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正在憧憬著塔娜成為王后的美好,赤烈冷不丁下了一道旨意,要迎娶樂安公主,還要封樂安公主為王后。
聽到這個信兒,老王爺巴樂圖差點氣得背過氣去,雖說戎國有這個習俗,但你赤烈如此做法,這不是在打巴樂圖家族的臉嗎?你赤烈的意思是,我們家花骨朵似的塔娜,還比不上兩個孩子的母親?這太埋汰人了。
巴樂圖氣得鬍子翹起老高,誰知孫女塔娜得到訊息,卻興高采烈地跑來安慰祖父:“祖父,你不要生氣,這正好隨了我的心願。我根本就不願意嫁給赤烈。我喜歡的是恩和。”
“什麼?你喜歡恩和?”巴樂圖瞪大了眼睛,“恩和比你小兩歲,你怎麼會喜歡他?”
塔娜拉住巴樂圖的胳膊,撒嬌道:“不都說,女大三抱金磚嗎?我大恩和兩歲,和抱金磚也差不多。祖父,你不知道,我早就喜歡上恩和了。”
塔娜是巴樂圖家族孫一輩中唯一的女孩子,那可真是眾星捧月一般的養著。如今塔娜大大方方地表明心跡,巴樂圖犯了難,問道:“乖孫女,難道你不想做大戎的王后嗎?不想做全大戎最尊貴的女人?”
“祖父,你說,是做王后重要,還是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重要?”塔娜反問道。
巴樂圖一時怔住了,心中感慨。不經意間,孫女長大了,懂得多了。
巴樂圖捋著鬍子問孫女:“塔娜,你說你喜歡恩和,但你知道恩和喜歡你嗎?你向恩和表白過嗎?”
塔娜揚起臉:“我還沒跟恩和說呢,但我相信,恩和會喜歡我的。我和恩和就是天生地配的一對兒。”
巴樂圖捏了捏孫女的瑤鼻:“羞不羞呀?還沒及笄的女孩子,張口閉口就說什麼天生地配,祖父這張老臉都覺得臊得慌。”
塔娜紅了臉,卻不管不顧地說道:“祖父,你得幫我把恩和看住了,不許他喜歡別的女孩子,他是我的,必須歸我所有。”
巴樂圖哈哈大笑:“乖孫女,你覺得祖父有這本事嗎?”
塔娜繼續撒嬌:“祖父有,祖父當然有。”
……
等待的日子太難熬了,赤烈一天一天地掰著手指頭,才慢吞吞地過了七天,距離五七結束還早著呢。七天裡,赤烈以祭奠父汗為由,已經到金蓮宮去了三次,當然,他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見見樂安公主。喜歡的女人近在咫尺,卻只能過過眼癮,而不能將之攬入懷中,簡直難受至極。
第三次去金蓮宮,赤烈真想來個霸王硬上弓。反正你樂安公主早晚是我的人,什麼五七不五七的,先要了你再說。父汗已死,他管不著陽間這些事了,有什麼可忌憚的。無奈,鐵帽子王巴樂圖竟然一直待在那裡,陪著樂安公主哭靈。赤烈再怎麼色膽包天,也不能不顧及一下臉面。
赤烈前腳剛回到戎京宮中,後腳金蓮宮的總管太監便來報信,說樂安公主要去宗承廟為先帝上香,為自己消業。
自從頒佈要迎娶樂安公主的旨意後,赤烈便刻意使用“公主”這個稱呼了,而不再稱呼樂安公主“王后娘娘”,以便拉平輩份,免得尷尬。
新汗王稱呼王后娘娘為“公主”,宮女太監們也都心領神會地跟隨著改了稱呼。
赤烈感到奇怪:“為先帝上香,可以理解。可公主為自己消業,從何說起?她有什麼業可消?”
總管太監支支吾吾,面露尷尬之色,想說,又不敢說。赤烈罵道:“在本王面前,有什麼不好說的,說。”
總管太監哈著腰,說道:“樂安公主說,在寧國人眼中,繼母嫁給兒子,要被千夫所指,這就是她的業障。為了求得日後心中安寧,所以要去宗承廟。”
“戎京周邊有諸多寺廟,公主為什麼捨近求遠,非要去宗承廟呢?”赤烈問道。
“這個,老奴也同樣問了公主。公主說,她前日做了一個夢,夢中,老汗王正在東南方向的一座廟宇中,接受菩薩的點化。老汗王還向王后娘娘招手,似乎有話要對她說。公主醒來後,檢視輿圖,發現東南方向,恰好有座宗承廟。”總管太監敘述道。
“竟有這種事?本王剛剛允了她五七祭奠,怎麼又要去宗承廟?”赤烈不耐煩地道。
總管太監為了討好赤烈,上前勸道:“汗王,您和公主日後的好日子長著呢,何必在意她這些要求呢。公主說的也在理,她畢竟是中原人,一時難以轉過這個彎兒。您就順著她吧。公主日後感恩汗王,一定會與您舉案齊眉,恩愛有加的。”
“嗯。好吧,那就讓她去。你告訴公主,我會派御林軍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