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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有病 第49節

esp;沒錯,他怎麼可以這樣聰穎。

&esp;&esp;嵇白啊嵇白,殿下的事你真是越來越通透了啊。

&esp;&esp;內心點燃煙火的溫泠月並未發現在一旁頻頻肯定自己而不斷點頭的嵇白有什麼古怪,好像他平時經常這樣一般。

&esp;&esp;……

&esp;&esp;

&esp;&esp;北山大雪綿延,遠眺即是霧靄,入目便是一片純白,席捲了北地,延伸到跨過拿到界限的十四州領地去。

&esp;&esp;只是不知,那裡同禹遊是否能有朝一日共賞一團雪。

&esp;&esp;“回稟殿下,果真如您所料,沈清石不在巡界府上,門口的小衙役一見赤袍子的人來,嚇得慌都圓不回了。”

&esp;&esp;下人俯首,隨意依在軟塌上的傅沉硯連眼皮都未掀,彎起的指骨利落抵在額角,任由一頭烏髮恣意垂落。半晌後才倏爾冒出兩個輕快的字來。

&esp;&esp;“重來。”

&esp;&esp;那打探訊息的侍衛不解,又怕這人陰晴不定會降罪於自己。

&esp;&esp;“稟殿下,小的不知有何……”

&esp;&esp;話說一半便叫嵇白用眼神堵了回去,叫他莫要再開口。

&esp;&esp;傅沉硯卻是不爽道:“人呢?孤要尋人在何處,聽這做甚?”

&esp;&esp;小侍衛啞口無言,一時慌亂,嵇白才適時叫他下去,吩咐道:“你在殿下身邊兒多久了?人呢?你什麼時候見殿下願意聽這種事了,他要見人,去綁來。”

&esp;&esp;小侍衛一愣:“直、直接綁?”

&esp;&esp;嵇白:“對呀。”

&esp;&esp;直到匆忙跑下的年輕侍衛的那抹黑影消失在視線裡,嵇白才忽而意識到什麼,抬頭望了望天。

&esp;&esp;烏青的天色隱隱偷著絮白,仿若有什麼要降臨在北山。

&esp;&esp;另一邊,被安置在行宮後殿的溫泠月不知何時與行宮初見的三兩宮人相熟,歡快地在後院裡好奇不已。

&esp;&esp;就像她從不為任何意料之外無法控制的事態驚懼。

&esp;&esp;這行宮雖比東宮小上許多,但卻精緻非常,帶有濃郁的北方庭院特有的雕花鏤空工藝。

&esp;&esp;要入後院需得進一悠長曲回的連廊,每根柱子上都被無數巧匠雕刻花朵雪影,通往無數小屋,直到最後的是一座小殿。

&esp;&esp;小殿內瞧著不大,但興許是裝潢低調沉靜,顯得格外深邃,又只是入目之感。

&esp;&esp;倘若真要在小殿裡走上一遭,其實二十步內便可縱向貫穿。

&esp;&esp;頭是連廊門,尾是大敞著的臺子。並無抵禦的殿牆,而是全然敞開只有木臺可盤膝而坐賞景飲茶的好地方。

&esp;&esp;似是專供太子殿下煮茶待客,但又不盡然。

&esp;&esp;此處又有茶藝風趣,又有書香滿庭,實在與他素日奢靡高調的怪誕衣著不符。

&esp;&esp;傅沉硯沒準是這種仔細讀書磨墨的乖寶寶?

&esp;&esp;怎麼可能。

&esp;&esp;但頗難得的是,傅沉硯並未限制她在後院的自由,致使她牽著兩個貌美可愛的小宮娥順著連廊一路暢玩直到夕陽落下。

&esp;&esp;院裡栽種數棵嬌嫩的黃梅,在北山寒地裡開得燦爛,大抵前些日子捲來一場風,叫小花都吹落不少。

&esp;&esp;院內沒有殘雪,同她來時幻想全然不同,多少失了興致,直到兩個小宮娥抱歉地去當差,這才放她一個人在此。

&esp;&esp;“那裡燃了一盞燈。”她喃喃自語,眸子望著連廊最後閃爍著光芒的小殿,仿若有燭火在眸中跳動。

&esp;&esp;好奇心驅使,她拎著柔軟的銀狐裘一步步邁向燈火璀璨溫暖的小殿,推開門時的“吱呀”聲同燃起的燈兩兩相映,直到滿屋燭光也同樣打在她臉頰,在屋中透出一道少女窈窕的淡影。

&esp;&esp;她也不知這屋是誰住,反正不是她,但行宮空屋那樣多,總不能恰好是傅沉硯吧。