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蔣四郎的娘周氏已經在給蔣四郎尋摸親事了,只不過女方家裡一聽說是蔣四郎,一個個都搖頭擺手。別人是不知道他蔣四郎有什麼志向,只知道他家窮的底掉,聘禮沒處想,就連婚宴恐怕都辦不起來。
更別說成親以後了,看樣子這蔣四郎都是一個靠不住了——到時候難道要女兒養活他一個大男人?無論是單單為女兒著想的父母,還是圖錢財的父母,哪一個都是不會答應蔣四郎的。
說起來今年蔣四郎已經二十歲了,依舊單身一人,自然也會想些男女之事,對於娶妻也是積極的。但是眼見得他母親請媒人做了好幾回媒,選的女子都是些不堪的——這也就罷了,偏這些不堪的竟也看不上他,讓他頗覺得受辱。
現在小食攤老闆這樣說,立刻讓他想起自己所受的侮辱。立刻把筷子一放,頭高高揚起:“老叔何必這樣說,世間固然有隻看眼前富貴的庸脂俗粉,可也有看得出我將來的蕙質蘭心。別再多說了,我這就和母親商量去淑女家提親,她必然和那些推拒的市井女子不同。”
說著大步往外走去,小食攤老闆無話可說。他倒是不知道蔣四郎口中的淑女是誰,只不過想來是誰這件事也是不會成的。在老闆看來,這蔣四郎讀書已經讀的痴傻了,偏偏這種痴傻不是那些文章公的痴傻。那種痴傻還能考科舉,搏一個前程。
他這種痴傻只讓他相信書裡說過的故事,相信自己也是那一類豪傑當中的一個。
“唉!”老人的一聲嘆息停在小食攤之前,沒有被蔣四郎聽到,也沒有延續多久。因為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