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你了，我知道你也不能再見我，但是我又不想離開你，就想了這個辦法。”韓子玉依舊盯著窗外，就好像我在外面。“我見你從窗外經過一次，我就要哭一次，這麼些天，我不知道哭了多少次。看著你幸福的樣子，我又高興，又難過。我後悔我做過的事情，可是，後悔有什麼用呢？都是我自欺欺人的。我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你，卻像是遠隔千里之外……”

韓子玉已經泣不成聲，話也說不下去了，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也讓我的眼睛有些溼潤。

“算了，子玉啊，都過去了！”我揮揮手，對著韓子玉說：“你也別哭了，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這都是命中註定了，誰也違抗不了。”

“也許吧。”韓子玉低下頭，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我明天就要回瀋陽了。”我轉移了話題，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太多。我想知道的，我大概已經知道了，其他的，我也不想知道什麼。

聽到這句話，韓子玉立刻抬起頭，滿臉驚訝，轉瞬，目光中流露出無限的迷茫，眼睛再一次向窗外望去。“那明天，我就不能在這看見你了。”說著，淚水又如泉湧。

第八十九章　最後晚餐

“歡迎你到瀋陽去，畢竟，小小還是你的姐姐。”我笑了笑，我也只能笑笑，還能怎麼樣呢。“但是，你不能再學壞了，不能再混下去了，更不許去騙人了！”

“真的歡迎我嗎？”韓子玉轉頭望著，充滿了渴望，渴望我肯定的答覆。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你真的不恨了？”她依舊望著我。

我又點點頭，還是沒有說話。

“可是我恨我自己，我不敢面對。”她的頭垂下了。

“我都說了，讓一切都過去吧！你也別想了。算是你事出有因，而我也有責任，都不計較了。”我只能說這些安慰點的話，看的出來，韓子玉是真心的。但是，她自己的心結打不開，別人說什麼也沒有用。

這時候我想起了我那12個美女員工，尤其是她們對我說的“你太傻了！”。其實現在看來，我是傻。傻，是因為我沒有對韓子玉給與足夠的關懷。或許她們都是女人，她們都已經看出來韓子玉對我的真心，或許她們沒有因為韓子玉的出身而嫌棄她，反而認為我不懂得感情。我傻，不是因為韓子玉騙了我，而是我沒做好我應該做的事情。

一直以來，我覺得我瞭解女人，懂得感情，但是孟幻和韓子玉的經歷告訴我，我什麼不是。我又開始反思對丁小小的感情，或者，我應該做的更多，我應該為我們的愛，付出更多。

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我的肚子先提出抗議了。肚子不會思考，只是餓的時候，會放出抗議的聲音。

“哎呀，你還沒吃飯吧。”韓子玉突然站起來。

“我剛才點的飯菜，也沒給我做，要不，怎麼能驚動你這大老闆下樓啊！”我苦笑著。“算了，我回家了，買個泡麵吃吧。”

“你在這吃吧，我馬上讓他們做。”韓子玉起身就往門外走，邊走邊說：“就算我為你送行，我請的。”

我起身拉住她，說：“子玉，等等。你看你那小貓臉，都哭成什麼樣了！洗洗再下去吧！”

“你答應在這吃啦！”她不好意思地笑了，隨手抹了一把，結果更花了。

推門出去，接著衛生間就傳來了流水聲。

我點上一根菸，看著這簡陋的房間，看著那張照片。內心很感慨。沒有了怨恨，卻開始自責。對孟幻自責，對韓子玉自責，也對丁小小自責。我真的不是一個懂得感情的，或許她們離開我會有更好的歸宿，但是，由我給她們造成的傷害，我如何才能彌補呢？

看著窗外的路燈，這已經熟悉的環境，又要說再見了。和瀋陽再見的時候，我什麼也沒敢想，也不容我去想。和大連再見，卻是無限的感慨。在小小準備離開北京的時候，我想過這樣的問題，的確，離開一座城市，遠遠要比進入一座城市難。在一個環境中停留的時間久了，熟悉了，會產生很多的親切感，而這樣的親切感和熟悉感，會讓人產生眷戀。尤其是當在這個環境中有了故事，就更加的難以割捨。每一條街巷，每一個場景，都會讓人產生聯想，想到曾經的許多許多。

我對大連已經開始眷戀了，但是我必須回到瀋陽，因為，我的家，在那裡，那有我的愛人和孩子。但是大連，我一定會再回來。

“蘇南，煙都要燒手了！”韓子玉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她猛的一聲，讓我一驚，快要燃盡的菸頭落在地上。我趕緊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