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蟒蛇卻好像是長在他手臂上一般,竟是越纏越緊了!
“快來幫我,把這該死的東西弄走!”刀虎急得滿頭大汗,手臂上漸漸傳來蟒蛇擠壓產生的疼痛感,越來越重。
看著眼前的情況,周圍的幾個隨從趕忙上前想將刀虎手上的蟒蛇給拽下來,眾人一陣手忙腳亂,竟將巖玉召給拋到了腦後。
巖玉召這才躲過一劫,他粗粗的喘了一口氣,趁亂飛身而起,轉身就逃。
“快!抓住那個兔崽子!”刀虎看見巖玉召跑了,竟然是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叫隨從們去追他。
巖玉召逃跑的方向,正是南方原始森林的方向!
幾個隨從匆忙拿起隨身揹著的土銃,朝著樹林裡狠狠得開了幾槍,可愣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追趕。
眼見巖玉召已經沒了蹤影,眾人只得繼續幫刀虎驅趕蟒蛇。
很快,那碗口粗的蟒蛇便被眾人用柴刀砍死,並分解了蛇肉,一人帶了一點返回寨中。
而巖玉召從此就開始了他的逃亡生涯。只是他沒有想到,等他多年後再回到寨子中的時候,已經是物似人非,當年的這一切不過是個笑話。
直到1927年快立冬的時候,巖玉召才終於從那片瘋狂的原始森林中走了出來。他渾身浴血,髒汙和血液混在一起,將他全身上下染成了一片漆黑,最顯眼的是那雙泛著兇光的眼睛和白森森帶著血肉碎末的牙齒。
在將近一個月的叢林經歷中,巖玉召的經歷了意想不到的艱難困苦。多次險些喪命的危險經歷,更是鍛煉出了他極強的敏捷能力和危機預警能力。
這時候的巖玉召,已經不再是那個只知道透過吸引人們注意而獲得存在感的可憐蟲,他已經成長為了一名追求生存能力和力量極致的叢林戰士。
出了原始森林,巖玉召便一直朝東走。他準備去昆明城,只有在那裡,才能好好的把自己隱藏起來,因為那裡是漢人的地盤。
很快,沿途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少數民族山寨,但是巖玉召不敢進寨子。他怕自己的訊息已經傳遍了山野間的各個山寨。他只敢偷偷摸摸的在黑夜裡,闖進寨民們的廚房,拿些東西果腹。
終於在1928年春節的前一天,渾身上下裹滿了破布但依然冷得瑟瑟發抖的巖玉召,步履蹣跚得來到了昆明城下。
因為臨近春節,又是晌午時分,此刻昆明城內外來往的行人並不多。
幾乎所有人都穿得整整齊齊,雖然不是盛裝,但畢竟誰也不願意穿舊衣服過年。在這安定團結的氣氛中,破衣爛衫的巖玉召就顯得格外惹眼。
城門下,正站那兩個衣著破舊的倒黴士兵。這兩個士兵身高都差不多,體型卻有著非常大的差異,一個胖一個瘦,兩人都長得歪瓜裂棗,臉上帶著濃濃的痞相。
為了慶祝即將到來的春節,昆明城內軍隊放假三天,只留下這兩個倒黴鬼看守城門。
他們看見破衣爛衫的巖玉召遠遠地走來,嘴角都露出了一絲壞笑,心中的怨氣本就沒處發洩,頓時產生了戲弄巖玉召的念頭。
交頭接耳了一陣,胖士兵掏出一根哈德門香菸扔給了瘦士兵,兩個人點了煙倚著城門站著,眼睛輕蔑的盯著巖玉召,就等他自己送上門來。
走在城外大路上的巖玉召,突然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危機感襲上心頭,靠著他多次藉以活命的第六感,巖玉召微微一抬頭,就發現了危機的來源——正是城門下那兩個守城計程車兵。
巖玉召雖然知道那兩人不懷好意,可是日思月想的昆明城就在眼前,他一咬牙,腳步堅定的朝著那扇敞開的城門走去。
走著走著,已經離那城門已經很近了。突然巖玉召加快了步伐,就在他準備閃身進入昆明城中的一剎那,一杆黑漆漆的步槍突然從右側伸了出來,硬生生地擋住了他的去路。
“給錢!給錢!進城費!”胖士兵端著遼十三年式步槍,滿臉的橫肉直打哆嗦。
看著眼前黑漆漆的遼十三年式步槍,巖玉召頓時有些發矇,那胖士兵說的是漢話,雖然他以前跟著巖吉大和尚學習過一些漢話,可是此刻卻是根本反應不過來。
看著巖玉召呆頭呆腦的模樣,胖士兵頓時怒了,槍托一擺就朝著他的小腿打去。
巖玉召這邊正想得出神,沒想到小腿猛得捱了一下子,整個人立刻半跪在地上。
“老子叫你給錢,你聽見沒有!”胖士兵惡狠狠得說道。
巖玉召生怕再挨一下,忙支支吾吾的回想著以前巖吉大和尚教授的一些漢話,結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