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讓他感到了恐慌,那一絲強裝出來的硬氣再也忍不住了。就在那癢癢蟲即將塞進那小個子嘴裡的前一刻,他終於按捺不住了,磕頭求饒道:“姑奶奶,我錯了。我不是好漢,我是孫子,我豬狗不如啊。您可千萬別把這蟲子塞我嘴裡啊,我求求您了。”
紅鳳凰並沒有理他,而是將那蟲子塞進了小個子的嘴裡,笑道:“莫著急,這個小蟲子半個時辰以後才會起效,現在你倒是說說看,到底是哪個派你個龜兒子來的。你只要老實交代了,老孃自然會給你解藥的。”
小個子此時已經是面如死灰,哪裡聽得進紅鳳凰在說什麼,而是瘋狂的扣著喉嚨,想把那條灰色的癢癢蟲給扣出來。可那蟲子早就不知道爬到哪裡去了,哪裡還有半分蹤影,頓時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地上。
紅鳳凰拍著他的肩膀,柳眉倒豎道:“說!到底是哪個派你來的。”
那小個子垂頭當氣道:“是一線天的虎爺。”
“虎爺?”紅鳳凰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這個虎爺她是知道的。
在普爾城外三十里處有一條必經的窄道叫做一線天,那裡就是被虎爺帶著幾百個弟兄給佔了。他們靠著收取過路人的例錢為生,只要是從這一線天過不管是來的還是往的,都要交錢。這虎爺若光是如此,那也只能算個土匪大王,可這人偏偏又腦子快,善於交際。每年都拿出一部分的錢和珍寶去普洱城賄賂軍官和富紳,居然混了一個城協軍的頭銜。
這就搖身一變,變成公家人了,這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想到此人,饒是紅鳳凰也覺得有些頭疼。
“虎爺牌你到我這裡來做啥子?”紅鳳凰繼續問道。
那小個子抬起頭來,眼光在幾人中穿梭,突然指著其中的一人說道:“都是因為他!”
他?眾人的眼光隨著那小個子的手指看去,卻見他指著的居然是——齊銘!
齊銘此時全身包裹在布中,低著頭看不出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他認不認識這小個子,他也不為自己辯護,就那麼靜靜站著,彷彿這一切都和他無關一樣。
紅鳳凰突然一巴掌甩向那小個子,罵道:“找他幹什麼,難道想謀財害命!”
小個子頓時慌了,滿臉委屈的說道:“別打我啊,又不是我要找他。是黑蛇奶奶要找他!”
黑蛇奶奶?這又是哪個?
眾人面面相覷,巖玉召看得分明,這小個子是衝著齊銘來的,這又是虎爺又是黑蛇奶奶的,想要這小子的人還真不少!
難道齊銘的身上藏著什麼秘密不成?巖玉召和這小子投緣,自然不想別人害了他的性命,現在知道這情況,不知為何開始有些激動了,他突然抬起一腳踹在了那小個子的身上,叫道:“快說!為什麼找這個孩子!老實的交代清楚,否則不用等那蠱毒發作了,我一拳就能結果了你!”
那小個子被巖玉召這一腳踹得人仰馬翻,整個人倒飛出去幾米,鼻樑磕在了桌子腿上,頓時鮮血狂湧而出,整張臉上更是摔得鼻青臉腫。
這一下他對於巖玉召一拳能結果自己的話更是深信不疑,忙爬起來求饒道:“這位大爺,您可千萬別再打了。小的身子弱可經不起您老幾拳,其實要這孩子的是黑蛇奶奶,她好像在修煉什麼邪術,要這孩子做藥引子。”
“用活人做藥引子?”巖玉召的眉頭皺了起來,一腳踢在那小個子的肚子上,罵道:“那你們就助紂為虐!該死!”
齊銘這時開口了:“我本來就是藥。”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了,巖玉召的力量本來就奇大,饒是他剋制,那小個子也被他踢得吐血三升,再也爬不起來了。
紅鳳凰皺了眉頭,叫道:“山娃!”
山娃走了過來,笑道:“大奶奶,您吩咐。”
紅鳳凰指了指地上那進氣多出氣少的小個子說道:“莫讓他死咯,我還有事情要問題他。”
山娃奉命和那粗壯漢子一起把小個子給抬出去了。
紅鳳凰苦笑著對雨師爺說道:“師伯,看來你們在我這裡是不能久留了。走,跟我去拿人皮面具吧,今晚吃了飯你們就動身啟程吧。”
雨師爺點了點頭,也明白這個道理,自己現在這四個人全都被人給頂上了,只有乘著夜黑偷摸出城,才能掩人耳目。 ps:作者得了肺炎,住院治療中。
雲雅帶著小梅離開了財神客棧,坐上門口的一輛馬車走了。
紅鳳凰的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她看著阿季冷笑道:“小肉肉,這是啷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