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蝦耐心道:“反正我也出來了,一起散散步,邊走邊說,OK?”
紀若敏不情願地放開手。
徐蝦攬住她肩。紀若敏象徵性掙扎兩下,伸手摟住他腰,兩人一起踏上清晨的山路。
清早的空氣異常清涼,沁人肺腑,兩側的樹枝掛滿露珠,宛如一串串銀珠,路邊開滿不知名的野花,一朵朵溫溫柔柔、清清秀秀。
徐蝦擁著身邊人道:“現在說吧?”
紀若敏瞥著他道:“你喜歡過她,還追過她,對嗎?”
徐蝦順著山路凝眸,看向遠方道:“就算是吧,但我那時候太小,什麼都不明白,應該也不能算數。”
紀若敏又醋又委屈道:“喜歡就是喜歡,幹嘛不算數?”
徐蝦苦笑道:“那時候我才十六,明白什麼?就是一時感覺而已。”
紀若敏瞅他道:“現在呢,還喜歡她嗎?”
徐蝦想想道:“現在……就算有,也不在她身上了。”
紀若敏不解道:“什麼叫不在她身上?”
徐蝦停住,轉身面對她:“實話跟你說,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跟當年第一眼看到她一樣,我想就算還有點喜歡,也轉移到你身上了。”
紀若敏不爽道:“你這意思,我成替代品了?”
徐蝦汗道:“當然不是,你覺得你們倆一樣嗎?”
摟著她又走:“我意思是說,雖然當時還不成熟,但第一感覺總是很難忘,所以我喜歡上你時,很自然的,就把當年那份感覺,一起傾注到你身上了。說白了,重要的是那份感覺,跟誰有關,那人是誰,完全不重要。就象你吃過什麼東西非常好吃,以後就愛吃了,但你在乎自勺是當時吃的味道,並不是被你吃掉的那東西。”
這例子不倫不類,但還有那麼點意思。紀若敏不放心道:“你肯定不會跟她死灰復燃?”
徐蝦溫和地笑道:“本來就沒燒過,復什麼燃?我要真想和有什麼,這些年不有的是機會,何必非等認識你之後?有這必要嗎?”
紀若敏看他兩眼,沒再多問,不甘心地思索起來。
她醋歸醋,並非完全不分輕重,兩人那麼多年,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打發的,她既然選擇這個人,必要的委曲求全還有心理準備。當然,對林安安這頭號大敵,她絕不會掉以輕心,只不過不會硬碰硬,而是要想其他辦法。
徐蝦沒打擾她,想找個地方坐坐,可路邊的長椅都是露水。前方不遠有個小亭,似乎沒受到影響,攬她一把道:“走,到那亭子坐坐。”
這亭子建在半山邊緣凸出處,可俯看整個青水湖,放限望去,湖面浩浩渺渺,浮光躍金,千般色彩,煞是迷人。空中清風徐徐,白雲鑲著金邊遊蕩,四周山林簌簌,發出陣陣濤聲。湖光、山色、天空,讓人心曠神怡,心內俗物,也在清晨的陽光中蒸發了。
或許被身邊景緻感染,紀若敏難得大度道:“好吧,關於她的問題,我先不問了,現在說說你以前交那個女朋友。”
徐蝦奇道:“女朋友?哪個女朋友,哪有女朋友?”
紀若敏蹙眉道:“你有過幾個女朋友?”
徐蝦正容道:“我根本就沒交過女朋友。
我不跟你說過,真真正正的女朋友,你就是第一個,還哪來的女朋友?”
紀若敏沉聲道:“別臭不要臉,她都跟我說了,你以前交過一個女朋友。”
徐蝦奇怪了,林安安跟傻丫頭提這事幹嘛?恍然道:“你說她呀,根本不是女朋友。”
紀若敏不舒服了,語中帶氣道:“什麼她不她的,她是誰?叫什麼名字?幹嘛的?”
徐蝦疑道:“她不都跟你說了,還問什麼?”
紀若敏板下臉道:“她只說個名字,我還沒聽清,她就說下次再說。”
徐蝦失笑道:“那還是等她以後跟你說。”
紀若敏臉一拉道:“不行!現在就得說,要不我鬧心。”
徐蝦知道不交待不可能了,只好道:“她叫宋琳,家在Z省,跟林安安是同班同學。她確實不是我女朋友,就是個伴兒。
紀若敏美眸一亮:“對對對,宋琳,就這個名字。”又疑惑道:“什麼叫伴兒?”
徐蝦沉吟道:“她人生觀跟我們不太一樣,根本就不想找男朋友,所以就是個伴兒。”
紀若敏越聽越糊塗了,捶他一下道:“少吞吞吐吐的,痛快兒實話實說。4徐蝦解釋道:“她不願意奮鬥,更不想過普通人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