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味道,只有在和某種特別的油脂一起使用時,才會使人失去體力。”
敏特的目光迅速看向他拿來的那盞油燈,知道從他進門的那一刻起,針對他的網就已經張開了。自己真是太大意了,居然沒發現這盞油燈所燃燒的油脂跟平時常見的不同。
不過……敏特發覺自己雖然有些頭暈,身上也有些軟。但情形並不算嚴重。而且時間一長,力氣就開始回來了。心念電轉間。他假裝虛弱地挨著桌子歪倒,手指卻悄悄用力往桌沿不起眼的地方戳下去,桃木表面無聲無息地就出現了一個洞。他心中一喜,知道一定是當年索倫老師給他喝地藥起作用了,眼珠子一轉,便仍舊做出一副中毒的模樣,喘著氣對傑達道:“你……你太卑鄙了!”
傑達並未發覺,扯了扯嘴角:“沒辦法,敏特,我不得不承認,你是個人才,身手好,還很狡猾,我只能對你加重藥量,不然不知道能不能抓住你。你還是乖乖聽話吧,我不想對你下毒手。”說罷他轉身走向房門,高聲叫外面的人進來。
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敏特飛快地扯下脖子上串著戒指的絲繩,將戒指塞進手腕上綁了一圈又一圈的護腕中,絲繩則往桌下一丟。半夜裡,黑色的絲繩毫不顯眼,無聲無息地飄落在地面的陰影中。
士兵們魚貫而入,同時還有薩金特與照常穿著黑衣的謝德,後者手中拿著一條結實地粗繩。敏特想到在場的傑達與謝德兩人,武技絲毫不比自己差,在那麼多人包圍下,肯定逃不了的,只好裝作無力地倒在地上,任由謝德用粗繩緊緊綁住自己。
剛一綁好,謝德就猛地提著他的衣領將他拎起,粗暴地往門外推。他呲牙裂嘴地忍了,剛走出兩步就被傑達叫住。
傑達走到他面前,拉開他的衣領,往脖子上一看,什麼都沒有,便冷哼一聲:“藏起來了嗎?沒關係,我馬上就會帶軍隊出發了,你的情報送不出去。伊斯特絕對來不及防守!”說罷就背轉身,不再理會他。
敏特被推出房門時,不死心地叫著:“傑達公爵閣下,你真的要那麼做嗎?你這樣跟你所憎恨的馬里奧親王又有什麼不同?!”
傑達充耳不聞,謝德生氣了,更加用力將敏特揪出門去。敏特又高聲道:“既然你願意不聽我的話。那我也沒什麼好說地了,請你轉告陛下,讓他多保重身體,我留在醫師那裡地藥方,一定要每隔三天吃一次,每天都要運動,多吃點水果……”他不停地念叨著蓋爾二世的事,想看看傑達是否會心動,可讓他失望地是。對方始終沒回過頭來。
他沒有看見,當他離開後,傑達神情複雜地轉身看著他離去的方向。閉上了眼。
薩金特上前安慰道:“閣下別放在心上了,他只是怕死而已。不過他擔任陛下的魔藥師那麼久,一旦離開,陛下的病情怎麼辦?”
“陛下已經痊癒了。”傑達淡淡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先離開。
薩金特欲言又止,想到國王那裡或許更需要人去報告這個變故,便轉身向國王臨時寢宮去了。
敏特被押著往王宮監牢的方向走,那正是勞勒王子生前被囚禁的地方。他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會有這種待遇,笑了笑。背後地手腕悄悄轉動,手心已變出了兩片堅硬鋒利的冰刃。
剛一走到光線昏暗的地方,他就將冰刃放出,割綁著自己的粗繩,不一會兒,就割到只剩下最外面一層繩子的地步了,但他不敢再繼續割,擔心謝德會發現。
右前方傳來一陣輕呼,謝德眉頭一皺。轉頭看去,見是朱妮婭帶著個睡眼惺忪的侍女,站在花叢旁的臺階上。她披著薄披肩,秀髮如瀑,顯然是剛剛從睡夢中驚醒的,一臉怯怯地問:“發生了什麼事?我好象聽到有兵器聲……”謝德忙上前幾步:“沒事,你先回去睡吧。”
朱妮婭好奇地瞧了被綁的敏特幾眼,敏特朝她笑笑,謝德立刻不悅地攬過她地肩。推她回房。又催士兵們把人押走。
敏特低下頭,順從地任由他們將自己押過轉角。瞥見前方是圍牆,牆下有一大排綠樹與灌木叢,正是理想的地點,便割斷最後一層繩子,同時十來片小冰刃射出,飛向周圍計程車兵。
那些士兵不及提防,被擊了個正著,紛紛發出慘叫聲。敏特又飛起幾腳,將剩下地踢倒,然後迅速衝向灌木叢,撥開樹枝,來到牆下,卻往其中一棵樹上猛踢幾腳,便往旁邊掠去。
謝德到場時,看到牆邊有一棵樹晃得格外厲害,便報告聞聲趕過來的傑達:“他一定是爬樹翻牆到那邊去了!那邊是通向後宮的路!”
傑達陰沉著臉,咬牙下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