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師為兩代君王之師,學富五車,學識淵博,想來傅公子也是青出於藍的!”
“呵呵~”聞言傅秦翊悠悠一笑。“想來仲大夫也聽過這樣一句話,‘傅家有個紈絝子,又愛嫖來又愛賭,左溫香;右軟玉,賭品差得人人氣。’”說著桃花眼輕輕睨向身旁的鳳輕歌,似笑非笑,目含促狹,隨即轉眸。揚唇道,“傅某隻要能安分點,我家那個老頭子就謝天謝地了,哪裡談得上青出於藍!”
鳳輕歌聽著傅秦翊把當初第一次見面,她在賭坊門前說的話,說出來了,不由面色微微露出窘色。朝傅秦翊瞪了瞪眼。
“傅公子直言不諱,真性爽直,如此性子倒是難得!”聞言仲繇輕輕一笑,眼眸看著傅秦翊,輕輕搖動著蒲扇,散逸道。“陛下既能引我兩人相見,傅公子必定也是有一定的過人之才!”
聞言傅秦翊眸中露出詫異之色,轉眸看向鳳輕歌,挑了挑眉。
鳳輕歌微微一笑,拍了拍手掌,一個黑衣男子應聲落地,跪在鳳輕歌身前,聲音冷硬:“陛下!”
傅秦翊看著跪在鳳輕歌跟前的穆風。桃花眸閃過一絲詫異,隨即轉為了然,桃花眸定定看著鳳輕歌,嘴角不由划起一個弧度。
他還是低估了眼前這個女子,她比自己想象的要想的更為聰慧。想的也長遠,她竟一直掩藏著自己的勢力。讓人錯以為只有她一個人螳臂當車。之前,柳相為防著仲繇。便暗自架空了仲繇少府監的權力。鳳輕歌卻在預設仲黎為弟弟後,在將賈寅徙為太府寺的同時讓仲繇替補賈寅光祿大夫的職位,原來是為將仲繇從柳相的視線轉開,掩人耳目,更好的掩藏勢力。
她還有多少,是他所不知的!如今她已拿出了一個帝王的誠意,他是不是騎虎難下,連反悔都來不及了?傅秦翊手指扣著竹製的茶杯,俊美的容顏閃過一絲淡淡無奈,勾唇輕輕一笑。
鳳輕歌轉眸看著傅秦翊,揚唇道:“你既已答應成為朕的謀士,該讓你知道的,朕自然應該讓你知道,不會所隱瞞。你說朕是一個人,朕其實也並不算是!仲大夫是朕身邊的人,穆風也是朕的心腹!他們二人,如今還包括你,都是朕可信之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況且傅太師本就忠君不二,傅秦翊與她沒有什麼利益衝突。至於她在朝中其他隱藏的勢力,若有需要的時候,她再告訴他。
不過關於瞳鷹這份勢力,除了她自己、太后和小咕咚,她未曾再告訴任何人,至於傅秦翊,她也還不打算告訴他。畢竟這是她保留的底牌。
仲繇向鳳輕歌微微拱手:“勉爾遁思,陛下知遇之恩,臣自當忠心竭力。”
“仲大夫成為陛下的人是陛下將賈寅徙為太府寺的那個時候?”傅秦翊聞言,桃花眸一閃,挑了挑眉道。
聞言仲繇搖著蒲扇的手微微一頓,看著傅秦翊,眼眸閃過一道光芒。
鳳輕歌輕輕一笑,黑眸如水,唇角微揚:“你倒猜得不錯!”
“如今步小將軍的事才甫平息,陛下這次沒有當眾出面,雖可以免去與寧王和柳相正面發生衝突,將火燒到自己身上,將事情更復雜化。但是以陛下先前對步小將軍的態度,在步小將軍出事入獄後,沒有一絲袒護,卻也難免不會引起寧王和柳相的疑心。”仲繇搖著蒲扇,微微沉吟轉言道。
“這一點,朕也知道!”聞言鳳輕歌眸中微沉,“寧王設局未得逞,與柳相之間的矛盾也越演越烈,不知仲大夫以為,朕接下來該如何做?”
“帝王之術向來講究一個制衡!”仲繇搖了搖蒲扇道,“臣以為,陛下應當讓引導寧王和柳相之間相互制衡,不宜輕舉妄動,切忌急躁。”
聞言鳳輕歌眸光微閃:“可是還有三個多月朕便守孝期滿了,到那時,朕便要選出王夫,難不成真的要從寧王和柳相的兒子中選出王夫?”
傅秦翊正端起竹製的茶杯,噙了一口茶,聞及此,手間不由一滯,桃花眸看向鳳輕歌,眸中閃過複雜。
仲繇清逸的面容亦是一沉,思慮了片刻開口道:“僅僅只有三個多月,若陛下要脫離寧王和柳相的掌控,恐怕時日不夠。”隨即猶豫開口,“其實屆時陛下若迫不得已要從寧王或是柳相的兒子中選出王夫,只要不懷上皇嗣。對陛下也不會有多大威脅。”
“不懷上皇嗣麼?”鳳輕歌眼眸微垂,輕笑出聲,“朕若選了樓亦煊、柳言曦,或是。。。。。。樓君煜做王夫,寧王或是柳相又怎會不想盡辦法讓朕懷上皇嗣?
一直沉默未言的傅秦翊忽悠悠一笑,桃花眸睨向鳳輕歌,嘴角一挑:“三個多月內擺脫寧王和柳相的控制也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