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我叫你不要理會那個女人,你偏要回轉,你就巴不得送上門給他是不是?!”
他嘴裡吐出惡毒的字句,成功的看到她一點點被剝去血色。
“你叫的那麼大聲,他果然操弄得你舒服成那樣麼?”
他微眯了眼睛,輕蔑嘲諷,“你呢?又是把自己賣了個什麼價錢呢?”
他說著放蕩不羈地笑了起來,“讓我想想,盟主大人已經同意放了我們,這麼說,這嫖資還真是不簡單呢,我的甘草好大的魅力!”
他說完方才察覺自己的毒舌都說了些什麼,全都是自己心中咒罵她的言辭,竟然腹誹著就這麼說出來了,而看著她隨著他惡毒的話語生不如死,他就越發快意,咄咄逼人。
甘草知他心中對她蓄了感情,才這樣失態,遂垂了臻首,請求道,“花大哥,別、別這樣──”
花飛飛加重手勁,看著她魚兒脫水般幾乎無法呼吸,困難的吞嚥,而他若再不放手,就要幾乎把她捏到窒息,突然如夢初醒的一脫手。
她臉色唰白,嘴唇翕動,隨著他的言語幾乎要萎頓軟倒在地,捂住胸口大口的喘息。
甘草來不及恢復,卻覺得現在剛剛羊脫虎口,不是來糾結這些糾葛的時候,強忍著憔悴笑了笑,“花大哥,我們……我們……該走了。”
花飛飛越是看她拼命裝作如常的樣子越是心煩意亂,她若是正常女子一般哭訴,他會憐她惜她,可她偏偏該死的倔強,更讓他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沮喪。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鉗住她不得離開。
“你逃避什麼?”他一直付出,卻始終不能明瞭在她心中的席位,早已堆積成了心病。
“怎麼,讓我說中了?對著我,哪怕對你萬般好,也作出不情不願的模樣!對著你那盟主大人,卻媚態橫生,是嫌我功夫不夠好,滿足不了你麼?”
甘草唇角囁嚅了幾下,想要辯解,終於什麼也沒說──她無論說什麼,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那些惡言惡意固然針刺般凌遲她的心,可是她只覺得他胡鬧的像個孩子,而且他此時根本什麼也聽不進。
他見她語塞,更是不滿,一把把她面朝下粗暴的推倒在地,狠狠覆了上去,像對待牲畜般騎住她不得動彈,“那我好好侍弄你一回可好?可好?可好?”
他說罷,發洩般在她剛承歡過的身體上一陣大力的蹂躪,恨不能把她身上都打上他肆虐的痕跡,發怒中的陽物氣勢洶洶的抵著她的雙股,蓄勢待發。
甘草先是掙扎,待發現他的失態隨即無力地失神扭頭看著他,木然不言不語。
花飛飛瘋狂的扯下她的衣衫,卻愣住了:她舊傷未愈又遍佈新傷的背部暴露在他眼前,那還是在石洞中因為男人的毫無憐惜而落下的劃痕,深深淺淺還帶著新鮮的血跡……
花飛飛一下子冷靜了下來,再也說不出一句指責謾罵的話,手指輕顫,想要逐一去安撫那傷疤,卻在觸到時察覺到她微微的顫抖,無力的縮回了手,重新又默默為她穿戴整齊。
他心裡忍受了一場巨大的煎熬才會爆發,因為他發覺他愛她,但她所受的苦,並不是她的錯;而她所受的傷痛,又真的比他少了嗎?
他明明知道她今天為了保全他和她才會這樣犧牲自己,他明明知道她有多恨那老賊,可是他親耳經歷他們的活春宮,他嫉妒瘋狂的歇斯底里!他難過的快要扭曲了,因此他要用最惡毒的語言罵她,讓她也體會他壓抑的痛楚,好為他分擔一二,更重要的是,彌補他心中實際從未正當得到過她的不安。
而如今,她是痛楚了,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可是他又真的得到了救贖嗎?
花飛飛把她翻轉過來,見她滿臉淚痕,死咬唇角不肯出聲,心裡比剛才聽她跟別的男人翻雲覆雨還要痛楚,他把她擁在懷中,再也說不出多餘的話來,只是輕輕反覆懊惱嘆息,“對不起──對不起──”
他把她輕輕抱起,腳程不停,帶著這遍體鱗傷的小人兒飛快逃離這充滿滔天恨意和翻騰妒意的夢魘洞|穴。
一路上,小人兒一句話也不說,彷彿還沒從剛才的顛簸中回神。
花飛飛後悔極了,忍不住輕聲道,“甘草,你別恨我,花大哥不是個東西!我方才是嫉妒的發瘋了,才會去欺負你,你別再同我計較,好不好?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其他的事,我再也不同你奢求了……”
甘草悠悠嘆了一聲,叫人聽了心疼到心眼裡去,她伸手環住花飛飛的脖頸,“花大哥,你是真心對甘草好的人,甘草感激你的雪中送炭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