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剛才那麼多了,這裡空間就只有這麼大,體積增大的同時,帶來的便是數量上的減少。
就這樣且行且打的過了五六分鐘,一絲微弱的亮光突然從前方傳來!
太好了!那是出口!巖玉召頓時喜出望外,心中有了一絲急切。
三步並作兩步,居然開始小跑了起來。可這樣一來,局勢就有些不利了!空隙太大了!有老鼠準備鑽空子了!
突然感覺後背上一陣鑽心的疼痛,巖玉召心中猛地一緊,慌忙用手一摸,就感覺毛烘烘的一片!狗日的!居然有一隻貓那麼大的老鼠用爪子勾在了他的身後!那爪子更是****了他的肉中!
巖玉召心中火起,想去將那老鼠拽下來,卻發現它的爪子實在是插得太深了,一撕扯居然把自己疼的呲牙咧嘴。
眼見著更多的大老鼠衝了上來,巖玉召也顧不得背後,再次放慢了腳步,將那些老鼠一一斬殺。只是自己身後這隻,一時間居然真沒了辦法!
可現在最糟糕的不是這個,他清晰的感覺到,身後的老鼠已經張開了血盆大口,狠狠地啃噬著自己肩胛骨上的血肉了! 槍聲繼續響起,地上已經躺倒了四具冰冷的屍體。
老嫗樊四娘還是面無表情的望著地上發呆,不為所動。
那鐵塔漢子這時叫道:“跟這老太婆說那麼多幹什麼!要我說不如全都打死,挖個坑埋了算了。”
“也好。”中年男子沉思片刻,笑道:“我把這些猺人都打死,但這個坑得由你來挖!”
一聽此話,那鐵塔漢子頓時面如死灰,連連擺手說道:“別別別!我只是開個玩笑。”這麼多人,讓他一個人挖坑那得挖到猴年馬月去,累也得累死!
中年男子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殺心太重,這樣不好。”
“狗屁!人又不是我殺的!”鐵塔漢子小聲的嘟囔著,不敢再說話了,生怕又惹得中年男子不高興,自己受苦。
時間推移,隨著“啪”得一聲槍響,最後一個猺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死光了,再去拉一批過來。”中年男子淡定的下著命令,再看看老嫗依然是無動於衷,淺笑道:“這些人的命都得算在你的頭上。”
老嫗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抬起頭想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說話間,有人繼續進猺人堆里拉人,很快又有五個猺人很快被拉了出來,這場惡趣味的遊戲將繼續進行。
被拉出來的五個猺人已經行將就木,在他們的眼中失去了生機,他們非常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結局。
雖然他們沒說什麼,可猺人群中卻漸漸開始騷動了。被看守的猺人們等不下去了,懷著恐懼等待死亡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只見猺人群中一個男子嘰裡呱啦的對著那五個猺人說了些什麼,原本死氣沉沉的五個猺人立刻抬起頭來。他們猶豫的看著那人,又看了看老嫗,再看了看地下躺著的冰冷屍體,突然動了起來。
旁邊押解這五個猺人計程車兵想去阻攔,卻被中年男人攔了下來。
那五個猺人來到了老嫗的跟前,老嫗猛地睜大了眼睛,惡狠狠的呵斥著他們,卻見那五個猺人目露兇光,突然從地上撿起幾塊大石頭,發瘋般的朝著老嫗砸了過去。
老嫗雖然老邁,但身手敏捷,倉促的躲避著石塊的攻擊,居然只被砸中了小腿。
眼看著老嫗想要逃脫,五個猺人立即窮追不捨,幾步竄上前去。三個人按住老嫗的四肢,一個人按住了她的頭顱。
他們使出渾身解數,那老嫗用勁了全身的力氣也無法掙脫開來,只能眼睜睜一個女性猺人碩大的石頭,朝著自己的面龐狠狠的砸了過來。
一下,兩下,三下,鮮血濺射開來,腦漿子緩緩的流淌著。
老嫗樊四娘——這位當年風光無限的女匪首,便在猺人的巨石之下,折損了性命。這恐怕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她的意識逐漸模糊了,往事在她殘破的腦海中猶如白駒過隙般回放。
年輕時的驕狂跋扈,獄中的艱辛酸楚,逃獄之後的幸喜以及她暗害反對者的野心,當上首領那一刻的瘋狂。
這些可是千挑萬選留下來的順民啊!怎麼敢對她下毒手!
沒有想通這個道理,樊四娘最終還是死了。再靈魂消散之前,她心中充滿著無限的悔恨,早知如此還不如就讓猺人們吃了那藥,何必對他們如此憐惜!報應啊!報應!
看著樊四娘被活活砸死的殘忍一幕,中年男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