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來做了些什麼都全無記憶。
在醫院這幾天每到晚上12點半,女孩就會陷入一種莫名其妙的竭斯底裡狀態,精神緊張意識混亂,任何人只要稍一靠近便會大叫,只有那隻尋到醫院來的寵物狗能讓她安心抱著,這種情況一直要持續到凌晨四五點才會消失,到了第二天她對昨夜種種又全無記憶。
腦科醫生的話,這屬於精神強迫性傷害,過度的刺激導致大腦精神發生紊亂,每天一到自己受害時刻都會下意識強迫自己回到那天夜晚,重新經歷一次那恐怖事件,對這種傷害只能慢慢調養,要想治癒卻是很難。
不說做哥哥的劉小柱心如刀割,警員們對此也是痛恨異常,原本好好的一個姑娘變成如今這個模樣,換做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都會憤怒的。那之後星市展開的掃蕩反黑行動,為什麼警察們動作如此之狠之猛,幾天之內幾乎把整個星市稍帶點性質的團伙一網打盡,跟這也是分不開關係的。
好在如此惡劣情況僅僅只有了幾天,似乎是因為那小狗的關係,劉菲晚上發病的時間越來越短,十天後便再也沒有發作,但是沒發作並不代表就此全好,畢竟精神傷害屬於無形範疇,不好治也不好確定,只能留待時間來檢驗了。
近個多月後劉菲內傷終於全愈,儘管還需靜心調養,但久憋在醫院的她卻全然坐不住,忙裡忙外開始照顧起哥哥,好在此次也可以算上因公受傷,兩兄妹醫療費用警局全包,不然光是這一月住下來,怕是把房子賣掉都不夠醫費了。
小傢伙點點——以後都如此稱呼狗形下的阿福把——這幾天的日子過得也是舒服之極,雖然奇怪男主人那不時望向自己的驚疑目光,但在女主人那高超烹飪手藝下,它也不願多想,只吃得如今一看見女主人回家便兩眼冒光口水嘩啦的習慣,也多虧了它這身體早已不是原本軀殼,任著它如何吃喝都不長肉,不然此時怕是要胖上幾圈了。
“臭傢伙還吃,吃吃吃怎麼吃不胖你!”
見著小傢伙繞著她身邊不停轉圈,小嘴裡不時發出“嗚嗚”的可憐聲音,那裡還不明白它心思的劉菲心裡好笑之極,儘管嘴上笑罵,但猶豫了下後終於還是開啟飯盒,從裡面擰了塊鴨肉丟下。
任憑著小傢伙撲上去猛啃,劉菲推門進了病房:“哥起來了嗎?我燉了只鴨子趁熱吃了把!”
正在病床上看報的劉小柱聞言抬頭一臉苦笑:“我說不吃行不,三天兩頭雞鴨魚肉,等我出院怕是要成肥豬了!你自己身體都沒好,別太勞累了!”
“切,就是要現在把你喂成大肥豬,不然等病一好又忙得暈天黑地,保險又瘦成猴子樣。”對老哥的話鄙夷無視,劉菲皺了皺鼻子笑哼一聲,接著把飯盒開啟端出鴨肉。
不管老哥滿臉緊皺把鴨肉筷子遞上,只到他拿起筷子夾肉而吃她這才放心的坐下:“哥,等你身體再好點我就去學校了,要不到時候我給你請個專職保姆照顧你把?”
“去學校做什麼?你身體還沒好呢?”正吃著鴨肉的劉小柱聽到妹妹的話後愕然抬頭,雖然劉菲隱約感覺到自己身上有點不對,但她並不清楚她已經得了精神隱患。事實上身邊所有的人都把這事對她隱瞞著,這種事情說出來對病情全然無益,弄不好甚至會造成病情惡化,一切只能等慢慢調養。
也因為如此,對於妹妹突然說要去學校劉小柱想也不想立時反對。只是話剛脫口他便後悔。劉菲滿臉疑神:“我病不是好了嗎?醫生說只要注意下飲食在好好調養,大概再有半月就能恢復如初的?哥,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們有事瞞著我!”
“我瞞著你做什麼。真是!”劉小柱裝著低頭啃著鴨塊,邊吃邊含糊的說道:“就是因為你剛好需要調養,萬一身體要出什麼問題怎麼辦?小心點為好,再說你哥現在都這個樣,你就狠心丟下我不管啊!”
“呸呸呸,什麼叫丟下你不管!”劉菲滿臉哭笑不得:“你現在撐著柺棍都能下床了,只是不那麼靈活,醫生都說依你的身骨再半個月就可以回家調養,再說沈申大哥和你那些同事每天下班都來照顧,哥你的話真討打誒。”
突然病房大門啪啦一聲被悄悄開啟,兩兄妹回頭看去,卻只見小狗點點正搖著尾巴走了過來,見著正在吃鴨肉的男主人,小傢伙地上半蹲,眼睛鼻子嘴巴整個一幅萬分期待的可憐神情。
撲哧一聲劉菲一陣嬌笑,一把把小東西抱起放在腿上,接著小指頭敲打的它的腦袋:“看什麼看小肥豬,我哥哥的東西可沒你的份!”
似乎聽懂了她的話般,原本滿臉垂涎的小狗嗚嗚一聲趴啦在腿上,那滿是無辜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