夜的審訊讓他有些委屈,可倔強的性子依然沒改:“有人冤枉我。”我神經質寺發現自己的小手指正彈著桌子,還沒法停止,暗吸了口氣,停了動作,抑制住分散壓力的想法,我問:“誰檢舉你的。?”

“不知道,警察沒給我說……”

張律師往這邊看看,走近我說:“不能保釋,要關押。”

我點了頭,對王雙唯說:“我知道你沒殺人,”笑笑,“你這人看見乞丐都要給幾毛錢,這殺人的勾當你幹不來,這事我來處理,你在這呆幾天,過幾天就回去。”

他沮喪地點頭,我安慰地拍拍他的頭,被警察禮貌性地請了出去。

王雙守在我背後大叫著“哥,我沒殺人”,我沒回頭,心裡有股火在燒著,卻只能把這些都壓制在平靜的表面下,到了門外對律師說:“裡面你幫我打點一下,別讓他吃苦。”

重金聘來的律師自然有他的職業手段,“你放心。”

跟律師通了氣,把車開到李越天的住處,上了樓,發現裡面沒人,打了電話:“我在你那裡等你。“

坐在黑暗中,一根一根菸地抽著,等著李越天。

門被開啟,隱約看得見電梯裡的光。

“不要開燈。”我對走進來的黑影說。

菸頭在黑暗中一閃一閃,這是房間裡僅見的光,外頭沒有星星,高高的樓上,見不到光明,高處不勝寒。

黑影停了腳步,門被關上,他站立在那裡,不用看我也知道他沒有動,等著我說話。

我閉著眼,抽了口煙:“你媽今天來找過我了,我剛去了警察局,說我弟殺了人,”彈著菸灰,我伸黑暗中伸出手,“你過來……”

他走了過來,蹲在我前面,摟住我的腰,在我腰間說:“我會查出是誰幹的。”

我在黑暗間摸著他的背,慢慢地把他的襯衫從褲子裡扯出來,把菸頭在他赤裸的背上掐熄,問他:“你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